送给大学生的圣诞礼品!
2010. 12. 25
孪生篇(2010.4.4日发表) 一
献给复活节的礼物(简 二
介)
流泪之歌 (歌曲)
三
来自死亡线上的报告(长诗) 四
八年半的苦难(小说) 五
尾声
(小诗)
献给复活节的礼物
( 简
介) 《孪生篇》,它是由两位作者分别用
诗歌和小说来描写一位青年人在长达八年半病痛中的苦难人生;以及他后来在走投无路时来到了教会,万万没有想到两个多月后,竟然鬼去病除,焕然成为新人的神奇经历。
诗歌写
于2005年,小说写于2008年。那么它应该何时发表?在哪里发表?以什么样的形式发表?-----这一直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直到2009年圣诞节之后,我们才又重新商议并
最后选定了:2010年4月4日作为《孪生篇》公开发表的日期。因为这一天是耶稣在一千九百七十七年前被罗马军兵钉于十字架而死后第三天复活的日子。这是一个惊天动地,死而复生的日子,也是后来被普天下教会所隆重纪念的日子。
1
另外,还有一个非常巧合的原因:就
是这一天也是《孪生篇》的主人公归主二十周年的日子。所以,我们欣然选定了2010年4月4日作为《孪生篇》在河南省新乡市教堂公开刊印发表的日期。
啊------,《孪生日》,你就像那孪生的亲兄弟一样,在母腹中经历了长达六
年的从无到有,有小到大的隐蔽生涯之后,即将破腹而出,要为万国欢庆的复活节增添一缕夺目的光彩,要给那刚刚从新春佳节中走过来的13亿中华儿女们再传报一个大好信息。
啊------,《孪生篇》就要诞生了!
啊------,《孪生篇》就要诞生了! 它呱呱
落地的日子将是:2010年4月4日清晨,礼拜天! 儿,作为我们最最宝贝的礼物献给复活节!
愿将这初生的婴孩
东方之星
陈亚东
2010年3月2日晚(正月十七 )
根据时代的需要,我们决定将它推上电脑的舞
台,叫更多的青年人受益。
2014年10月2日
流泪之歌 3 - 6泪 , ` 流
---| 3 - 2 ---| 12 2 --|16 6 -- | 流 泪
,
泪 , 流
77 76 5 35| 6 - - - |
流不 尽的 泪 ! 17 6 - | 21 5
2
- | 6 63 2| 23 1 7 | 天父 啊, 怜 悯
天父 啊,
天父 啊,
天父 啊, 若没有 你 的 拯 救
6 --
若不是 你 的
| 6 67 65 | 6 6 -| 3 2 -| 病 魔 , 离 攻
缠身 ,
我怎能 脱离 鬼 魔 攻击 脱
我休想 逃离
3 6 -|3 2 -| 1 7 6| 6 - - | 缠
身 。
病 魔 击 。
逃 离
鬼 魔
2008.12.29日稿
引
子
一九八一年十月二日,
一九八一年十月二日的清晨五点钟。
这是一个可怕的日子,
这是一个可怕的时辰。 因为这
个日子,这个时辰使我全家人毛骨悚然,恐惧战惊; 了死亡的门铃。
因为我无意中触动
瞬息之间,死亡向我进攻;
瞬息之间,死亡要夺取我的生命,把我从光明中扔进死 可怕
亡的深坑。 啊,
一个三十三岁的青年,
一个活生生的男子汉,一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
只是在瞬息之间,
就要结束他短暂的人生!
请听: 来自死亡线上的报告
3
人生之路,崎岖难行。
一
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不堪回首,因为它可怕而又让人震惊。
九八一年十月二日清晨五点钟,天还未亮,正在熟睡的我忽然一声惨叫,把我从熟睡中痛醒。这不是一般的头痛,这是因脑血管的毛细血管突然破裂所导致的。这黎明前的惨叫和从天而降的满头剧痛啊------,它来势凶猛,如泰山压顶,痛的我从熟睡的被窝里一跃而出,赤身在床上拼命的喊叫和折腾。这可怕的病,它不给你任何的思考和反应,劈头盖脸而来,恨不得当场取走我的性命。我实在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进攻,真想一头撞死结束人生。
天亮
后,来到了医院,全家人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医生手中。然而医生们从未经见过这样的疾病,面对病人,他们除了围观,除了同情,个个束手无策。而病仍在反复发作中。在这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中,在这一声比一声更扎人肺腑的的惨叫声中,可怜的我一会像疯子一样猛然挺立吼叫;一会像难产的妇人一样蹲卧呻吟不停;一会像饮酒过量的醉汉一样东倒西歪,前合后仰;一会像一个简单的机器人一样,只会拼命的喊叫:“痛!痛!痛!------ 痛中挣扎,
我在剧
我在剧痛中拼命。
一分钟,一秒钟,
分分秒秒都是向我的生命进攻。
从黎明到天黑, 再退,我就到
了死亡线的边境。 剧?
啊------,谁能挽回我这样的惨
啊------,谁能拯救我的生命?
昂头啊,我求天,天高它说听不清;
低头啊,我问地,地厚它也不做声。 我在万难之
4
中寻出路,
它们个个装作糊涂虫。
我愤怒,我抗争,
我要把一肚子的怨恨诉个净:
我恨呀,我恨天之不公 !
我恨呀,我恨
地之不平!
试问:
为什么要将这致死的病偏偏降临在一个贫穷的家
庭? 你们叫我的母亲,妻子,弟弟和两个刚刚走出中学校门的妹妹怎
难道你们和病魔
样活命? 同宗?
我恨呀,我恨人之!
我恨呀,我恨人之无情!
当我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时候,
你们为
什么没有一个人能给我丝毫的支撑? 秒钟的剧痛, 空。
那怕除去我一分钟,一
然而,这一切的盼望你们叫我全部落了
啊
你们瞪眼看着,
硬叫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被掳进死亡线的边境。
------,
我怎能不愤怒!
我怎能不抗争!
我怎能不怀疑!
我也不能不弄淸! 你们是
不是真的与病魔在暗中沟通? 病魔的巨赠?
你们是不是真的接受了
若不然,
当我在危难之中向你们发出阵阵呼救声的时候,
5
你们咋能见死不救?
你们咋能毫
无反应?
请问:
你们到底存的是什么心?
你们到底做的是什么梦?
哦------,
想不到,还真是别人的金
钱胜过了他人的性命! 時的牺牲!
想不到,我成了你们在生意场上讨价还价
这是何等的可耻!
这是何等的可憎!
谁曾想:
这道貌岸然,这堂堂正正的千年之神
佛啊,
惊然是索取他人性命的帮凶!
谁敢想: 在这万
里无云,朗朗晴空的背后啊, 虫!
竟然有漫天狂舞的黑
啊------,
我命休矣!
啊------,
我命休
矣!
因为我再也无路可退,
因为我再也无路可行。
十月二日啊,
此时的我,好像是一个被扔进烈火炉中受煎熬的孩童一样,血滴肉化骨头痛!
十月二日啊,
此时的我,好像是一只被豺狼团团围住的小
羊,它们在残暴凶猛的吞撕着我的大腿小腿和心脏!
6
十月二日啊,
昨天我还是
欢天喜地度国庆,
今天却成了鬼哭狼嚎扔性命。
十月二日啊,
我才33岁,
我还太年轻,
我无法相信人生
如梦。 坑。
但今天,我脚下明明是死亡的深
人生,人------生,
人,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而非要到此一行?------
不,不不不不不
莫非我现在真的是在梦中?
