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民族宗教观

关于灵魂与来世

羌族没有十分明确的关于死后的生命观，羌族人相信灵魂不死，在做梦、昏迷和无意识状态时，灵魂会离开身体，如果灵魂不归就意味着人的死亡，巫师试图做法使濒临死亡的人还魂，但若失败，则主场超度仪式。羌族人坚信自己非常尊敬活着和去世的祖先，大多数人是相信命运和生死轮回的，逢农历五月十五、七月十五和新年都要祭拜祖先。一些人则在每月初一，十五和三十在自己家中祭祖。

世界观

羌族人居住在高山、半高山或峡谷中，那里气候恶劣，寒冷而少雨。与嘉绒、芦花、黑水和播倮子地区为邻。主要河坝和城镇居住这汉族。这些民族历来在不同时间面临着危险的敌人。凶猛的野生动物要袭击人群、家畜和庄家，人们跌落在山崖、被泥石流所袭、遭遇洪水、被毒蛇咬，有时还要被雷电击中。这些天灾人祸令羌族人相信神灵的存在，并认为大自然是被不知是凶是吉的神秘力量所主宰。人们认为，端公、众神和法器可以控制这种神秘力量。 人们为通过巫师、神灵的仪式可以消除疾患，带来好收成 ， 让家畜肥壮和繁殖，并免遭敌人和自然灾害的侵袭，使人衣、食、住、行、性和生育诸方面得到快乐与满足，人丁兴旺、长寿，在社会上有体面。

在存在这种慢大的神秘力量或神力观的地方就存在着一些禁忌。 使用正确，它们就会对人类有益，使用不当，就对人们有害。羌族的部分禁忌有：

丧葬舞只能葬礼上跳，是不能随便跳的；牛只用于耕地，不能杀了吃肉或用于祭祀：女人不能耕地，生小孩40天之内不能离开家，在月经期间不能与丈夫同房；人们必须避免与恶人交谈：神林中的树不能任意砍伐；神林举行祭祀的路不能让陌生人去；女人不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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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在房顶、神林中得祭祀典礼，必须躲得远远的。

神灵

尽管Rey.ThomusTorrance在他所著《羌族的历史、习俗和宗教》 一书却指出羌族是一神论者。但羌族人不是一神论者，历来都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一神论存在过。无论怎样，只有个别的专家和学者对羌族进行过仔细的第一手调查，比如作家、旅行家庄学本，四川大学的胡鉴民教授，他们都得出了与之结果相反的结论，他们认为羌族是多神信仰，并列举出诸神的名单。笔者也采访了大量的羌族，包括巫师和一般人，他们每人都认为或提供证据说明羌族是信仰多神的,同时，他们还认为其他民族的神灵是真正的神灵，从而在自己愿意的时候信奉他们。经过多方调查，许多人给了笔者一些羌族神灵的名单，这些大都被证实是基本正确的。在羌族的祭祀大典上，巫师作法要反复念诵“经书”，呼唤诸神的名字，请求它们的帮助。

虽然汉族和藏族要塑造自己的神像，羌族则不然。有两个例外是天神阿爸术纳或杰珠，他既是巫师的保护神又是神灵之王。他的头有时被刻于神杖顶端。个别地方称最高神为山王和山神，山越，大部分地方称其为木巴瑟、木背瑟、工木巴西、木塔百斯、木百瑟或马背斯发音意即“神”其他两个音节意思是“天空”全意就是“天神”。在木上寨、龙溪寨和东门外一带，受教影响较大，天神称阿爸西，阿爸是父亲的意思，这一词同样在希伯来人中通用。在汉藏边域和中国的其他地方也有这种用法。据说阿爸即父亲之意在瓦寺、嘉绒、羌区汉族中，云南部分地区、四川北部、上海附近、木墩、福建、广东和浙江省也通用。一些羌族还用阿爸称汉族的神灵、但多数地方，他可以代称任何任何神灵，而且还用阿爸瑟称呼男性祖先神。

羌族除了祭拜神灵的同时，还与汉族人一样信奉同样多的汉族家神、灶神和其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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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认为汉族的神灵是真神，应当予以崇拜。

羌族认为木巴瑟的地位与道教最高神玉皇大帝等同，这给笔者觉得羌族的术巴瑟与汉族的天神相关，周人联合羌人反抗这个观念至今还存在于汉族之中。

羌族有五大神灵，被供奉于神林、屋顶。通常五个神灵同在一个神龛中。在萝卜寨，有五个神龛分别代表一个主神。和平寨的冲如下：

1、木巴瑟，最高神，掌管丰收和风调雨顺。保护家人不患疾病，无灾无难。帮助心地善良的人。

2、如百瑟，掌管人间和土地，带来雨量和收成，保护人们无灾难疾苦。至少在一些地方它是女保护神。

3、罗罗瑟，他掌管雪山和雪线附近长0.3至0.6米高的灌木丛林。

4、比如瑟，保护森林，管理和保护野生动物和鸟类。

萝卜寨的五大神是：

1、本世西，最高神，又叫阿爸西。

2、若波西，土地神。

3、查嘎西、掌管田间谷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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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西、查嘎西的女性配偶神。

5、西窝西、汉族的关圣人（关羽），川主，可以带来雨水。

在重要庆典中，这五大神被供奉于房顶或神龛。在不同的地方，人们称呼其神灵的名字是不同的。

每个村寨至少有12个保护神，他们被放在一起供奉，正如人们所期待的那样，他们在不同的地方被赋予不同的期望。如和平寨：

1、几威瑟，家神或屋神，保护家庭和家中所有成员。

2、苏加瑟，控制和保护所有的家畜和家禽。

3、卓居瑟，掌管金银财物。

4、一本瑟，送子神，她保护妇女怀孕和分娩，并保护儿童。

5、 马威瑟，保护男人和男弦的女神。

6、替巴瑟、妇女和姑娘生育方面的保护神。

7、拖珠瑟，右门神，将恶魔拒之门、保护家庭平安。

8、那嘎瑟，左门神，避邪，保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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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车倍瑟，仓神，掌管五谷丰登。

