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内外均衡的影响。因为由该国货币市 场决定的利率变化可以改变内部投资需求， 资本流动、不同汇率制度下的 同时形成资本流动压力；国内价格可以自 动调整影响内部均衡，同时影响到该国出 口商品的国际价格，从而改变外汇收支；汇 经济内夕卜均衡调节研究 ■ 朱明宣 、ｚ余 力 教授（１、西安电子科技大学人文学院 西安 ７１ｔ）０７１ ２、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西安７１００４９） ◆ 中图分类号：Ｆ８３１ 文献标识码：Ａ 内容摘要：开放经济条件下，国际资 资本流动的重要性 本流动对一国经济内外均衡非常重 经济的内外均衡分别指国内商品及服 要，而资本流动为国家宏观经济 务市场均衡和外汇市场均衡，对内经济的 内外调节特别是外部调节带来诸多限 制。在资本流动时，不同汇率制 不均衡将导致价格及收入等指标发生变动， 度下对经济内外均衡调节基本没有区 对外经济的不均衡将导致汇率波动或带来 别，经济的内部均衡调整可能会带来 波动的压力。 外部失衡的加剧。在资本流动、 开放经济条件下一个国家经济的内外 固定ｊ１２率制国家，资本市场对外开 均衡是相互联系的。因为当国内商品及服 放、实行资本自由流动应先于汇率制 务的供给等于国内商品及服务的需求与国 度改革。 外对商品及服务的净需求时，国内商品及 关键词：资本流动 汇率制度 服务市场才能达到均衡。可以等价地表示 经济内外均衡 为：国内总供给形成的收入扣除消费后产 个经济体在开放经济条件下可能会 生的储蓄等于国内商品及服务需求扣除消 面临经济内外失衡的问题，而调节内外失 费后产生的投资与国外商品及服务的净需 衡的选择和效果将受到该经济体 求产生的净出１３之和。简言之，国内储蓄 对外开放度、国际资本流动状况、汇率制 等于国内投资加净出口。这说明，开放经 度选择、利率市场化程度以及当局对经济 济中一个国家的内部均衡一般会产生贸易 内外失衡的重视度不同等因素的影响。 上的外部不平衡，形成贸易顺差或逆差。在 对开放经济、不同汇率制度条件下经 资本可自由流动条件下，这个差额可以通 济内外调节研究最经典的分析当属蒙代尔 过资本项目相反方向的资本流动来调节以 （１９６０）的《固定及浮动汇率下国际调节的 实现外部均衡。如果资本完全不流动，则 货币动态机制》一文。在该文中，蒙代尔假 必然存在外部的失衡，同时可能会带来汇 设资本完全流动，通过对不同汇率制度下 率的波动压力及经济内部的暂时失衡。因 经济内外调节的动态分析，彻底否定了以 此，在开放的世界经济中几乎没有任何国 前经济界业已承认的一个观点：价格灵活 家实施完全的资本不流动。同时考虑到本 变动情况下固定和浮动汇率下的经济调节 国资本市场对国际资本冲击的承受能力不 机制没有差异。资本完全自由流动ＲＰ＇Ｉ￣设 同，大多数国家采取的是不同程度的资本 国内外利率一致，而我国的资本流动是经 流动管制，这足以说明开放经济环境中资 常项目下可自由流动，资本项目下却是非 本流动对一国内外均衡的重要性。 对称性流动，即资本流入的管制低于 资本流出的管制。在资本流动条件下， 经济内外均衡的调节因素 国内外即使存在利差也不能引起资本的国 本文假定经济低于充分就业、国内价 际流动，因此，利率不是调整外部均衡的最 格可自动调整，所有国外因素如价格、收 佳选择。本文以资本流动为前提，分析 入、利率不变。影响经济内外均衡的因素有 不同汇率制度下经济内外均衡的调节过程。 很多，文章只考察利率、国内价格及汇率对 ４６商业时代（原名《商业经济研究》）２０１２年１６期 率由该国的汇率制度决定，汇率的调整会 影响外汇收支。图１描述了由利率和国内价 格决定的经济内外均衡线ＩＢ和ＦＢ。 