不不, 进行!
因为生与死的较量还正在我眼前
啊------,
谁能解开我的疑惑呢?
谁能给我暂时的清醒呢?
谁能?
谁能?
在这生生死死里,在这死死生生中,我受尽了百般的酷刑,直到天黑,直
啊------,
到天黑才给我留下了暂时的安静。
好一个虎口余生,万幸,万幸------
谁知到了次日清晨,又是一声惨叫,打破了短夜的安宁,
剧痛又开始了。可怕啊,它比昨天更加的残酷无情。剧痛,它像一个精灵在我的大脑中翻天覆地,任意妄行。它恨不能瞬间结束我的生命,它恨不得立即把我扔进死亡的深坑。可怜啊,此时的我,比起西游记中那受师傅咒诅的孙悟空来更加
7
狼狈,更加。
啊------,
谁能承受这样的咒诅?
谁能承受这样的剧痛?
与其受这
非人的酷刑,
倒不如扔掉性命,
扔掉性命,摆脱险境。
死吧,死吧,死——吧,立即的死吧!
我愿瞬间结束人生,结束人生! 在经历了近
三十个小时的反复折腾之后,上午约九点多钟我在剧痛中突然扑倒在地,一动不动,牙关紧闭,再无人生------
一天,两天,三天……
不知道这是暂时的休克,还是永久的丧生?
一天,二天,三天…… 在这漫长
而可怕的日子里,每分钟,每秒钟都留下我亲人多少的泪水和多少的伤痛?
而此时的我,却好像是从云雾梦境中进
入了另一个天空,这里没有痛苦只有和平。
我好像在一个大厅,面对成千上万的观众,我愤怒的控诉着疾病对我的
我好像又一次走上讲
惨苦无情!
台,评说现代医学的落后和。因为当我在死亡线上挣扎呼救的时候,他们个个却像木偶一样无动于衷!
我又好像是在埋怨自己的亲朋,因为当我最最
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们,你们却只会偷偷流泪而毫无作为。
我在朦胧中,
我在黑暗中,
我在失望中,
我为什么就找不到一点点光明呢?
8
天啊,苍天啊!
人不能救
我,为什么你也默然无声呢? 吗?
难道你和人一样的
啊------
一天,两天,三天……
整整七天七夜,七天七夜我在死亡的门前徘徊不定。
我终于苏醒
了。 三个月后,来到了北京,
军总院诊断为:脑血管畸形。医生讲:平均每年能遇到一例这样的病症。因为多数人是在病发中丧生的,所以一竟发现就必须立即手术。我的两次手术都是从清晨到天黑,医生尽了最大的努力,才为我解除了80%的疾病,我总算得救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剧痛向我进攻,从此之后再也没有那死亡来威胁我的生命。我虽不性,但也万幸。然而,因为手术的原因,从此我也留下了不能说,不能行,全身无力,反应迟钝,眼睛呆板的后遗症。 潭之也中。
可怜啊,我刚逃出虎穴又掉如龙
就这样一年,二年,三年……
直至七年,八年,整整八年半的光景,我就像一个瞎子在大雨的泥地
在这绝望中,是
里行走一样,实在是迈不动了。
上帝的名吸引了我,使我来到了教会。我清清楚楚记得:第一次进教会,就像离散多日而一下子回到母腹中的婴孩一样,欣喜若狂。两个多月后,我一身的疾病全好了,一身的疾病全好了。我像孩子一样跳跃,我像孩子一样欢腾。我高声的呼叫:“我的病好了!我的病好了!我八年半的疾病全好了!”
我亲爱的天父啊,
谁见过这样大的
奇事?
谁见过这样大的神能?
谁听说过这样大的奇事?
9
谁听说过这样大的神能?
恐怕在
中华五千年的历史上,还找不到这样的例证!
但是,
我见过这样大的奇事!
我见过这样大的神能!
因为我亲身经历了这样的父爱,
因为我亲
身经历了这样的母子情。 为了这病,我曾经历了九死一
生,做过七天七夜的噩梦;为了这病,我曾经历过六次脑血管照影,这是每次都带有1%死亡率的大难度查病;为了这病,我曾两次被铁锤敲开头颅,两次让专家们在我的脑子深处施展他们的技能,两次使血管重行组合使用。他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我也经受了最大的考验。然而两次手术,也不过为我解除了80%的疾病。但是今天,我的疾病却在无声无息,不知不觉中一扫而清!
啊------,
太奇妙了,太神秘了。
你的奇妙,你的神秘足以证明:
你,就是
神!
是真神,是活神。
是你,叫我从废人中重新站立 ;
是你,白白赐给我第二次生命 。
我何以来报答你大海般的恩情? 我愿俯伏下
拜在你的脚下,并聆听你金子般的心声: 造,
原来,天和地都是你亲手所
万物生长是你的心意;
阳光,空气,大海和昆虫也是出于你 ;
我,我和普天下亿万人的生命都在你手里。 啊------,
10
你是何等的伟大!
你
啊------,
你是何等的尊荣!
是何等的慈爱!
你又是何等的真诚!
天父啊,
在你面前我怎配得这儿女的美名?
在你面前我自觉无地自容。
惭愧呀惭愧,
流泪呀流泪。
我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天回到你的身边?
我只恨自己为什么在最最痛苦的时候不知道呼求你的名?
原来我
是抱着金碗讨饭的傻子, 原来我是要饭要到了自己
家门也不知道喊娘的可怜虫。
后悔的泪啊流不尽,
感恩的话语无头绪。
今天若没有父的爱,
终生残废何时
息?
今天若没有父的爱,
终生残废何处依?
天父啊,
没有你,
就没有我;
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
你的大恩使我止不住的泪像泉水一样沸腾,
你的大爱使我止不住的泪像泉水一样涌流。
只有这沸腾而去的泉水啊, 它才能充分表达
我心灵深处那无限的感恩之情。 只有这涌流不息的泉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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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才能彻底倾述我心灵深处那滔滔不绝的激情。
我的天
啊------
父啊!
啊------
我的救星!