10、奠波瑟，火神，掌管家里的火和使屋免遭火灾。

ll、阿爸瑟，男始祖神，不具体掌管什么，但被人们敬奉。

12、阿她瑟，女始祖神，不具体掌管什么，但被人们敬奉。

我们曾提及羌族的火塘，它是由三块被截出正规角度的石块组成，有的用坚固的铁制边，有的三足为铁。在其中一足上有小孔，上系铁环，或在石块相应的方位，它代表火神。萝卜寨称之默果一西。和平寨叫木波瑟或莫波瑟。三角架的另外两足代表男始祖神阿爸瑟和女始祖神阿她瑟。这个就是羌族所说的角角神。

人们一般不认为白色的神石不一定可以保佑什么。一些白百头或其他颜色的石头同样被作为神灵来敬奉。

在萝卜寨的12神，被当地的巫师命名和解释为：

1、奠卓，男神，被认为是祖先的化身。

2、切下吉,男神，掌管和保护所有的家畜。

3、也则,男神，控制和帮助男女砍柴拾草，使青草茂盛。（柴革被扔在家中圈栅的地板和房间里） ．

4、衣莫，男神，帮助人们繁衍子孙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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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西卓，男神，帮助木匠、泥匠、巫师。让巫师记住法事和诵经。

6、别盆，男始祖神，保佑男人和男孩子。

7、些盆，女始祖神，帮助女人和女孩子。

8、措姐，男神，控制人的灵魂，当人担心灵魂要离去或人死时要敬奉。

9、西，女仓神，掌管橱柜和粮仓里的谷物。

10、默果一西，男神，火神。掌管火和使家里免受火灾。

11、拉嘎读读，男神，阻止人们进来争吵。

12、财神（无羌名），男神，掌管财富。

下列12神灵的名字是术上寨苟巫师给笔者的：

1、勒为，在房屋大厅西北角之神。

2、卓为。

3、仆。

4、T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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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U-mu-p’i，在房屋墙上中部上方。

6、U-du-p’e,比U-mu-p’i要低。

7、Mu-nga-dwe-dwe-dze-swe-tshi,在房屋的中梁。

8、P’er-shi-jei-ts’e-mve,在房屋的西墙。

9、Dzu-si-ji-go-wa-la-tshe,水缸中的神。

10、Zyu-ge-ze,前门的右门神。

11、Su-gu-be,前门的左门神。

12、Jei-teu-ze-tzu-tse-mye,房屋四角之神

在阿尔寨、和平寨和小寨子，以白石作为保护神来供奉。在佳山寨的寺庙也如此，它是在桌子上方的石墙上有一个石制祭坛，上面放一白石，它被称为白石王，另外在寺庙的楼板上还放有一个作为火神的白石。在龙溪寨的神林，地上放着一块约0.6米的长条黑石作为当地的保护神，而寺庙供奉的白石是山神。在这个寨子的上方是克枯寨，那也是在神龛中放置象征征谷神、汉族的仓颉神的白石。在小寨子和萝卜寨，一块不是白色，如羌房一般的岩石被人们所敬奉，据说此神可以帮人们消除疾病。

从理番过河的山上有座寺庙叫白空寺，内有三块白石自为神灵来供奉。有4名汉族巫师负责照看庙神，为免灾除病，这一带的羌族、汉族和其他民族的人民都要到此地祭拜。人们烧香敬供，牦牛、羊和其他牲口常常放养在寺庙近处，它们不是是作为有罪之身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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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本来人们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把它们杀了吃，但却通过将动物放生作为一种积德的手段。

有些树木也被人们当做神灵予以崇拜。在和平寨附近，神树称波下瑟；距桃子坪7.5公里的一棵树当地的保护神；在佳山寨近的如他寨，神林中也有一汉族庙，庙后有一棵大的松树被称为么破瑟或松树神，被作为该寨寨主神。人们焚香供奉，甚至在重大祭典上要杀一只黑羊和两只鸡。

不同的村寨或不同的地方有都一个专门的地方保护神，以致从理论上讲，羌族诸神就象他们村寨和地名一样众多。巫师做法诵经时，要提及许多地方和各地诸神，呼唤他们来帮助他。我们会发现萝卜寨和和平寨的诸神名单出现在经书或念诵的章节中。以下是从木上寨巫师的经书中发现的名字：

木上寨，Gwe-be-ch'i神

布蓝村，Bo-0-sei神

龙溪寨，Ge-tsu-ch'ei神

布瓦，Mhu-ni-0-chi或ch'e1神

龙溪寨，Jei-t'a-ch'i神（地方神）

布蓝村，Ge-ts'u-ch'i神

塔汉寨，Ru-wa-sei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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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土， Ch'iung-tu-sei神

上神溪，Zu-kwe-sei神

下神溪，Gan-dzu-sei神

奎寨，T’a-bo-sei神、P'a-po-sei神

色如寨，Ze-jo-sei神

蒲溪寨，Ze-jo-sei神

在神杖顶端，雕刻似人头的神灵常被巫师用于镇邪驱魔，可以帮助巫师控制邪魔。

每一个巫师都有自己的保护神阿爸木纳，阿爸木纳又叫莫落瑟或阿爸莫落瑟。个别地方称他为雷主。他是保护神和羌族巫师的祖师爷。离开了他，巫师一事无成。它由一个缠绕一捆白纸的金丝猴头盖骨构成。上面的眼睛是以旧的贝壳和种子镶嵌成的，内部有制干的金丝猴肺片、肠、嘴和“手指甲”。头盖骨的脸被裹住了，只有正面看得见，而一面看不见。每次在神林祭祀作法时，巫师还要用白纸缠绕它，以增加其直径。一些巫师不允人触摸他的阿爸木纳，只有他才能崇拜此神。

羌族人崇拜在夫路上存在的神灵。除了没有神像以外，就如同汉族的路神一样。在和平寨，路神叫做热下瑟，雷神叫做木尔果，河神叫做沙瑟。这些只是诸神的一部分，还远远未说完。

汉族和藏族的神灵在羌族看来是真实与显灵的，当他们觉得得对自己有好处时，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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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愿意去敬奉。此外，一些汉族的神灵在羌族认为很显灵和重要时被当做羌族的神灵来供奉。

