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用心理学 Chinese 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 2011.Vo1.17.No.2,185-192 2011年第17卷第2期,185—192 幼儿的坚持性与执行功能和负性情绪的关系 刘玉霞 金心怡 蔡玉荣 何 洁 (1.浙江大学心理与行为科学系,杭州310028;2.杭州青少年活动中心,杭州310007) 摘要:儿童的认知控制和情绪调节可能影响他们面对挑战任务时的坚持性 水平,而后者与其学校适应能力密切相关。本研究采用实验法和问卷法对 91名6岁幼儿进行研究,主要探讨学前班儿童的坚持性与执行功能和负性 情绪之间的关系,试图从认知控制和情绪调节角度,为提高幼儿的任务坚持 性提供有效的干预策略。结果g-明:(1)幼儿执行功能发展得越完备,其坚 持性水平越高;(2)幼儿表露的负性情绪越少,其坚持性水平越高;(3)幼儿 执行功能与坚持性的关系受到负性情绪的调节,对于负性情绪水平较低的 幼儿,执行功能可以预测坚持性发展水平。 关键词:幼儿 执行功能 负性情绪 坚持性 中图分类号:B844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6020(201 1)-O2-0185-O8 2002;魏勇刚,吴睿明,李红 冯廷勇, 1 问题提出 在实际生活和学习情景中,儿童总是 面临着不同的环境或任务,面对这些挑战 时,父母和老师总是@ ̄ffJL童提出不同的 行为要求,一类是“做”(Do),即一种目标 导向的行为;另一类是“不做”(Don’t),是 与抑制控制相关的行为(Kochanska,Coy, &Murray,2001)。Kochanska等(1995)认 2005),很少探讨目标导向的“做”。衡量 目标导向“做”行为的客观指标是坚持性 (Feather,1962)。坚持性是指个体在挑战 情景下任务导向行为的持续性,是掌握动 机的核心指标(MacTurk&Morgan,1995), 对学习效果可能有直接的影响。学前班的 幼儿即将面临着进人小学阶段的学习,他 们不可避免地面临着不同程度环境和任务 为这两种行为存在本质上的差别,并且父 的挑战,提高其坚持性水平,有助于促进其 学校适应能力,因此对幼儿坚持性的研究 具有非常现实的意义。 儿童的自我调节或自我控制能力影响 母对这两种行为也有不同的反应。以往研 究主要涉及“不做”的行为,即对抑制控制 的研究(Brophya,Taylor,&laughesc, 其对挑战性任务的坚持性水平。有研究发 } 通讯作者:何洁,浙江大学心理与行为科学系,博士后。Email:jiehe@zju.edu.ca。 186 应用心理学・2011年第l7卷第2期 现,困难、枯燥和不愉快任务中的坚持性受 自我调节能力的影响(Baumeister&Heath— erton,1996)。个体在面对挑战性任务时的 自我控制能力主要包括两方面:其一是认 知控制方面,主要指执行功能(executive function,EF);其二是情绪调节方面(Martel et a1.,2007;Baumeister&Heatherton, 1996),主要指负性情绪的调节(黄敏儿, 郭德俊,2000)。执行功能是一种有目的的 控制能力,指有机体对思想和行动进行有 意识控制的加工过程(李红,高山,王乃 弋,2004),它主要包括工作记忆、抑制控制 和认知灵活性三个成分,工作记忆是指对 信息的存储与加工;抑制控制是指抑制不 恰当的行为反应,根据选择而非冲动执行 行为;认知灵活性是指迅速而灵活地适应 不断变化的情形(Davidson,Amso,Ander- son,&Diamond,2006)。由于学龄前儿童 的执行功能处于迅速发展时期(Best& Miller,2010),因此他们的执行功能得到研 究者的广泛关注。已有研究发现,执行功 能在儿童的认知功能、行为、情绪控制和社 会交往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Anderson, 2002),认知控制技巧对于成功的学校生活 至关重要(Diamond,Barnett,Thomas,& Munro,2007)。执行功能包含一系列与目 标导向、目的性行为相关的认知过程 (Gioia,Isquith,&Guy,2001),是进行目 标导向行为的必要条件(Spielberg et a1., 2011)。由此推断,它可能会影响儿童面对 挑战性任务时的坚持性水平。