东方之星
日
2005年8月
八年半的苦难
人生之路,崎岖难行。 这是二十多
年前的事了,不堪回首,因为它可怕而又让人震惊。 一九八一年十月二日的
清晨五点钟,天还未亮,正在熟睡的我忽然一声惨叫,把我从熟睡中痛醒。这不是一般的头痛,这是因脑血管的毛细血管突然破裂所导致的。这黎明前的惨叫和从天而降的满头剧痛啊------,它来势凶猛,如泰山压顶,痛的我从熟睡的被窝里一跃而出,赤身在床上拼命的喊叫和折腾。这可怕的病,它不给你任何的思考和反应,劈头盖脸而来,恨不得当场取走我的性命。我实在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进攻,真想一头撞死结束人生。
天亮后,来到了医院,全家人
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医生手中。然而医生们从未经见过这样的疾病,面对病人
他们们除了围观,除了 同情,个个束手无策。而病仍在反复发作中。在这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中,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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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比一声更扎人肺腑的惨叫声中,可怜的我一会像疯子一样猛然挺立吼叫;一会像难产的妇人一样蹲卧呻吟不停;一会像饮酒过量的醉汉一样东倒西歪,前合后仰;一会像一个简单的机器人一样,只会拼命的的喊叫:“痛!痛!痛!------”
这是《来自死亡线上的报告》中的开场白。这是描写
一位脑血管畸形病人在病发時的悲惨境况,这是一个真实而可信的见证。它的字字句句就像钢针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扎进了我的胸膛;它短短的几句话一下子就把我带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一九八一年,因为我就是那场悲剧中的受害者。
近年来,我也常有写作这段经历的心愿,
只可惜千头万绪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今读了东方先生的诗篇,它使我茅塞顿开。是啊,何不借先生之大作,让它也为我鸣锣开道,呼叫呐喊,从而才打开我写作的泉源。妙!妙!妙!若能如此,岂不大事成矣!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愿,不知先生能否成全?今特特求告先生,是因为我实在没有更好的引言,出于无奈,只好抛玉引砖,借先生之力,完成我的夙愿。小弟如此鲁莽裁断,万望先生谅解,万望先生海涵。若能如此,小弟我必催马扬鞭,日夜兼程,促成此篇。
一九八一年十月二日清晨五点钟左右,当剧痛突然降临在我的
头上的时候,我还正在熟睡中。在那一瞬间,痛的我大叫一声,身不由己就从被窝里蹿了出来,紧跟着拼命的吼叫,上穿下跳,痛苦难挡。我实在承受不了这满头的剧痛,当我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这并非恶梦,而是实实在在的处在大祸之中了。天啊,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因为它不是头的那一点或那一部份痛,乃是满头的无法忍受的剧烈的疼痛啊。两个多月后才知道:这种病叫脑血管畸形。即原本正常的脑血管现在变得又弯又粗,所以当急速行驶的血液一经进入这畸性部位的时候,血液同血管就发生了强烈的冲击和对抗。在这可怕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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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血液的速度严重受阻,那已经弯曲了的血管,此时也更加变粗走形。尤其是它周围的毛细血管,终因经不起这强力的冲击而渐渐出现裂纹,最终管破血流,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在这场剧痛中,我呼天天不理,叫地地不应,求人人。此时,若有谁能给我一个死的机会,那么我会毫不犹豫,慷慨而去。因为在这大难之中除了死,没有任何办法能让我逃离这眼前的剧痛。死吧,死吧,死——吧,立即的死吧!人这样活着,哪有死了轻松?------然而,你想死也死不成,因为此时的它,每分钟每秒钟都在向你发动着猛烈的,连续不停的,机式的进攻。啊------,我的天啊,我的苍天啊,这死亡的大门你何时才能给我打通?你何时才能让我立即结束这眼前的剧痛?------
当这阵惨绝人寰的剧痛终于停息的时候,当我的头脑稍有一点
点清醒。此时,我急于思考的第一个问题不是别的,乃是立即撞死结束人生。然而这只是让你想想而已,因为经过这场剧痛之后的我,早已是晕头转向,站立不稳了。虽有求死之心,但那里还有那撞墙之力呢?------可怜啊,可怜,在这连死都死不成的惨景中,剧痛并不是到此就算了结了,因为紧跟着就是又一阵更加猛烈的剧痛。天啊------,我像疯子一样喊着叫着,翻腾着,又一次承受着这非人的苦刑。苍天啊,我不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恶呢?我究竟犯了什么法呢?为什么要用这么惨无人道的手段来对付我,折磨我,非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呢?
我一连三次承受了这非人的苦刑
之后,我早已成了生命垂危,奄奄一息的人了。此时,天也已经大亮了,家人就商议把我送往离这里最近的市第二人民医院强救。住院后,当天却意外的平安无事,这一时的转机给亲人们带来了莫大的安慰和宽心。
次
日上午,经过一天一夜的恢复之后,我想下床活动,结果头晕眼花,站立不稳,
14
所以只好又回到床上。谁知到了下午两点多钟,剧痛突然再此暴发,就像昨天清晨一样痛的我翻波浪打滚,惨叫不息。然而,当家人找到主治医生时,她却不慌不忙,待理不理的说:“你们的病人也太娇气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因头痛而这样呼天喊地的者。“所以这一次尽管守着医院,但在我最痛苦,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丝毫没有得到她们的救助。剧痛停息后,亲人们带着怨气找到了院长,他当场表示了歉意并随即去病房看望,还为昏迷中的我扎了三针。他满有把握的说:“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三针下去除去病痛是没有问题的,请大家放心好了。‘’临走时还半开玩笑的说:”假若这三针也不起作用的话,那我们可就真是为力了。“院长的这一番话大大的安慰了众人的心,大家都盼望着这三针的奇效。谁知半个小时后,剧痛突然再次暴发。 我的天哪,这可是第五次发作,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亲人们唯一的希望也化为了泡影。大家面面相觑,像傻子一样,瞪眼看着病人在死亡线上挣扎,喊叫,而一筹莫展,直到剧痛停息,人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天已经渐渐暗了
下来,医生护士们都在匆匆的安排着下班的事。可怕啊,大白天他们尚且为力,若到了那阴森森的黑夜,这里仅留几个值班的医生护士,亲人们也多要离去,这已经反复发作了五次之多,而且越犯越重,至今还在昏迷状态中的病人一旦继续恶化,你叫守护在病人身边的这二十八岁的妻子和二十一岁的弟弟可怎么办?可怎么办?------不敢深思,不敢多想,难道今晚,难道今晚就真是这位三十三岁青年的终点?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明明他前天还是欢天喜地度国庆,咋会今晚,咋会今晚就一命呜呼赴黄泉?赴黄泉呢?------
然而,你越不叫人深思,人越要乱想。何况此时的黑暗和死亡就像一对
作恶的狼和狈一样,鬼鬼祟祟,时隐时现,彼此勾结,随时都准备张开那血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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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吞噬这生死线上的青年。啊------,一九八一年,一九八一年十月三日那最最漆黑的长夜啊,它成了我生死攸关的不夜天!