在被羌族供奉于家中、路边的神龛和汉族的寺庙中，一些汉族的神灵中有狩猎神武昌和梅山、木匠神鲁班、两个门神、灶神、泰山石敢当、土地神、慈悲之神----观音菩萨，帮助医治天花和麻疹的女神，送子娘娘、山神山王，同时还有森林中帮助伐木者的河神王一，道教中灵验的灵官，道家思想的创始人老子（太上老君），掌管谷物生长的秧苗菩萨或秧苗菩提，水神水官、大地神、马神、牛神、羊神、川祖、关圣人、玉皇大帝、药王，地狱中的地藏王和东狱王，谷神谷王，和民间的财神——韦托和阿米塔等佛教的神灵。

4．巫师制度

羌族是一个十分虔诚的民族。他们认为他们的宗教仪式非常重要，必须中规中矩、虔诚面合乎礼仪的举行。由于羌族历史上无文字，他们的诵经就是经书，凭口头传承和记忆来父传子受、师徒代代相传。因此他们在表演和诵经时必须正确无误，这就出现了特殊的巫师。巫师也是农耕者，可以娶妻生子。他们在羌族社会中身份很重要，地位崇高，为人所尊敬。

一些地方称巫师为比波。在木上寨称为比布，布瓦寨称比木，西山寨称比土。

巫师在羌族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的原因之一在于人们相信他可以控制邪魔，驱魔逐邪，为人们消灾除疾。有谁患病都会找他。在巫师神秘的诵经和咒语中，一般人不会明白其意，有的甚至还巫师自己也不理解，这更为巫师和他的宗教仪式增添了一份敬意。再加上人们相信巫师能与神灵们通达，能产生神秘的、不可思议的的力量并帮助他为人间做重要而不寻常的事，由此，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羌族的巫师在人们中拥有崇高的地位和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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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蒲溪沟，红白巫师着装一样，只是红巫师在驱魔和盛大的许愿仪式上较特别。他们称白巫师在求子、祈丰收、求雨，给巫师授职、进贡的时候作法。巫师不讲究吃喝，只禁食辣椒和泡菜。白巫师为家庭和公众的盛大许愿仪式分别在家中房顶和村寨的神林举行。红白巫师所信奉的保护神不同。红巫师供奉的保护神是孙猴子、沙和尚和猪八戒。白巫师敬奉的保护神是西天佛祖或西天世界的佛教之主。据他们说，红巫师用的很多驱魔念词都晦涩难懂，而白巫师一般都使用羌语，语言明白易懂。在西山寨的神林和房顶上，红巫师主要从事驱魔法师，白巫师进行许愿活动。更多的羌族地区，没有红白或黑巫师之分别，他们只是羌族的巫师，行使羌族巫师的所有的职能。在萝卜寨，巫师说他属于巫教，但无论在

哪里他都是以同样的方式做同样的法事。

一名巫师从师学习3至15年，凭自己的能力去长时间记忆才能拥有这一。当他完成学业后，在神林里有一个授职仪式。 老的巫师诵经或念咒到黎明，半夜的时候要杀一头羊或一只公鸡。新的巫师按礼仪要有瀑布的水清洗双眼，以便能看见鬼神，同时这也净化了他本身，使他的头不再糊涂，手不再笨拙。绵羊、山羊或公鸡要供奉给神灵，然后被在场的人煮食。除此之外，他们每人还要吃一块馍，当在场的所有食物被食用完毕以后，新巫师的家人还要为他们提供肉食和馍。这样以后，新巫师就正式成为了巫师，所有认识他的人在需要时都要请他做法事。

下面是羌族巫师的一些职能：

1、在春天，巫师要主持仪式，祈求来年好的收成和繁荣，许愿在神林主持大的祭典，供奉一只或更多的山羊有时也敬奉鸡或牦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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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许诺逢农历的五月、八月或十月初一，在神林主持的大祭司要跳舞、击鼓和诵经。

3、为新的巫师授职。

4、在火葬仪式上表演。

5、驱魔镇邪，为此做不同仪式的法事和念不同的咒语。

6、主持土葬或火葬的葬礼。

7、为去世的人主持超度仪式。

8、主持婚礼仪式，并通达神灵，祈求神灵庇佑他们。

9、为家中新来的神灵做法事。

10、为丧葬、婚姻、外出、建房等诸事占卜择吉凶日：告诉人们在哪里找到失踪的人或丢失的物品；占卜时，他有时要用劈裂的竹根，有时要用一本上无文字，只有12属相、星宿、其他物品、人和保护神图谱的书。

11、同地母和地龙商量允许土葬去世的人，并保佑他。

12、过去属于死者的衣物要烧毁，但现在他们通过巫师举行法事，在衣物上喷烟火而除秽解禳。

13、负责把某人去世的消息通知包括12家神在内的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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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可见，巫师在羌族社会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对他所做的法事，人们会以钱、食物和其他有用的物品予以回报。

5、神圣的法器

法器是巫师在进行法事活动所用之物，是神圣而受到虔诚尊敬的。人们相信它具有超自然的力量，能赋予巫师能力和力量，这种神力随着年轮的递增而增强。

1、帽。由金丝猴之皮缝制而成，据说有很大的神力，能在巫师和他得法事上赋予他庄严和神力。上面留有猴子的眼和耳，在后面缝着猴子的尾巴。眼和耳意味着这顶帽子能看能听，具有非凡的力量。尾巴也是如此。帽的前沿用一排旧的子字贝壳，或一个或两个擦亮的白的据说是虎的膝盖骨，有时还用雕刻的贝壳做装饰，这样使帽子既好看又增加了神力。其他的如两块布制三角旗、一个或两个小的圆铜镜、一个或两个小得似雪橇铃铛的铜铃铛，在上面刻有汉“王”的装饰也被认为能够增加法力。 在邻近汶川一带巫师有时要帮助地方官求雨，巫师会把赏物或称为报酬的薄银制成徽章戴在帽上，这块饰物也增加了帽子的法力和尊严。