ｌＢ线代表内部均衡：当利率上升时，投 资需求下降，商品及服务市场均衡要求价格 下降以扩大出口，因此在内部均衡要求下利 率和国内价格反向变动。旧线左下方表示供 给不足，经济存在通胀压力；ＩＢ线右上方表 示供过于求，经济存在通货紧缩压力。ＦＢ线 代表外部均衡：当利率上升时，～方面会引 起资本流入，另外一方面引起进口下降，形 成的顺差必须由经常项目产生逆差来达到外 部均衡，即国内价格上涨以恶化贸易条件， 因此外部均衡要求利率和价格同向变动。 ＦＢ线右下方表示外汇收支逆差，左上方表 示外汇收支顺差。在资本流动下经济外 部调节困难，因为当价格小幅上涨所引起的 经常项目恶化必须由利率较大幅度的上涨所 引起的资本流入来抵消，因此ＦＢ线的斜率 与资本流动程度成正比。两条均衡线的 交点代表经济内外同时均衡。 资本流动、固定汇率制 下的经济内外均衡调节 在经济没有达到内外均衡点时，经济 系统将自动调节或当局主动调节以实 现内外均衡。我国现在采用有管理的浮动 汇率制度，其实质为盯住汇率，同时实施 国际资本流动，因此我国基本符合资 本流动、固定汇率制度的条件。 我国目前正处于内部通胀压力、外部 收支顺差区域，如图２中的Ａ点。经济对内 具有潜在通胀压力，要实现内部均衡，要 求利率上升或物价上涨或两者同时变动。 利率上升可降低投资需求，可以抑制通胀 压力；物价上涨可减少出口，增加进口，从 而缓解通胀压力。但是利率上升会减少进 １２１，物价上升增加进口，最终内部调整形 成的外部收支变动取决于利率和价格的相 对变动、需求价格弹性、投资对利率的敏 感度、进口依存度等因素的大小。 经济外部存在外汇收支顺差，外部均 衡的实现要求利率下降、价格上涨或同时 变动。价格上涨导致出口下降、进Ｅｌ增加 形成逆差。利率下降可通过两条途径消除 顺差：一是利率下降引起投资上升，从而 资本流动、浮动汇率制 据此本文得到如下启示： 度下的经济内外均衡调节 第一，经济内外均衡在经常项目开放 在汇率可以自由浮动的条件下，经济 外部均衡可以由汇率波动改变贸易条件来 调整。此时，经济内部均衡可以通过利率 调节来实现。同样，可以用利率和汇率的 变化来分析经济内外均衡问题。如图３所 图１ 经济内外均衡的决定 汇率制度的选择分析经济内外均衡的调节。 而资本流动下很难同时达到。在资本 流动条件下，无论是固定汇率制还是 浮动汇率制，经济的内部均衡依赖于利率 和价格或汇率调整，两种变动均有利于内 部均衡实现，但价格调整很难实施；外部 示，以Ｅ表示以间接标价法表示的本币汇 率，当Ｅ增大时本币升值，反之表示本币贬 值。内外部均衡线相对位置与固定汇率制 均衡仅通过价格或汇率变动改变贸易条件 来调整，同时还受到内部均衡调整的负面 影响，所以外部均衡的实现较为困难。这 。 图２资本流动、 固定汇率制下的经济内外均衡调节 图３ 资本流动、 浮动汇率制下的经济内外均衡调节 进口增加、出口下降形成逆差：二是利率 下降在资本流动情况下导致资本外流，从 而消除顺差。但在资本流动的情况下， 资本外流受限，所以利率的变化只能从进 出口上影响外部均衡，同时利率下降引起 投资上升会加剧内部失衡，因此外部的失 衡只能通过价格变化来调整，而这个调整 过程一般会受到内部抵制。 因此，要实现经济内外均衡，以价格 上涨来调节外部均衡，以利率、价格同时 上涨调节内部均衡（假设价格上涨可行）。 如图２中所示Ａ点的调节方式，经济按照顺 时针方向移动必然首先实现内部均衡，如 Ａ 点位置。到达内部均衡后价格继续上 涨以实现外部均衡，此时存在内部通缩压 力，利率开始下降，逐渐接近内外均衡点。 同理，图２中其余Ｂ、Ｃ、Ｄ三点的失衡调 节也是按照顺时针方向移动来实现内外均 衡。结论是若经济内部失衡以利率和物价 变动来调整，外部失衡在资本流动条 件下仅依赖于价格变化来调节，经济内外 均衡的实现将按照顺时针方向运行。 下相同，如果用直接标价法表示本币汇率， 内外部均衡线将换位。 