也许是苍天有眼吧,也许真是我命不该绝。在那漫长而可
怕的黑夜里,我竟然意外的平安无事。次日一大早,亲人们就再次聚集商议:今天应该转向哪家医院?谁能治疗?谁能接受? -----末了有人提出去省精神病医院,说那里有熟人,住院方便,离这里仅有三四里路。谁知去办理出院手续时,因为我是公费医疗,对方惊然拒绝办理,为了争取时间,我们只好不辞而别了。到了精神病医院 ,从汽车上往下抬我的时候,因为晃动的厉害,所以我曾从昏迷了十几个小时之后挣开了眼睛。进了门诊室,看到一位女病人边织毛衣边回答医生的问话,她显然是一个精神病人,我无力的思想着:咋会把我和这样的人弄到一起来了呢?之后我就又陷入了昏迷状态。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是陌生的。家人告诉我说:“这是抢救室,你在这里已经被连续抢救了七天七夜了。“原来那天我进门诊室不久,当医生为我检查时,发现人已经昏迷过去了,所以立即送去抢救。并首先为我做了腰穿检查,结果抽出来的全是血性的脑脊液,所以医生一看就说:这是大脑蛛网膜下腔出血的症状。就这样整整抢救了一天,而病人毫无反应,所以临下班时主治医生杨大夫对我的母亲说:”看来凶多吉少。今天晚上是一个关键,家属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四天------在经过了整整七天七夜的抢救之后,我终于从昏迷中又醒过来了。
半
个月后,我的病情基本稳定了。院方因条件所限,只好让我出院另寻高门。而我当时无处可去,只好在家等待。有一次玉兰回省精神病医院开药,杨大夫一见再三叮嘱:“一定要尽早到外地就医,查清病因,早日治疗,万万不可在家等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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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病一旦再发作,恐怕性命难保。”为此,让弟弟三次到河南省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寻求进京看病的门路。因为当时进京看病,必须得有这家医院的转院手续才行。去了两次都一无所获,去第三次时正好遇到一个刚刚从北京看病归来的年轻医生,他听了我的病情,就建议我去北京空军总院看门诊。说着并随手拿出他在北京看病时使用的便笺,他说:只要医生看见它就接待你,非常简单方便,这是本院职工和家属才拥有的待遇。上面既不写姓名也不写病情,但是却详细注明了从北京火车站到达北京空军总院的座车,转车方式。于是,在一九八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的晚上,玉兰和厂里派来护送我的小单兄弟,我们一行三人坐上了开往北京的列车。
一
九八二年元月一日清晨我们到了北京,在西郊顺利地找到了北京空军总院。这一天是星期一,正好是脑外科一周一次开诊的日子。经初步检查和反复询问,医生最后郑重地告诉我们说:“病情是严重的,必须住院作全面检查才能最后确诊。”当医生一提到‘住院“两个字,我本来就紧张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甚至连气都喘不过来。因为我能看门诊就已属意外了,咋还会与住院有关连呢?这是不可能的,也是不敢想的,看来是我听错了。直到这位年轻的医生,不,应该说是一位河南开封老乡,当他将写好的东西递给我时,我突然看见了四个醒目的大黑字——“住院证明”,当时我一下子就惊呆了,吓傻了。之后当我又发现“陈亚东”这三个字,即自己的名字的时我忽然醒悟过来了。真的,是真的,刚才我并没有听错,只是我不敢相信自己罢了。因为在河南时,连本市的中心医院我都望洋兴叹,住不进去,但今天在千里之外的陌生之地,检查一结束,就让我住院,而且还是全国空军中最高级的医院 ,这可能吗?这会是真的吗?------我是又惊又喜又怀疑,但从两位亲人的笑容和话语上得知:这是真的,这是真真实实的。
17
天啊------,我有救了,我有救了,我有救了!这瞬间的转机叫我立时信心倍增,这瞬间的变化叫我忽然对人生又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中午饭后,我高高兴兴的住进了空军总院。因为心情舒畅,环境优越,
医生护士对我这特殊病人又分外的关照,所以此时的我比起在河南的我,真是判若两人。那是满面愁容,整天躺在床上,大小便都站立不稳;如今我好像去掉了七分大病一样,想吃想喝,并主动下床锻炼身体,满怀信心,准备迎接这里的全面检查。
为了弄清大脑剧痛的根本原因,医生准备给我作脑血管
照影检查。据医生讲:这种检查是目前医院里最痛苦,最危险的检查。
检查时,人要仰面躺着,头和颈部却要离开床,并极力的后仰,使颈部完全显
露。医生首先要将针头刺入颈部血管,紧跟着把一种药液注入其中,使它随血液进入脑血管。此药液有一种特殊的功效,当它通过脑血管時,可以借助相机拍照,使它在底板上留下自己白色的身影。这个身影越清楚越完整越好。因为它不仅是药液通过脑血管的影子,它也是现在脑血管的真情。所以,只要有了这张造影图,脑血管的整体病况就一目了然了。
要想达
到造影成功的目的,必须通过两大难关。第一针刺血管。因为颈部血管是一个滚动而无定位的圆形软体,所以针刺率极低。我先后在这里作了三次血管照影,其中针刺时间最长的一次是两个小时零五十分钟。那次也不知道被扎了几十针?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但始终都没有命中。就是后来在总院那最成功的一次也用了一个多小时。所以针刺是第一难关,因为医生病人必须在这里打无休止的消耗战。 是照影。
第二难关就
当针头终于刺入颈部血管之后,
医生病人都要稍作休息,放松一下那刚刚结束的紧张气氛,而身边的助手们却立
18
即开始了各自当作的预备工作。另一个房间的巨型相机也应声开机,那呼啦啦响的机器的旋转声,把全体人员又都带入到了另一个更加紧张的气氛中了。因为它的声音意味着针刺已毕,照影马上就要开始了。
当大家再次
安静下来的时候,也就是各自经过紧张而短暂的预备之后。医生就像一个久经战场的指挥员一样,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并顺手拿起了注射器,审视了四围,会意了众人之后,另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导管,就听他低声而紧急的命令:“预备!“这话似乎还没有落音,就又猛然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声:”照------!”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的这么震耳惊心的吼叫声,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的,就像那奔驰的列车所猛然暴发出来的那长久而不息的震鸣。啊------,就在他发出这吼叫的第一声的同时,他双手还果断勇猛地将药液推入颈部血管,速度之快,出手之猛,如闪电一般。啊------,哪里是在医院,这分明是在战场上拼搏。
此时,在另一个房间的摄影师,正全神贯注,高度待命,
当他突然听到这吼叫的第一声时,就迅猛拍照,力求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最佳时机,一次性成功的得到一张清晰完整的脑血管照影图,为手术提供准确无误的信息。这真是一场众人紧密配合的歼灭战啊。
也就在这吼叫声的同时,也就
在医生将药液猛然推入颈部血管的那一瞬间,我只觉的头部嗡的一声暴热,就好像头一下子被扔进了滚烫的开水炉中一样,那真是生不如时的瞬间啊。据医生讲:那是带有1%死亡率的瞬间。一九八二年元月至四月,为了手术,我先后在两家医院共经历了五次这样的险境。
在空军总院,
经历了两次这样的照影检查之后,老主任告诉我:“病已查清:为脑血管畸形。但是我们过去从未和它打过交道,仅仅是在书本上知道它而已。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们将在北京大大小小的医院里为你寻找医生。“这话当时叫我惊喜交加,感叹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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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啊------,我有这么好的医院,我又有这么多真诚关爱我的亲人,这叫我的信心更加充足了。
经院方的努力,最后在众多的医院中发现仅有总院一家能承担
我的手术。于是於元月二十四日上午,我们来到了总院。记得那天由一位医生,一位护士把我们送到。分手时,女医生像大姐姐似的一再叮嘱说:“将来离京的时候,一定要回去一趟,叫大家都看看你的手术情况。”啊-------,这是多么感人的话语,这是多么关爱的真情。虽说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但回想当年和大姐,小妹,以及玉兰在病房大厅外的高台阶上,松树之下,分手告别时的情景,尤其是大姐那感人肺腑的话语,至今还叫人记忆犹新,如同昨日。今天当我深深的去思恋当年那分手之情的时候,今天当我去写这段终生难忘的经历的时候,今天当我去反复修改这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文字的时候,我的泪就如那断线的珍珠一般无法自控。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段感恩篇,竟成了我的流泪篇,叫我久久,久久走不出这泪水的泉源------
啊------
我的亲人, 你
我的空军总院。
在我人生最艰难的时刻,
当我们千里迢迢抱着仅有的一线希望来寻求你的时候,
们热情的接待,并坦然破例的接受我做你们的成员。 而你们又无力医治时,
当我的病已被査明,
究竟是抛弃呢?还是留下呢?
是留下呢?还是抛弃呢?
在这最最关键的两难之间, 你们又毅
然决然地宣告:做我在京的坚强靠山!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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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
假
转眼已二十六年了。
如有一天生命将息, 子之爱,夫妻之情, 二十零四天!
那么,我情愿舍弃母
也不敢忘记当年在你们身边生活过的那
啊------
我的亲人,
我的空军总
院。 啊,
在这浩瀚而无边际的世界上
在这短暂而有限的生命之间。
我不知道最最使你留恋的究竟是什么?
是金钱,是名利,是地位,还是房产?------
不!
不!