2、法鼓。木上寨称之为波或莫波，在西山寨、和平寨、簇头等地称为布或日布，鼓的一面用羊皮制成，鼓腔内有一刻有简单饰纹的木柄。鼓沿系有一些纸条代表发线，有时面还系有一小铜铃。巫师做法，边跳舞边击鼓，鼓发出丁当声。每一个用一支鼓槌。

3、神杖。杖的下端由铁尖制成，以方便巫师做法时把神杖插在地上。握手处即杖的上方刻成人头形，代表鬼王。神杖的外观必须是粗糙的或有节疤。有时杖的一面印有野藤，野藤缠绕在树枝上，并生长茂盛，在另一头刻有蛇头。以致藤和蛇头看似缠绕于神杖的四周。只有羌族巫师使用神杖的时候蛇头和鬼王能使这根神杖具有降魔驱鬼的力量。鬼王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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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着所有的邪魔，蛇也害怕他们。这 种神杖与道教道士的法杖类似，具有同样的用途和功能，很有可能是羌族巫师从道士那儿学来的。

4、铜锣。其直径15至20厘米。凹凸两面，内面轻敲，外面有一皮制手柄。它与纳西或摩西、和汉藏选界的黑教喇嘛所用的铜锣非常接近。

5、法刀。短刀或匕首是巫师专门用于宰杀牺牲羊、公鸡（割其喉）的用具，有威慑邪魔的作用。

6、“铁（铜）制法印。以阳文汉篆刻制，压在巫师所印制的符咒纸上。非常类似于汉族佛教和道教的端公或术士制符用的法印。

7、符板。通过雕刻的木板印刷于纸上。板上符文用汉字书写。

8、皮包。主要用于存放巫师做法得到的肉食和其他物品。

9、神袋。内放有：野山羊的羊角：半边状的海贝：一些小动物和鸟类的肩胛和骨头：鹰和雕的肩胛骨、爪；像铜币的汉文符：小而圆的铜铃；麝香鹿、野猪、熊、豹、虎的长牙和麝香

10、长而带自然刻痕的羚羊角。用于镇邪。美国费城博博士证实这是一种藏羚的角，藏羚生活在克什米尔至青海一带。如果一个人手、眼、背和腿痛，巫师会用羚羊角的角尖戳地，口中念念有词，把水浇到被戳过的地面上，就可以解除病人之痛。

11、外部刻有汉族八卦的空铜盘。其内部有一金属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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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巫师做法法摇晃它的时候，会发出响声。

有时，巫师的保护神阿爸木纳或杰被认为是巫师的法器之一。当在神林举行盛大的许愿仪式时，巫师和他的助手要通过他来做法。

巫师去世以后，他的法器不能被毁掉和埋葬，只能送或卖给那些想拥有它们的羌族巫师。一些巫师不止有一套法器。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物品会变得更加神圣并具有更多的法力，通过代代巫师相传下来。

6、法事

每个家庭要举行种类各异的法事。有的家庭逢农历每月初一、士五、三士要拜家神。在特殊的场合，比如许愿、婚丧大礼也要祭拜。除了在比较重要的场合要请巫师以外，一般情况下由一个家庭成员主持这些宗教仪。家中的亲戚朋友可以参加。但是，妇女被认为是不洁和低贱的，因此不能参加或观看在房顶上的仪式。他们能看家里的法事，只是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恭敬地站着，不能参与。

每年之春，巫师要举行祈求来年丰收、兴旺繁荣的仪式，并许诺要以羊、公鸡、牦牛或犏牛作牺牲供奉给神灵。举行法事的日期各地不同。

献给神灵的牺牲通常用的是成年的山羊，不是羊羔。十分贫穷的人用的是公鸡。牛因为耕地是不能被随意宰杀做祭品的。来自高原稀少的牦牛和犏牛有时要被屠宰祭献。当祭品被供奉给神灵后，其中很少部分被烧熟。在仪式最后，参加的人要把它的鲜肉和血煮食。有些食物不能马上吃，要被各家代表分掉，带回家给家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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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林举行的盛大许愿活动是整个社区都要参加的活动。每个家庭都要派一个或更多的人来。这是当地人认为最重要的宗教仪式。笔者说服巫师和他的助手，允许他看他们在两个不同的寨子表演作法，并能拍照、提问题、做调查。此外，在神林中，几位巫师还几乎详尽地描述了这些法事。以下是在和平寨的仪式：

这是一年中最重要的典礼，不同的地方日期不一，有的是在农历的六月初一，有的在八月初一，还有的初一。据说，过去这种典礼在许多地方是一年三次，但近年来各地方一年只举行一次。和平寨、簇头、本上寨和龙溪寨是在八月初一，萝卜寨初一。仪式要持续通宵，敬奉五大神灵，并许诺在年初以羊、鸡、牦牛、犏牛和猪还愿。

和平寨，七月三十日晨。巫师和作为牺牲的羊都要通过香柏枝烟熏净身。这些准备妥当后，巫师敲晌叫嘎日司的法器。傍晚，巫师再次用净水净身，以示自己是无秽之人。所祭的羊必须是通身黑或白，无一杂色，而且是5至6岁的、没有损伤的成年公羊。它被系在神林旁边寺庙或小屋里，由两人细心照看，喂青草和树叶。

傍晚或入夜，一队人从村寨出发到寺庙。只有男人和男孩参加。女人即便远距离看也不允许。男人们身着未染色的白色手工麻布长袍。仪式的第一位主持者走在前面，其他人在后排成纵队。他用一个木制的平板抬着阿爸木纳或巫师的保护神，在阿爸木纳拿开之前，巫师要祭拜他，念诵和敬香。然后，第二个人手持三面白纸旗，把旗子插在祭坛路上很重要的位置。接下来，是牵羊、取圣水。巫师拿起羊皮鼓，边击鼓边诵经和舞蹈，其他人紧随其后。他们一起来到简陋的、不加修饰的寺庙中，在三角火塘生起了火，在神圣的白石前供香。巫师，继续跳舞和诵经直至深夜。在寺庙，人们用一只小的竹管吸大坛中的酒，当坛中的酒快要饮尽，人们又往里面加冷开水继续饮酒。午夜，公鸡和山羊被宰杀，割其喉，把血放入一个容器中，一些血被溅在白旗上，其余的则被煮熟吃掉。山羊的角要被砍下来，供奉在寺中的白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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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大的法事用汉语称为还愿或兑现诺言。和平寨的巫师在农历的正月十五许愿。他到神林前对天神木巴瑟、地神如巴瑟祈祷，求雨祈祷来年收成好，人畜平安和兴盛。并许以羊、公鸡与八月初一向神还愿。