虽然我国实行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 但是浮动幅度受到控制。现假设汇率可自由 浮动，来分析我国经济在浮动汇率制度下经 济的内外调节。在图３中Ａ点，经济对内具 有通胀压力，对外外汇收支顺差。若要实现 内部均衡，则利率上升、汇率升值或同时波 动。利率上升可抑制投资，缓解过度需求； 汇率升值恶化贸易条件，这会减少出口、增 加进口，也可以缓解通胀压力。但在利率上 升引起投资下降时进口也会下降，所以内部 调整对外部的影响和固定汇率制下相同。 经济要实现外部均衡，汇率升值或利 率下降。由于资本流动，特别在我国 资本流出更严格，在利率下降时外部 均衡的实现依赖于利率下调引起投资增加， 投资增加带动进口上升、出口下降改变顺 差。但在经济内部通胀压力下，利率下调 必然加剧内部失衡。所以，选择利率进行 外部调节效果较差。汇率升值会恶化贸易 条件，可以抵消顺差。虽然汇率可自由浮 动，但是汇率通过经常项目来消除顺差等 于改变这个国家的进出口结构和产业结构， 顺差会长时间存在。 从上面分析可以看出，在资本流 动、浮动汇率制下经济的内外均衡仍然依赖 利率调整内部均衡，外部均衡由汇率波动来 调整。利率上升、汇率升值首先消除内部通 胀压力，内部均衡首先达到。但外部均衡仅 依赖于汇率波动，利率上升反而有利于形成 顺差，因此外部均衡很难实现。图３中其余 三点的调节也是面临该种困境。经济内外均 衡的实现仍然按照顺时针方向达到。 资本流动条件下经济内 外均衡调节的启示 通过对经济内外均衡关系的分析可以 看出资本流动对经济内外均衡的重要性。 在假定资本流动受限的条件下，根据不同 说明如果一个国家仅开放经常项目而资本 流动受限，那么内部经济的均衡意味着外 部经济的加剧失衡，除非该国选择较为严 重的通货膨胀或通货紧缩。 第二，资本流动、固定汇率制国 家若选择浮动汇率，应该首先开放资本市 场，实行资本自由流动。根据对资本 流动、浮动汇率制下的经济内外均衡分析 结论，固定汇率制国家即使选择浮动汇率， 如果资本流动受限，汇率浮动的幅度和时 机将受影响，加之汇率对外部的调整受马 歇尔勒纳条件制约，再考虑到内部均衡调 整对外部均衡的反作用，该国不可能实现 外部均衡。所以应首先实现资本自由流动， 然后或同时选择浮动汇率制度。 第三，我国目前实行盯住汇率制（有 管理的浮动汇率），采取非对称性资本 流动，即资本流入低于资本流出。 在经常项目和资本项目双顺差情况下，我 国经济要想实现内外均衡较困难，单纯依 靠人民币汇率浮动是不可取的。可选择的 途径有：一是开放资本市场，实行资本自 由流动；二是调整产业结构，缩小出口比 例，选择性增加进Ｅｌ比例；三是人民币被 迫对内贬值，即忍受高速通货膨胀；四是 三管齐下，上述三个方案同时实施。否则 我国将不断加剧外部失衡，积累大量低收 益的外汇资产。 １．蒙代尔．蒙代尔经济学文集（第三 卷）【Ｍ】．中国金融出版社，２００３ ２．米德，国际收支【Ｍ］．首都经济贸易 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１ ３．翁舟杰．当前我国货币在内外 均衡中的困境Ｕ】．财经科学，２００５（２） ４．孔燕．开放经济下内外均衡的实现 Ｕ】．经济问题，１９９６（１２） ５．Ｒ．Ａ．Ｍｕｎｄｅｌ１．Ｔｈｅ Ｍｏｎｅｔａｒｙ Ｄｙｎａｍ— ｉｃｓ ｏｆ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ｄｊｕｓｔｍｅｎｔ ｕｎｄｅｒ Ｆｉｘｅｄ ａｎｄ Ｆｌｅｘｉｂｌｅ Ｅｘｃｈａｎｇｅ Ｒ．ａｔｅｓ．Ｑｕａｒｔ，Ｊｏｕｒ． Ｅｃｏｎ．，７４，１９６０（５） 《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４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