不!
唯有,
唯有腊月
寒冬天, 唯有腊月寒冬天有人默默为
你送来了温暖的春风,春雨和春天。
元月二十四日上午,我被转送到了总院。刚一住下来, 这
里的医生就反复来询问我的病情,三天后又开始作脑血管照影检查。因为医生们是第一次面对这么高难度的疾病,所以困难重重,手术方案一时无法敲定。
我所在的脑外科病房,多数人是脑
瘤。这里每周的一,三,五都是手术日,而像我这样的病人,据医生讲:平均一年能遇到一例。当时正好有一位来复查的脑血管畸形病人,他才十九岁,是一个新兵,参军三个月后发现了这种疾病。当时由南京军区医院转送到这里手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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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的畸形部位在脑外层,所以破颅即可手术。而我不仅是脑外层,还有脑内,脑中心,几乎全部变形,情况十分危急,必须尽快手术,越早越好。
直到八二年三月中旬,即转院五十天后,
终于盼来了手术日。当时由全军之中最有名气的段国升老主任和张杞副主任合作手术。我的主治医生张大夫为我破颅,作两位主任的开路先锋。那一天清晨,天还未亮,护士就把我叫醒了,开始作手术前的预备工作。七点多钟,当推我上电梯时,天已经大亮了,那个时候我心里还一清二楚,但之后的事我就一无所知了。玉兰在手术室门口等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时我才被推出来,送进了特护房间。
第四天早起回到了病房,随后张主任就带领一群
年轻的医生来看我。他指着一位医生叫我说出他的名姓,我心里知道这是我的主治医生,但一时却想不其他的姓名来,张主任见我实在答不上来,就转向我的爱人叫我回答,我想了半天仅仅回答出:“刘------兰------两个字来。”自己也觉得好像还缺点什么,但又想不起来,而众人还都瞪着眼等我继续回答,所以当时把我急的要哭,玉兰一看不好,连忙说:”对对对对对,就是刘兰!“
张主任就对玉兰说:“病人记忆力失常,是手术所引起的暂时
现象,请家属从最简单的话开始教他,引导他逐步恢复记忆和表达能力。”的确,在那些日子里,我想要什么,想干什么,无奈只好用手势表达。几天后,又作了一次血管照影,结果证明:这次手术仅完成了整个计划的20%的任务。我的天啊,这可是从清早到天黑整整一天的光阴呀。因为这是医生们第一次进入这个过去从未进入过的禁区,所以除了在脑外层能正常手术之外,其余在脑内,脑中心不过是探路而已。即以照影为依据,到实地考察认证畸形血管在深处的真实情形,并为下一次将在这里的手术寻找最佳途径和方案。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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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与照影图核对认定。他们真是边考察,边认定,边决策,力求在大脑深处为病人寻找一条生存之路,挽救一个年轻的生命。啊------,这需要多么大的信心和勇气呀,所以,不管手术的成败与否,我都衷心的感谢他们所付出的这一切的艰辛和努力。这次手术后我整整休息了一个月,就又准备作第二次手术。
为了彻底解决脑血管的疏通问题,这次手术首先从我右大腿腹部取出一节正常的血管,准备用它来取代我的畸形血管。因为有了第一次的探索经历,所以这次手术非常顺利,下午四点钟左右就结束了。回到病房约半个小时,我就醒了。这么大的手术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头脑非常清楚明白。三天后又作了一次照影检查,照片证明这次手术的确是成功的。第一次仅作了20%,而这一次却作了60%,两次作了80%。当我得知这个结果时,我恳切的向张主任提出再次手术的要求,希望最终能达到95%以上。但张主任坦率的告述我:医生们已经尽了
最大的努力,病人也承受最大的风险,手术实在是无法再作下去了。
四月二十日,即手术的第五天,因为这里床位极度紧
张,我们只好和医生护士,病友们依依惜别,走出了总院的大门。
从元月一日进京到今天出院,我在两家医院共待了三个月零二十天,经历了六次脑血管照影检查(五次成功,一次失败)和两次破颅手术。疾病虽未能彻底医治,但大体上解除了我的后顾之忧,我终于得救了。
回到河南后,我常年在家养病。
剧痛症是与我分手了,这是北京之行的最大收获。但手术也给我留下了
严重的后遗症:全身无力,反应迟钝,不能说,不能行,成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废人。
手术半年后,我突然出现了癫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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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当时玉兰立即给北京总院写信反映这个情况,张主任很快复信告诉我们:这是手术所引起的后遗症。建议立即在当地医院就诊,若实再不行,再考虑进京。从此,我就开始在市中心医院用药,常年坚持,但无法根治。因为每隔几个月就要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在深更半夜。先是浑身颤抖,之后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十分可怕。这使我病上加病,愁上加愁,就这样一年,二年,三年------,不知何时是个尽头?不知何月才有出路?
一九八六年前后,全国曾掀起了一股气功热。在这股热浪
中,各地的气功师们也如雨后春笋一样,纷纷亮相,练功献艺,各显神能,当時的严新成了全国最出名的气功大师。传说:有一次东北的森林发生大火,众人连续几天救不下来,但严新在北京一发功,千里之外的大火立即就熄灭了。当时人云亦云,越传越神。
到了一九年二,三月份,从省城郑
州传来了一种气功叫“三泉功”。听说治病很有疗效,所以我就特别留意。在对它观察的二十多天中,又耳闻目睹了许多练功者得到医治的见证,这更增加了我的信心,于是我决定练习三泉功,希望不久的将来也能大见成效。
练功时
众人团团围座成一个圆圈,双膝盘坐、双手合十放在胸 前,两眼闭目养神,就像一群寺院中练功的和尚一样。清明节前我开始练功,每天清晨,上午,下午,包括晚上,只要一有时间我就练习,每次少则半小时,一般不低于一个小时。我家是个北屋,楼上三间,楼下三间。有一天晚饭后,大家都出去了,我就上楼准备练功,当时我在中间屋,坐东朝西,拉灭了灯准备开始。但忽然在西墙上,出现了三个紧紧套连在一起的火环,徐徐向北移动,最后从北窗口出去了。当时我练功才四,五天,就让我看到这样的奇事,所以我的信心就更足了。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几天之后果然出现了奇迹。那天下午,我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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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陵园东头的一棵大松树下坐北朝南练功,收功时约四点半左右。当我从地上站起来时,感到浑身有力,与往常大不一样。而且向西南方向行走时越走越快,好像今天真的换了一个人似的。在行走中还情不自禁的突然大喊:“严新大师把我的病看好了!严新大师把我的病看好了!------“说实话:我并没有练严新。但当时我口不由己,又喊又叫,惊动了许多练功者和散步的人。当我来到了一颗大柏树下并伸手去摸它时 ,哧溜一声,自己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就已经上到了树上。一年后,我曾再次去体验这上树之能时,这才知道,上树乃是少年时的技能,今天根本就上不了了。当我从树上下来时,不是顺着树慢慢溜下来,而是身不由己,一下子就从树上蹦了下来,所以当场就成了瘸腿人。
之后,我就像一个醉汉一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
里的,饭前饭后又做了些什么都一无所知了。在这失去自控和知觉的五,六个小时中,模模糊糊还记得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在家的厨房门口,“啪啪啪“,我连续打出了三记响亮的大耳光。当第一记耳光结束的瞬间,我忽然从迷梦中醒来,并借助灯光看见对面挨打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母亲。然而根本没有停息的意思,紧跟着又是两个耳光,随后玉兰也挨了打,两个小妹妹见事不妙,拔腿都跑了。
可我并没有就此而罢休,反而又上楼用尽气力敲弟弟的门,踹弟弟的