作牺牲的山羊所系的绳索必须是崭新而纯洁的。山羊必须是没有一点损伤和缺陷的成熟羊，否则，被视为对神灵不敬。

在放置阿爸木纳的木板上，还放有一些大麦和米粒，在仪式接近尾声的时候由巫师向跪着的人们撒去，尽量让每个人都得到。把它们带回撒在家中的粮仓中，以预示这一年会有好运，家中诸事都会顺利。

还愿仪式上，要用白色的被粘在竹竿上的纸旗。在每个村寨，其形状

大小又各不相同。一般比较大的旗子插立于去神林的路上，一面或几面旗子则立于神林中白石附近的神坛处，小的一些旗子被带回家中插在墙上。笔者曾见到一个仪式，其纸旗插进地面，一面大的旗子立于巫师保护神之后，两面小的旗子在保护神的两侧。

下面是在木上寨所见的对五大神还愿仪式的记录：

在仪式开始前，巫师通常按礼仪要洗净脸和手。他把羊皮鼓置于火上方

加热，一边念经一边击鼓，这样做是为了让鼓共鸣更好。然后他继续伴着有节奏的鼓声诵经。这样持续约一个小时。他把一小捆麦秆掉在门外的墙上，这捆麦秆的顶端被分为三支，每一支的末端粘着用面粉制作的，未经发酵的三块小的呈圆状的生面块。

接下来，巫师继续念诵和击鼓。他头戴猴头帽，他得近处是他得保护神，他向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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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麦秆敬香。

在巫师离开寺庙前，他要念六段，然后开始下一程序。在回家的路上他继续击鼓和舞蹈，口中念念有词。

在列队中，第一人是嘎洒木，他拿着杰珠巫师的保护神和最大的纸旗，牵着一只纯黑、不带一丝杂毛的羊；第二人叫嘎太木，他背着一个大包，内有白纸旗、酒、猪肉、未经发酵的馍、杀羊的刀、麦秆、松柏枝。第三人只是他们的助手。

第四人是巫师，他戴着猴头帽，背着皮包和神袋，配着法刀，拿着羊皮鼓和鼓棒，击鼓诵经。

在一个预先选号的地方，在举行仪式之前，山羊要被宰杀掉。杀羊者要向羊耳内灌水，并冲洗其颈和肩。这样做后，如果羊发抖、发出颤声和摇晃，即认为羊已被神灵接受。如果没有出现这种状况，则要选另外一只羊。当一些妥当后，巫师要跪着诵经、击鼓，并把一面纸旗笔直的插在地上，此时的羊仍然精神旺盛的抖动着。

当巫师到达寺庙和神坛时，他要念诵14段，并边舞边击鼓，持续很长的时间。有时巫师还要附上一些颤音和无词的鼓点节奏。他通常说的很快，让人难以听懂。

随后，人们又向羊耳灌水，以确认它已被神灵接受。巫师从羊身上拔些羊毛，把它们放进最大纸旗杆顶端部的裂缝中，用线系紧。洒一些水在旗子上面，再把它插子寺庙的墙上。人们告诉笔者，这面旗现在可以驱邪，帮助人们避免可能发生的灾难。

巫师在校舍念了6段后，就出发到羌族的寺庙和神林。在羌族的寺庙，他要念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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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当念诵至最后一段时，羊被宰杀。这一节程序就结束了。

在仪式中，要用一块大而圆的未经发酵的馍。巫师还把一面团制成小羊和灯的模型的小面团。

队列到达寺庙的时候，巫师诵经跳舞做法，在神圣的白石前点燃柏枝作香，生气一堆火。然后来到寺庙附近的神坛。在那里，竖立着一块似墓碑状神圣的白石。到达以后，走在前面的的第一个人拿着一块平的圆石，上面放着羊形面块、面灯和小面团。第二个人牵着羊，拿着大的纸旗以及巫师的保护神杰珠。第三人拿着大块未发酵的的面做的圆形馍，上面放着宰杀羊的刀和一些柏树枝。第四个人则拿着一个长柄木勺以接羊血。

圆石及面制品被放着神坛前的白石前。大的圆馍、蜡烛和香也放着那里。巫师继续在寺庙里诵经。当爆竹点燃，一个人割开羊喉以便他尽快死亡，羊血用木勺接住，羊耳朵、睾丸和阳物都被割掉，睾丸和阳物被放在圆石上用松柏枝烧毁，以敬神灵，而羊耳被粘在大纸旗的顶端。

当巫师在神龛前边跳舞边击鼓，念诵最后一段时，人们开剥羊皮。剥至一部分时，羊腹周围的油脂和其他能发现的油脂都被割下来，放在一根刚摘下的树枝上。

巫师继续做法诵经的时候，四人要在神林的神坛环绕4次。第一人拿着圆石，第二人拿着纸旗和馍，第三人拿着放有羊油的香柏枝，第四人背着死去的羊。羊肠要拿到溪流中洗净，带回家煮熟，稍后吃掉。

队伍紧随巫师之后，回到寺庙。巫师又诵经、击鼓、舞蹈。在寺庙，人们切割羊身，把一只羊前腿、羊皮和一只羊耳朵割下来送给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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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被宰杀的时候，最大的一面旗帜上面要溅一些羊血，羊耳被割后置于大旗的顶端。羊角和旗子放在寺庙的神龛上。在这以前，神龛上除了白石什么也不能有。羊肉和羊血都要烹煮，成为所有在场人员分享的食物。在吃之前，羊的脑和肾脏要单独放在一个碗中，煮熟后供奉于寺庙神龛前敬神。

