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人希望中国做什么？
2015-06-16
去年乌克兰问题爆发以来，一直到今天都没有看到完全解决的曙光。很多国人以为乌克兰距离中国太远，没有太多关注度。那么乌克兰人对中国的真实看法是什么，真正的需求又是什么？木叔最近和乌克兰驻华使馆的深入聊了聊，对他们眼中的乌克兰问题，以及中国与乌克兰合作关系等相关话题进行了探讨。从中当然也获得一些思考。
克里米亚公投并入俄罗斯，让乌克兰问题第一次恶化；此后乌东部两个地区成了军和反武装的交战区，则形成了第二次恶化的局面。好在不久前，在德国总理默克尔和法国总统奥朗德的调停下，乌克兰总统波罗申科和俄罗斯总统普京，签署了旨在促使乌东部地区停火的《明斯克协议》，迄今各方落实的还须要加力，战火依然有蔓延趋势。然而与这个还算有个具体落实的协议相比，第一个问题——克里米亚问题，依然无解。
在乌克兰看来，克里米亚是主权问题，不能轻易放弃。所以他们当然希望中国支持乌克兰的领土完整和主权。这是对中国的“政治需求”。虽然表达方式与西方有所不同，但实际上，在这个问题上中国做到了。
1
乌克兰外交官记得很清楚，半年前前李克强总理在瑞士达沃斯出席活动时与波罗申科总统会晤，李明确提到：“中国始终尊重乌克兰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这句话让乌克兰上上下下都感到放心。
其实在2014年初联合国大会对克里米亚问题进行过一次投票，是由西方国家发起的，提及克里米亚公投无效。当然西方100多个国家支持，俄罗斯等11个国家反对，而中国当时投了弃权票。
在乌克兰人看来，如果中国能投赞成票当然好，但也充分理解弃权立场的“分量”。更何况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洪磊在即时表态中也提到：“中方尊重各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乌克兰问题应在法律和秩序框架下寻求政治解决。”由此乌方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中国在保持同俄罗斯关系情况下，以及面对本国可能出现的主义威胁的背景下，能做出的最符合国家利益与平衡国际关系的决策。
不过别以为乌克兰人只需要中国人的“政治支持”，其实中国和乌克兰的合作层面还有
2
很多。乌克兰驻华使馆的甚至提到了希望融入“一带一路”战略，乌克兰黑海缺乏大型港口，中国人可以去开设，可以去运营。换句话说，要回答“乌克兰人到底希望中国做什么”的问题很简单：在笔者看来，和高大上的“政治需求”相比，乌克兰人在某种程度上，可能更关注的是接地气的“经济需求”。
乌克兰驻华使馆喋喋不休地和笔者提到该国需要资金、需要技术、需要吃苦耐劳的中国企业进入。当笔者提到，“你们局势不稳啊，还在打仗啊，去了有风险啊……”对方一笑，随后掰着指头说：“我来告诉你事实。”
在乌克兰人眼里，外界看来的局势不稳是个“伪命题”。“我们新早就产生了，之前被推翻的总统亚努科维奇还在俄罗斯，我们向国际刑警组织发了通缉令，他不敢回来。就算他回来也没人理他。”
而针对乌克兰还在打仗的问题，对方用数据说话。“那些东部动荡的地区只占乌克兰全部面积的7%。在首都基辅早就平静了——而且最近东部也签署了停火协议。”用他们的话说，乌克兰局势的紧张对中国不仅不是困难，相反是一个机遇：被战火打烂的基础设施需要中国的投入，建设方面的合作空间巨大。“最近就有好几个从乌克兰来的代表团到北京谈合作。”
笔者注意到，在谈论经济问题的时候，对方一脸的真诚，就好像早春盛开的花。而谈政治问题的时候，眼神明显游移，似避开刺眼的阳光。
其实中国很聪明，没有在俄乌两国的政治交恶中轻易“选边站”，这才能让乌克兰依然把中国当朋友，甚至恩人，乌方才会继续谋求和中国的经济合作。而中国已经并且持续推动的海外“走出去”战略也需要这样的合作与交流，中国为此也做了许多低调的工作。一
3
个例子足以证明：2个月前，中国和乌克兰签署了一份经济技术合作协议，中方向乌方提供了5000万元无偿援助。一度引来俄罗斯媒体的侧目。
正如乌克兰方面判断的，中国在乌克兰和俄罗斯之间的“平衡外交”，在可预见的将来，还会一直持续下去。但出发点不是为了乌克兰，而是寻求中国利益和国际利益的最大公约数。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