门,并大喊大叫,命令他们开门,当时把家折腾的乌烟瘴气。之后,不知又过了多久,记得我突然从楼上跑了下来,又喊又叫:“气功大师来了,气功大师来了!”接着跪在院子里迎接,并搀扶上楼,进屋后再拜。末了又呼喊着送大师离去,一直送到大马路上为止。在整个接送过程中,我最清楚的是从头至尾根本就没有看见大师。可是,这活龙活现的表演又确确实实是出于我,而又由不得我。就这样,从下午四点多一直 折腾到夜里十一点多。之后,它不闹了,我也渐渐的恢复了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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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当时我躺在床上,回想这一天的经历,尤其是发生在烈士陵和在家的这些闹剧,这使我渐渐明白了:我上当了,我上当了,我上当了!原来严新,三泉功之流练的根本不是什么气功,乃是鬼魔之能,人一旦进入它的圈套,你就休想逃脱出来。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忽然我想起在农村老家时,也曾听人讲过神婆赶鬼的事,既然如此,我何不回老家呢?当我正思想这些事的時候,忽然我口不由己的大声喊叫说:“明天—病—号—就—往—你—家—来—了。”一听到“明天”这可怕的声音时,我就立即用双手紧紧地捂住嘴巴,不许它说,但不管你用多大的气力,它还是要一个字一个字的从你嘴巴缝里往外蹦,非把它的话说完不可。原来,是叫我一个病了七年半的病人同鬼魔合伙给人看病, 以此来吸引更多的人练功,叫更多的人上当受骗,这是一个多么可耻的大呀。我一边思想着的同时,一只手紧紧捂住嘴巴,另一只手向玉兰示意要笔,当即写下了明天回获嘉老家看病的字样。
第二天回
到获嘉县陈位庄,大哥二哥一听这事,当天上午就联系人,说定晚上过堂问案。请的神婆是村里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晚上进门时,都还客客气气唠了会儿家常,之后就开堂了。
刚开始,曾安静了有一刻钟左右,之后她扑通的
一声倒在地上,当时吓了我一跳。有经验的说:这是人鬼相交的症状,不用害怕,一会儿就好了。当时也听不清她在地上呻吟着说了些什么?又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她果然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这一起来,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说话的腔调也变了。当时大哥首先问她姓啥叫啥?她却像一个含羞的小姑娘一样,躲躲闪闪,不管怎样追问,她就是低头不语。僵持半天,大哥又问她,为啥要附在我兄弟的身上,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吗?------不管你怎样追问,她老实的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只是低头不语,叹息不止。大哥见她耍赖,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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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转向最后一个问题。要求她离开我,远走高飞,不得再来。至于钱财,不会少给,尽管放心好了。这一提到钱财二字,她就身不由己的抬起了头,挺起了胸,开始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并高一声,低一句,讨价还价,争执不休,就像一个久经商场的生意人一样。从七点多直到十点多才算谈妥。她答应明天一拿到钱财,就离开我,远走高飞,绝不返回。结束了问案,老人家又一次扑倒在地,像开堂时一样,等了一会,她慢慢地从地上起来,又恢复了常态。大家都高高兴兴,吃吃喝喝,将她送回了家。
第三天早饭后,我们
按昨晚谈好的条件将纸钱如数为它焚烧了。当时我非常高兴,因为从此以后我就可以与鬼魔一刀两断,各奔东西了。谁知到了中午,当我们和大哥,大嫂正吃饭的时候,我的耳朵里突然又响起了它那可怕的声音。当时我惊叫一声说:“不好,这东西又回来了!”当时把一家人弄得目瞪口呆,心慌意乱,骂声不断。饭后大哥只好再去找神婆,安排夜里继续过堂。我在老家呆了十八天,几乎天天夜里过堂,但它像一个癞皮狗一样,软硬不吃,而且还随时,弄得两家日夜不得安宁。
有一天上午,大哥家来了个亲戚,才二十多岁,
是个外甥,一进门就说:“感冒一个星期了,吃药打针都不见效,直到今天还在流鼻子,真是烦死人了!“我听了这话就身不由己的站了起来,并得意洋洋的走到他的身边,上下左右的审视了一圈,然后不慌不忙地说:”那还不好办忙,只要你给咱磕四个大响头,立即就叫你好!“大哥一听这话就转过身来看了看我,知道是我身上的邪气又上来了,就轻蔑的说:“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呀!”停了一会很不情愿的对外甥说:“你就给他磕,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当時外甥就规规矩矩趴在地上磕了头,站起来,摸摸鼻子,吸吸气,等了几分钟之后,突然大声说:“好了好了,就是好了!”当时把一家人弄的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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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天下午,在二哥家的大院里。
当时我正在教训玉兰和二嫂,让她们学习立正和稍息的动作。我像一个教官一样,她们稍有不慎,我就毫不客气的拧她们的鼻子,踢她们的脚,弄的她俩像老鼠见猫一样提心吊胆。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远方有说话的声音,和由西向东渐渐走过来的脚步声,我就立即命令她们关上大门,并继续训练。当突然听到有敲门声时,这才知道是两位老太太看我来了,我就低声命令她们:“不许开门,谁敢开我就打谁!“说罢之后,我身不由己,扑通一声仰面倒在地上,闭目装死。因为院里无人回话,也不开门,两位老人只好走了,我听着她们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越走越远,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在老家
的十八天里,三天两头过堂。每次都到深更半夜,把亲人们也弄得筋疲力尽,也不见效,无奈,我们只好返回新乡。
到了家,正好小妹妹的一位同学得知
我的病情,就建议我到省精神病院治疗。他说那里的治疗效果很好,而我们正走投无路,所以就立即住了院。这里的医生一天三次按时,按点,看着你服药,叫你大白天都进入睡觉状态,免得你。一个多月后,医生见我的效果不佳,就决定对我使用电疗疗法。那天,当我躺在电疗床上,医生将各种软线安置在我头上,胸前,腹部,腿上,脚上,手上各个部位的时候,我还满以为这和过去做过的电疗大同小异,所以也不以为然。谁知一打开关,那电流噌的一声就像万箭穿心一样向我猛扑过来,叫我痛苦难当,后悔难当。就在那一瞬间, 我只觉得浑身被重重的紧紧的压缩了一下,如同一个大活人突然被来自四面的巨石一下子砸成了一个小铁人一般;紧跟着又感到全身猛然一张,好像小铁人一下子又被八方之力强行撕展成一个巨大的气球人一样。啊------,这残酷的电流,它以每秒钟反复发作几十次的频率来迫使我一压,一张;一压,一张;一压,一张;------叫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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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成百成千甚至上万次的反复发作中成了一个想死不得死,想活不得活的”电疯子,机械人“。可怜啊------可怜,可怜啊------也可恨。这电流的攻击连正常人都闻风丧胆,恐惧战惊,但今天却要强加在一位已经病了七年半,如今又被鬼魔折腾两个月的弱者的身上,这种野蛮的,惨无人道的治疗手段和今天这个现代化的文明时代岂不显得太格格不入,落后而残忍了吗?------
经过这场可怕的电疗之后,我的体质更加虚弱无
力了,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也可能就是这个重要的原因吧,鬼魔也明显老实的多了。这样在医院又待了二十多天,我终于离开了这个监狱般的地方。
从
一九年四月到一九九零年四月,在这长达一年的光景中,我成了一个天天都是提心吊胆度日的人。白天我不敢一个人在家,因为它要欺负你;晚上我更胆怯害怕,甚至在睡梦中它也不放过你。
一九九零年四月的一个早晨,那天是星
期六,我去离家仅有一路之隔的体育馆广场活动。谁知刚到那儿,我就扑通一声被放翻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奇怪,我的脚并没有碰到什么东西,人却翻了,这使我忽然明白了:它,又要了。大半年来它一直是小吵小闹,但今天看来它可是要开始大闹了。这可怎麽办?,这可怎么办呢?------精神病院我是绝对不会再去了,老家的办法也不行。我思前想后,无路可走,最后决定明天还是回老家。见了玉兰,我把我的想法都告诉了她,叫她请假,明天跟我回去。当天,我心事重重的躺了一天,连中午饭都没有住,也根本不知道讥。
次日即星期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并边穿衣服边说回家的事,而玉兰