羌族习俗是有部分羊肉和羊血不能在现场吃，而使由各家代表分掉，带回各自家中让家人分享。这次煮好的血和肉被拿到学校，（寺庙），在第二天早上，连笔者在内，大家又聚在一起吃了一顿。

在羌族寺庙的最后一餐，所有的食物被吃完后，巫师又开始击鼓念经。仪式的组织者们要点燃一些松柏枝。巫师的保护神被巫师放在身边，连同羊皮、肉食等报酬放置好。他给每一位在场的人一块羊油，让他们带回家敬神。

7、神林

每个村寨都有自己的一片神林。神林中有树、灌木丛，它们被视为圣地，不能任意砍伐。在神林里或附近设有神坛，神坛时一块白石。在神坛附近往往有一颗或更多树，它们比其他树木更加神圣。

在神坛面前宰杀牺牲。在神林里或附近被称为寺庙的一座很简陋的建筑，其强由泥土夯成或用泥土和不规则的石块砌筑，底层是三角火塘，房屋的一角是一个神龛和神圣的白石。

大多数祭祀活动在夜晚和拂晓举行。天空和高耸入云的群山，黑暗与寂静，神树、丛林与祭坛，巫师与拜神者，这一切给人造成一种神秘而令人敬畏的气氛，以致使崇拜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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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他们能与神灵相会，神灵无处不在。他们实现了人与神的交流，经历这激动人心的场面。

近年来，大多数地方的神林被一些、公众以及羌族自己砍伐。在一个村寨为建校舍，一定数量的神树经大家同意而砍伐。这个村寨的羌民谁想砍伐树木需得到理番地方的支持和批准，有了这种保证，才没人找麻烦。

8、“圣经”

众所周知，羌族没有文字，那么，他们是怎么拥有这些经书的呢？羌族巫师有时有一本用于占卜的图书，上面没有写或印一个字。在汉语中，这本书叫《铁算盘》。占卜的内容很多，包括预测婚礼、出行、建房、种庄稼的吉日和其他许多事。

这些书的其中一本上面有太阳和其他星体图，树、巫师、十二属相的星宿、似人据说代表疾病的图片，在一页上有天神，地神、为敬十二家神的12个神龛、4个祭祀的旗子。笔者所见的这样的书各不相同，没有相似的。

另外一本书的图片是这样的：第一页是一颗大树，上面挂着铃铛，树下咱着一只鹿；接下来几页有：一名铁匠、熔铁炉和一个人，铁匠正吸着烟制作用于砍木头的斧子；巫师和一个流血而死的鬼；一个人把火葬之后的灰烬盖起来；巫师拿着羊皮鼓，在他的附近是座火葬墓穴或一堆灰烬，以及一座寺庙，庙里有一名道士；巫师烧纸钱，表演驱邪法事；一个被刀、剑或矛杀死的鬼；巫师和一颗带根的树------在这页上，巫师占卜决定出行和其他重要事务的吉日；银匠和熔炉，一名正在挖金子的人，预示这一天为吉日；挖金者的房子，一个人撑着一把伞；巫师和帐篷；一个人和两块代表银锭的物品，预示吉日。一个人无根的树；一个溺死者的灵魂；巫师和水罐，还有一个人；两个人渡船，预示吉日。和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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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末页是：用于火葬的一座墓穴、一间小屋和房子一个椭圆形的物体，预示着死亡，有鲜花盛开的高山和一座祭拜的小屋和神龛。

拥有这些书的巫师宣称，在占卜时这些 东西是必不可少的，通过他们能预测未来，解决许多棘手的问题。

其他一类经书不是书写的，而是在做法仪式靠巫师的记忆去念诵。他们相当于汉地佛教和道教、喇嘛所念诵的。中得一些内容是用通俗的羌语念诵，很容易懂，而一些只有巫师才懂，甚至有的连巫师自己都不明白其意。据说一些经书或其中的部分是源于古羌语。增加了神秘的句子，使更加有神圣感和神力。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巫师所用的和章节各异。在和平寨，巫师诵经12段，萝卜寨和木上寨分别是18段和21段。

在神灵林中得盛典和家中房顶进行的一些祭祀活动中，巫师要念诵所有的。在婚丧大事、请新神、驱邪仪式上则要少些。

羌族巫师又义务背诵经书，并且只有他们才懂得其中的意思。如果付以足够的报酬，巫师会将经书口授心传给另外一个人。因此，经书就通过父传子，师传徒而代代相传下来。近年来，一些羌族巫师死后无人继承以致于一些村寨包括布瓦、东门外这一代已无羌族巫师。

通过翻译这些经书，笔者相信羌族宗教上有价值的部分会失传，就说服几位巫师念诵经书，力所能及的进行翻译。所有的巫师都认为这些非常重要，无论他们明白与否，都带着应有的尊敬和虔诚，为笔者准确的回忆和背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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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经书中发现的诸神的名字并不全面，因为羌族万物有神，包括石头、树也作为护神来崇拜。巫师在法事中呼喊许多神灵来帮助他，这些神灵的名字应该让任何有开明思想的人相信羌族不是一神论者。萝卜寨的经书中所表达的看法使我想起崇拜一神的印度锡克教的教义和经书。

下面和平寨寨和萝卜寨巫师的，来自笔者发表在1944年《西北边疆社会调查》期刊14期的一篇文章，经再版而获得。木上寨巫师的是笔者仔细用国际音标记录的，但由于巫师明白和能解释的只有一点，在这儿就省略了。

萝卜寨羌族巫师的诵经译文

（一）

“你叫什么名字，野山羊”（邪魔王）？“我是带野牛角的一只羊”。“你叫什么名字，野山羊之妻”（魔王的妻子）？“我是带着鸡嘴的人”。野山羊来到一个人的厨房和这个人的家，他在家中和了暖酒，又到了卖苦味东西的房子，他吃了一些。他来到二楼交叉的梁上，又到了横梁（横梁横跨纵梁的上方）。（巫师猛烈的说道），，“野山羊（魔王的名字）你在这里干什么？你的邪魔在害人，他得名字是红魔（凶恶的人），你沿路拜访走动的人，红魔伸长头骑着木马，带着九匹马，沿路踏着脚印。把红魔带走，把白色的（好的）神灵请进来坐下。”