却默默无语。直到我都说完了,她这才不慌不得的说:‘’听邻居讲,教会能治你这种邪病。今天是礼拜天,她们都要去教堂,你何不跟她们一块去呢?“ 玉兰的这几句话,尤其是最后的一句,立時打开了我的心门:是啊,如果教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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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回老家了,让玉兰还去上班,我就跟邻居们去教堂。我把这个想法一说,她非常支持 ,所以,我们立时就这样决定了。
饭后,我跟五六位信主的大婶们就来到了市中心的中华教堂。当时教堂是
由两套房子组成,我一进门(这是一个简易棚),就身不由己,又蹦又跳,又吵又闹,所以当时就有声喊;“把他撵出去!把他撵出去!------”这时,我正好看见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医生,我就凶狠狠的向她猛扑过去,并大声喊道:“今天,我就是来找你的!”她一见我来势凶猛,吓的扭头就跑,我就拼命的在后面追赶,所以当时会场就乱成了一锅粥。这些刚刚进门的事我还记得,但之后的事我就一无所知了。事后,我听说在那场混乱中,邻里的大婶们也都拼命的为我喊叫:“为他祷告吧,为他祷告吧,他是练气功走火入魔了!------”随着这喊叫声,随着一个个重新跪下来祷告,会场才又渐渐的安静下来了。在教会的一个多小时中,我只是开始和末了有短暂的印象,中间也曾有瞬间的记忆。记得:当时我站在一个三轮车上,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人让我站上去的,只知道当时我浑身筛糠,恐惧万分,就像一个被批斗的坏人一样,狼狈不堪。事实上,此时的我,早已不是我了,而是鬼魔在我身上活。在人看来是我在教会,而实际上是它在教会;在人看来是我在教会受批斗,而实际上是它在教会受批斗。直到散会,当大婶们来喊我,叫我走的时候,我这才猛然间有了知觉,就像从熟睡中突然被人叫醒了一样,这才知道自己还在浑身筛康中,不过已经不在三轮车上了,而是在地上。我想动,这才知道自己的两条腿就像是被牢牢的插在地里的两根巨大的圆型铁柱子一样,根本不属与自己,也由不得自己。哦------,我在惊疑中忽然明白了:这是教会的神对鬼魔的捆绑,这是教会的神对鬼魔的刑法。在大婶们的喊叫中,我只好用上身试着晃了几晃,想不到经过几晃,两条铁腿竟然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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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知觉,膝关节也开始有了松动,随后腿上的肌肉也有了知觉。奇妙啊,奇妙,真是奇妙,两条腿终于又恢复了它原有的功能。自由了,正常了,这奇妙的变化竟然是在大婶们的喊叫声中成全的。啊------,太奇妙了,太奇妙了,我在惊喜中,终于迈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我高高兴兴的跟大婶们离开了教堂。
回到家,一进门我就急不可待的
告诉玉兰说:教会有神,教会有真神!我把在教会所发生的神奇经历都告诉了她,并表示中午想早吃饭早休息,争取下午能继续参加聚会。不过我又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我午休的时间过长,得一个半小时。谁知下午当我突然醒来时,一看表,仅仅睡了一刻钟,时间虽短,却比过去一个多小时还解乏有力,所以我就高高兴兴的又参加了一场聚会。从此我就成了新乡市教会的一名新成员。从此邻里的大婶们就成了我的亲人和靠山,我天天和她们在一起学唱诗,学祷告,亲如一家。星期天又一块做礼拜,我们形影不离,生活过得充实而愉快。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我再也没有听到过那可怕的声音,但有时当我单独在家时,它偶尔还想张口,每遇到这种情况,我就赶紧用双手抓住嘴巴,并拼命的向外跑,去找信主的大婶。尽管它出不了声,但这对我来说仍是一个不小的威胁,所以,我常常请大家为这事祷告。后来有位 大姐建议我到教会诊所扎针,她说可以通过扎针达到根治的目的。于是,我满怀信心找到了教会诊所,在那里扎了一个疗程后,果然这缠绕我一年多的癞皮狗终于被制服了。这可解除了我的心病,叫我轻松了许多。在这兴奋之余,有一天我忽然想起了癫痫病。这是脑手术带来的后遗症,每隔几个月就要发作一次,而且每次发作都在深更半夜。犯病时翻波浪打滚,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十分可怕。现在鬼魔已除,自然就显得这病重要了。不过我觉得这不属于邪病,谁知道教会针所能不能医治呢?结果一问,医生说可以治,所以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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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兴兴又扎了一个疗程。结束的那一天,当医生给我拔出最后一根针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流露出一个非常奇妙的意思:这病也好了!啊-------,好了这两样大病,那就是解除了我身上的千斤重担。从此以后,我就成了一个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人了。在这兴奋的日子里,有一天我忽然想起身上还有一样病,不过这和那两样相比之下已微不足道了。就是脑手术所引起的整个右半身的肌肉都麻木不仁,尤其是上半身更为严重。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医生,当时任医生说:‘’既看,就把大大小小的病都交给神,叫神彻底医治!“我一听这话就坚定了信心,决定再扎一个疗程。一个疗程是十次而这一回我只扎了六次,最后一次是一个星期六的上午,当拔出最后一根针的时候,任医生对我说:“亚东,你的病可是全都好了啊!”我一听这话,情不自禁连声的说:“感谢主,感谢主!“因为从此以后我就与一切大大小小的疾病都一刀两断了,因为从此之后我就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健康人了。在回去的路上,我心里还不由自主的留露出一个奇妙的意识:明天去礼拜,亚东可就不再是过去的亚东了。
次日是星期天,清早一起床,玉兰就吞吞吐吐的对我说:“昨天夜里做了
一个噩梦。在梦中看见三条大黑鱼,它们在池中上下翻腾,不可一世。有人想下手,我一看立即大喊:‘不敢!这是三个恶鬼,千万要小心。’我话音未落,这三条大鱼突然像中了病毒一样,一个一个身不由己的全都被放翻了。随后,被水流从一个窟窿眼里冲走了。”对这个梦当时我并不理解,只好安慰她说:“咱有真神保护,咱谁都不怕它!“随后我就去教堂了。先是半个小时的唱诗,之后是一个小时的讲道。当刚刚开始讲道时,突然有小便的意思,我觉得有些反常,因为自从聚会的这两个多月以来,我从未中途出去过,何况来時又去过厕所,所以我就坚持听道。可是隔了一会儿,又想小便,并听到有微小的祈求声说:“快把俺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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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哦------,这使我忽然明白了:玉兰梦中的三条大黑鱼,三个恶鬼,今天想走了。一年多以来我只知道它是鬼,直到此时才明白:它原来是群鬼。当初它们在这里呼风唤雨,不可一世;而自我走进教堂的那一天起,我的身体突然又成了监禁它们的牢房。从此我自由了,而它们却成了神的阶下囚,狱中鬼。现在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想必它们是刑法受尽,盼望出监,所以才低三下四的向我祈求,叫我给它们提供方便。好吧,即来之则安之,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吧!随后,我就继续专心听道。直到散会,我才去厕所,小便时有个急不可待的声音说:“可把俺放出来了。”哦-------,它们竟然是借助我的尿道而逃窜出来的。哈哈------,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也太荒唐稀奇了。像这样的事,若不是我亲身经历,亲耳所闻,谁敢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真有这样的奇闻怪事呢?我的上帝啊,我的天父,昨天你叫我晓得八年半的疾病已得痊愈,刚刚你又让我排尿驱鬼,彰显作儿女的权能。你有如此的慈爱,你有如此的神能,我不来跟随你,还能去跟随谁呢?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更配得上叫我去跟随他呢?我的神,我的救主啊,我愿永生永世的跟随你,服侍你,做你的好儿女!
真是鬼
去病除精神爽。当天我就感到浑身上下有力,心里也是蠢蠢欲动,光想着怎样才能活动活动筋骨,施展施展这浑身之力。
晚饭时,我们兴致勃勃的谈论着
上午在教会所发生的奇闻。末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两个多月前,玉兰曾骑自行车回娘家,后因下雨,只好坐车返回,从此自行车一直没有弄回来。这可正好是我施展气力的好机会,何不借此去一趟呢?谁知我一提这事,她就极力反对,说啥都不让我去。但最终还是经不起我的苦苦央求,她勉强同意了。
第二天早饭后,他娘两个一
走,我就坐上北去的公交车到了潞王坆建材厂。两位老人一听来意,以为我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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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但见我真的是为此而来,他们想劝说,但又见我信心十足,所以也就不说了。
午饭后,我睡了一觉,就告别了亲人,推车出门。
这
可是八年半以来我第一次和自行车打交道,刚上车時还真不顺手,加上路面高低不平,就这样摇摇晃晃,身不由己的走了四,五里下山的弯道。而一上公路,我可就轻松自如,如鱼得水了。在这宽阔而平坦的大道上,我一会儿急速行驶,拼命奔驰;一会儿又悠然自得,缓缓而行。啊------,这是何等的潇洒,这是何等的享受啊。此时,我的心就如那怒放的春花一般就要醉了,在这朦朦胧胧中我忽然口不由己的哼出了我最爱唱的那首《春歌》: 风一路歌,
一路春
心中有主常喜乐。
可怜天下父母心,
谁有耶稣更爱我? 我不停地
蹬着,我不住的哼着。当我迎着那呼啸而过的大小车辆时,当我回头看着那徐徐退去的树木和庄稼,我的心又是何等的舒畅,何等的惬意啊!这二十五里路也太近了,转眼就进了市区,我高高兴兴,顺顺利利地结束了我的第一次出行。
星期二,玉兰接到娘家的一个电话,说有人给小弟弟介绍了一个女朋
友。我一听这事,就建议把前些时老人给我们的两千块钱送回去,免得老人在钱财上作难,玉兰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次日,早饭后,我就骑上自行车北上,一路平安。临近時是几里山路,我骑骑推推,到家时经毫无倦意。所以进门时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干脆稍作休息就返回去,到家还不耽误做中午饭。我就这么一思想,当时就感到头蒙眼花,四肢无力,我赶快坐到沙发上,心里想:不叫回去就不回去吧。就这一个意念,我的身体立时又恢复了常态,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个短暂的,奇妙的变化,使我悟出神的心意:他是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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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恢复了健康的孩子因连续行驶而累坏身体,所以巧妙的拦阻了我。天父啊,你如此的细心看顾,我只有感恩順服了。所以,中午饭后我老老实实的睡了一觉,然后返回,全天行程五十里路,这是我第二次出门。
有了这两次外出的经历之后,我在家就更待不住了。正
好这个时候玉兰厂里生产也不景气,常让职工回家休息,所以她干脆就加工裤头,我就到附近的郊区,县区的集市上去卖。路途远近不一,有10里,20里,也有30里的,因为是赶会,有干有歇,既锻炼了身体,也不耽误做礼拜。两个月后,有一次有人给我提供了一个信息说:明天离这里六十里路的亢村镇有大会。我回去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玉兰,并表名自己想去一趟,正好她也休息,所以我们决定明天同去。
第二天早饭后,我们一齐做了祷告就提着包裹出门,谁知刚锁
住门,心里突然产生一个意念:继续祷告。我和玉兰立即返回屋里,刚刚跪下,就听到一个震耳的声音:一路赞美神!啊------,我的上帝,你真是我的及时雨,你真是我的知心人,你知道我们是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程,我们虽有信心,但缺乏实力,尤其是我。为确保我们成功,你就让我们再次祷告,并赐下“一路赞美神‘’的秘诀,让我们靠着它,力上加力,能胜利完成这往返120里路的远程。
一路之上,我们说着,笑着,唱着,数点着这几个月来神给我们
的恩典,六十里路不知不觉就到了。而且停车就有生意,三四个小时后,货全部卖完了。在回去的路上,玉兰高兴地对我说:“今天你能跑这么远的路,证明你的病彻底好了。从今以后,你愿意去那就去那,我对你完全放信了!”感谢神的祝福,从7月份到12月份的半年中,我靠着神的怜悯,靠着“一路赞美神“的能力行程3000余里,从而谱写了一曲荣耀神的超世的赞歌!
啊------,3000里,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个伟大的壮举,就像那征战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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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疆场的滚滚铁流一样震撼人心! 啊------,3000里,这
对于我来讲当然是一个惊人的跨越,就像那骤然射向万里长空的宇宙飞船一样惊天动地!
啊------,3000里,这个钢铁般的坚强的数字,它勇敢
地向人们表明:
亚东的病好了! 了!
亚东的病好
亚东八年半的疾病全好了!
啊------,
这是上帝的大能!
啊------,
这是天父的鸿恩!
没有他,就没有我;
没有他,就没有我的新生。
原来,他是
创造这个世界的真神; 伟大的“母亲”。
原来,他是生育,喂养整个人类的最最
没有他,就没有高山平原,大海森林和万里云雾,星球空间; 没
有他,就更没有这波澜 壮观的几千年的人类历史画卷。
啊------,
你是何等的伟大!
啊------,
你是何等的辉煌!
然而在过
去的年代里, 人的主
我只是把你看做是以色列的神,欧洲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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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知,你也是亚洲人,非洲人,拉丁美洲人的神。
是整个人类的主。
整个人类的神,
啊------
你如此伟大! 啊------,
你如此辉煌
我不来跟随你,还能去跟随谁呢?
在这个世
你
界上还有谁更配得上叫我去跟随他呢?
我要跟随你!
我要永永远远的跟随你
到哪里?
我也到那里,
永不离开你!
永不离开你!
阿们!(真的)
阿们!(真的)
陈亚东
2008年12月4日上午于和平新村
尾 声
在我33岁那年的大苦难中,
你开始扭转我的整个人生航向;
在我五十五岁这场风雨的袭击声中,
我 似乎听
到了你的心声: 生!
莫再做钱财的奴仆而奉献后半
把夕阳的余光,
不,
不不不
不不,
把夕阳的彩霞——
射向更新更美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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