（二）

有个神灵姓马名德，他的配偶也姓马名德。他们的长子名字叫Du Tsha We。有一个木匠手艺很好，他是一名非常好的木匠。他还擅长雕琢岩石，他制作了石磨机，有顶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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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部，带有木制的基座和管口。当满把的谷粒被放进去时，从管口涌出得是磨好的粉。神灵在他得架子上，点上三支香直至灰烬，敬奉给神灵。邀请保护神Dwe Tzu来，“你能为供奉的神灵建一座房子吗？”“我能够”。为神灵建造寺庙（专门为了祭祀）。你能建它？我能建一座好的房子。

（三）呼唤Ma神

在这呼唤神灵Ma，我们将建立一座新的神庙来祭拜。呼唤神灵Ma来建庙。（安排）为神设一个位子。呼唤佣人，（公鸡已报晓）已到拂晓。呼唤徒弟带上工具，手艺高的石匠和泥水匠。白色的强，对面的墙也似白色。一个人叫Beh，他全名叫Ma Beh，一位有学文的人占卜出这个月的吉日。劳动者Ma Beh，带着他的铁锤状的石头，挖了一条壕沟，用筐子搬出泥土。把一百根笔直的木柱坚固而垂直的插立，一对主要的纵梁呈水平而平行地搭接在上面。上百根横梁和木杆被牢牢的固定，一百根竹竿被紧紧的扎牢，一百根带小叶的竹枝紧密的按顺序放好，一百担泥土用一把锄和得平滑又坚实，一百块黑石头被坚固的放进其中，屋顶的外墙的上部和下部都做的结实，神龛被稳稳的建好，等待供奉祭品的时刻。

准备供奉牺牲的羊的房屋已经准备好，把祭羊的灵魂献给神灵。

（四）呼唤Ro神

Ro神啊，你念过圣经没？如果你没有诵经，你怎么能够完成还愿仪式？如果你没有还愿，你又怎么为天神和地神（女神）履行承诺？在房屋内表演还愿仪式。人们都应当带着一颗真诚的心来还愿。我们肯定会兑现我们的诺言。汉族要还他们的愿，羌族也要还愿。他们都有还愿的仪式。吃做祭品的肉。让还愿准确进行，在拂晓结束仪式，天亮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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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完成。当太阳呈白色的时候，领着公羊，做完还愿仪式。带领者拿着仪式中要用的公鸡。公鸡和山羊都将作为供奉的祭品。劈开的银杏木呈白色，要被用于仪式。旗子已放置好，我们从羊耳朵上取下三根毛用线系着。羊角供奉在开着的神龛上，羊的耳朵被紧系在羊皮鼓上。

（五）众神受礼

神灵收到祭品回到了家。他们已经看见还愿仪式的履行。他们接受了这些敬奉的礼品。人们得到了羊祭品的皮革和颈上的毛。众神收到了这些供品。人们在屋里，圣经已被念诵。女人在家里，祭祀的物品已安排妥当。道士在屋里，铜锣已放好。星形的灯和蜡烛在屋里，它们已被燃尽。屋旁的水沟已被拦住，已到家中，并把的大印盖下。羌族的巫师在屋里，他的羊皮鼓已放好。富有的亲友和宾客在屋里，他们放心祭祀的供品。佣人们在屋里，已放下他们的农具，在开这门的内屋，放好家中的器具。神灵已被供奉，我们已完成还愿。山羊已被接受，他们得到了羊颈上的羊毛。

（六）

我们将重复这本神圣的树吗？如果不，我们怎么履行我们的诺言？我们将念诵这些经书中的句子吗？如果不念，我们怎么进行还愿？神圣而古老的巫师

一句接一句的念诵，他是个能能干的巫师。神圣的女巫师也将逐字逐句的念诵，她非常能干的做农活和背运货物。写大的字符是很困难的，尽管难写但容易念；写小的字符是很容易的，但容易写却难背诵。一个人念这些词语，他重复这三哥词语。大的石头能够很容易的搬运，但推在一边却艰难；小的石块容易取来但推动他们很容易，用力建房不容易。石块用泥土牢牢的粘在一起。劳动者把三块石头放在一个地方，泥匠能用它建起一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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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的房子被修的很好，它用泥土涂抹，建造者完全建好它，他们已用泥土涂抹。

(七)

Gi神在他的房内。一个消息传给可他。女神在他的房内，一个消息传给了她房屋附近的柏树上挂着一封信。群星（被认为是神）在他的房间里，飞起来，把消息传递。念诵的有学文的人在他的房内，把一些话带给他。水神在他的房内，送去这个消息。在他的房内，送去这个大印。巫师Stu在他的房内，羊皮鼓已递给他。房屋内放置天灯的地方，已点燃了香火来传递。一个普通人在他修建献给神灵的房内，横梁已经架好，门窗也已经恰如其分的安好。山羊和纸旗已准备好，经书已被准确的念诵，山羊和纸旗已安置妥当。

（八）雄鹰

公羊要作为还愿的祭品，羊在附近，由雄鹰带去这个消息。还愿还需要纸面竹竿旗。山羊和大盘子已准备好。谁带着吃肉的想法为着鹰皮讲话？是松鼠在为它说话，一个路上的独行者在对它说。豹子张着多毛的大嘴想吃它的肉。雄鹰把他的头放进啄食的器具测量，它的头很大，以致用了个特大的器具。雄鹰用一把标尺测量它的眼睛，它的眼睛就像茶碗一样大。雄鹰的尾巴就像皇帝的扫帚，你可以用它的尾巴来打扫楼层，清扫供奉神灵的地方，我们将在神灵前，把巫师做法的地方打扫干净。

（九）雄鹰

雄鹰有四只脚，脚上长着羽毛和爪子。天空中友飞翔的小鸟，雄鹰有自己的子女，它有一百个孩子。在农历第一个月，画了一张画，这是一张漂亮的画。上面有根藤缠绕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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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他端端的走在前面。还有一根擀面杖。棍子走进了一间屋子，人们称它为挺直的竹棍，用藤环绕的拐杖。他们说：“因为他来了，我们象征性的清扫村寨和村寨附近的草坪”。这个村寨和草坪很重要，冷杉枝和它的主干要作为仪式上的扫帚。雄鹰的巢就在村寨中，人们手里拿着满把的杉枝去驱赶雄鹰离开。已经开始念诵，山羊和旗子已被安排好，香烛和神马也完全准备好。

（十）

山羊的主人已经把卖价定好，领导者已经付了订金。牧羊人在山上放牧，三十只羊被带到水边。牧羊人的手臂很长，他又领着羊群去吃草。用洁白的牙齿咀嚼这青草。当它们吃饱了，牧羊人带他们回家。主人开口说话：“为什么你们回来的这么早？”牧羊然人回答：“它们已经吃好了”。他们用白色的绳索拴好羊群。领导者来了，没发酵得馍准备好了吗？没发酵得饼还没备好。当准备好了，用一根白线系好它，蒸好以后放在神龛前面。馍已经放好了，一个人用户器皿装满谷粒。荞麦和豌豆也备好。洁净的水将从碗中泼到烧红的犁头上。我们必须用钳子拿到犁头，一根好看的棍子用来做纺锤。用你的牙齿把这些线连接。从羊颈上取下三根羊毛用线系在弓箭的弦上。我们必须有祭祀用的剑。弓在手中被举起，需要一百张弓，箭袋是皮草的才令人满意。把所有的弓和放在箭袋里的箭都备好。没有矛尖的矛也不行，要准备一百只矛。

敬神的仪式已经完成，山羊和白纸旗已放置好。

（十二）女神木姐珠（Mu-tseh-tsu）

天上的木姐日夜悲伤，地上的读卡（Stu Ha）天天哀叹。木姐心中思念，从天上向下召唤。读卡也是心中思念，。呼唤着天上的女神。木姐珠梳理她的长发，梳好以后她就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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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她说“天是我的家，给我的天父木比塔谈一下，看他是否答应这件事”。她的父亲木比塔说到：“读卡，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天就是我们的家，你倒这来是为什么？”“我来寻找我的妻子”,天父木比塔回答：“你来找妻子，你与我女儿木姐珠不相配，如果你想娶她，就必须到三条峡谷中把森林砍到，并且把三条峡谷的林木烧光，然后把三十蒲式耳的油菜播种到土地中，还要把它们收割。”读卡答应了，回来对天父说：“三十蒲式耳的油菜我已播种并收割回家了”。“我同意吧我的女儿木姐珠嫁给你。我的长女嫁给了掌管房屋的天神，我次女嫁给了龙王照看他的家，三女儿木姐珠将嫁给一个凡人。你来的时候带一百头家畜，回去的时候就会有一千头家畜跟在你们后面。木姐珠的头发将梳理的美丽，戴上银制的戒指，等待着吉日来临”。

新郎读卡对着天父的女儿木姐珠说:“我的家很贫困”，他要她回自己的家，“干旱而缺少吃的，你回到你家吧”。 木姐珠说“如果我在一月回来，你拿什么东西给我？”“喜迎春天的茉莉花，”“如果我在二月回来，你拿什么东西给我？”“在水边盛开的水棠花，”“如果我在三月回来，你送什么给我？”“盛开在台地两侧的玫瑰花” “如果我在四月回来，你给我什么？”“田间的荞麦花，”“如果我在五月回来，礼物又是什么？”“长在地里的小麦和大麦”，“大麦熟了吗？”“当她变黄的时候就熟了”，“小麦的麦穗长起了吗?”“所有的长起了麦穗”，“一个完整的一年，有十二个月，十二种花，每个月有三十天”。三个麦饼已蒸好，经书已念诵，山羊和旗子已安排好，香蜡已点燃。

(十三)

一个人没有房子，他想要一所房子。他梦想着一座房子和一片土地。他还期望有农具、柴禾和水。羊、狗、鸡、猫食我的，我还想要鹅和鸭。用一根神杖盖着白鑞，赶着羊向前。这个人坐下来开始在纺锤上绕线。年迈的父亲，正在缝制的女人，年迈的母亲，白色的群山和峭壁。经书像一位坐在他的椅子上。在一座低山有一处陡峭的悬崖。经书像个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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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山上有座山隘，悬崖上开着一朵花。经书像花一样生长。开满花的冷杉树被带到这里，是我带来的。从高山上采摘的香柏枝被带回了家。暗白的石头放在这里，经书已经放在了家。这座房子属于经书，要按礼节清扫房屋，把邪魔赶走。经书能飞，我们将在这念诵。经书，你看起来是多么的有生气。

（十四）

有一位老人叫乌德(神？)是这本书的父亲。一个人做了个麦秆偶像，并把它用绳子扎好。经书放在他的身上。天上有座房子，住着一只有银光闪闪羽毛的凤凰，凤凰看到了祭品山羊。他们都有了一个家。一只狗和一个人也去看到了它。他们吧羊子放逐到田地里。棉制的带子容易断，不合适。用根宽的纤维绳系住羊，不能只绕一个圈打一个结。把羊带到这儿来。有一座房子，他手里拿着大印盖下来。巫师有座房子，他手里拿着羊皮鼓准备打击。富的人有座房子，他手里拿着从高山上采摘的柏枝点燃。普通大众有自己的房子，烧热的红犁头放进盆里，领导者用蒸气来洁净自己。第二层楼有房间，领导者正拾起羊子拿起白纸旗。

（十五）

女神叫So Mu（土木）。一个女巫师叫Ra Mu(拉木)。女巫师诵经很熟练。一匹有鬃毛的好马丢了，它跌落山崖摔死了。用刀剥下马皮，砍下肉来吃。背来水带上柴，架起火塘来煮食。这儿有个穿白衣的人，驱赶着野羊出森林。野羊不能被赶走，要把野羊赶走。一个人带着火，手握着一只矛。在那儿有颗棕榈树，这个人用矛刺进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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