自我控制能 力的另一方面是情绪调节能力,尤其是对 负性情绪的调节。儿童很容易出现害怕、 伤心、发脾气等负性情绪,这些情绪会影响 其在任务中的坚持性水平(杨丽珠、刘文, 2008)。目前的研究主要关注负性情绪和 问题行为之间的关系(Oldehinkel,Hart— man,Ferdinand,Verhulst,&Ormel,2007; Deater—Deckard,Petrill &Thompson, 2007),尚缺乏负性情绪与坚持性关系的实 证研究。另有研究发现,认知控制和情绪 调节以一种整合的方式发挥作用(Gray, 2004),所以执行功能和负性情绪如何对坚 持性水平产生共同作用尚值得进一步 探讨。 本研究从认知控制和情绪调节的角度 出发,拟对坚持性与执行功能和负性情绪 的关系进行探讨。笔者假设:幼儿的执行 功能发展得越完备,其坚持性水平越高;幼 儿表露的负性情绪越少,其坚持性水平越 高;其执行功能和负性情绪在坚持性上存 在交互作用,即执行功能较完备且表露负 性情绪较少的幼儿的坚持性水平较高。 2研究方法 2.1 被试 本研究被试为某学前班的幼儿,采用 随机抽样的方法抽取4个班级共94名被 试,其中3名被试的家长未完成相关测试 问卷,所以有效被试91名,其中男生43 人,女生48人,平均年龄6.11+0.19岁。 他们均为身体健康、智力正常的幼儿。 2.2研究工具与程序 2.2.1执行功能的测量 对执行功能的测量采用Davidson等人 (2006)的Dots任务,该任务在安静的电脑 室进行,直径2.5cm的实心点或条纹点呈 现在电脑屏幕的左边或右边,其中实心点 是灰色的,条纹点是黑白相间的条纹,所有 点的大小和亮度等视觉特征都相同,每个 点刺激呈现750ms。被试对条纹点做与其 位置同侧的反应,对灰色点做与其位置异 侧的反应,反应键为键盘左右的“Ctrl”键, 要求被试既快又准地做出反应。实验包括 三个组块,即一致组块(同侧反应)20次, 不一致组块(异侧反应)20次,和混合组块 40次(条纹点和灰色点随机呈现),一致组 块和不一致组块前各有指导语和4次练 习,混合组块前无练习,仅仅呈现指导语。 一致组块中较少需要执行功能的参 与;不一致组块中被试必须抑制优势反应, 幼儿的坚持性与执行功能和负性情绪的关系/刘玉霞等 187 主要反映抑制控制能力;混合组块中被试 必须抑制同侧的优势反应,同时记住两条 不同的任务规则,并在不同的反应间进行 灵活转换,测量执行功能的抑制控制、工作 记忆和认知灵活性的综合能力。所有任务 都以反应时和正确率为指标。 2.2.2负性情绪的测量 负性情绪采用Rothbart等人编制的儿 童行为问卷家长版(Children's Behavior Questionnaire,CBQ)进行测量,该问卷包括 195个项目,15个维度,分别为活动水平、 生气、趋近、注意集中、不舒适、平复能力、 害怕、高强度愉悦、冲动性、抑制控制、低强 度愉悦、知觉敏感性、伤心、害羞和微笑,这 些维度经过主成分分析得到三个因素,即 外向性、负性情绪和努力控制(Rothbart, Ahadi,Hershey,&Fisher,2001),本研究 关注的“负性情绪”因素包括生气、不舒 适、害怕、伤心和平复能力(因子负荷> O.55,贡献率为l8.01%)。该问卷的内部 一致性信度为0.67—0.92,平均信度 为0.75。 问卷列举了幼儿在生活中的常见情 景,幼儿的主要抚养者被要求使用Likert 7 点量表报告此行为出现的频繁程度,以1 表示“从不”、7表示“总是”。 2.2.3坚持性的测量 坚持性采用问卷方法进行测量,由幼 儿父母填写。问卷选自Morgan等人 (2007)掌握动机问卷(The Dimensions of Mastery Questionnaire,DMQ)中的客体导向 坚持性(Object—Oriented Persistence)维度, 该维度包括9个题项,如“反复尝试一个新 问题直到他/她能把它做好为止”、“会想 尽各种办法解决一个头绪繁多的问题,然 后再做其他事情”等。该维度的内在一致 性信度系数Cronbach’S为0.8 1。该问卷可 用来测量6—12岁的学龄儿童,采用5级 计分,“1”表示“完全不符合”,“5”表示 “完全符合”,计算平均分,得分越高表示 坚持性水平越高。 2.3数据处理 利用SPSS16.0和Excel 2007对数据 进行处理。 3结果与分析 3.1 幼儿执行功能、负性情绪和坚持性的 基本情况分析 3.1.1幼儿的执行功能 幼儿在Dots任务各个条件下的正确 率和反应时见表1。从表1可见,一致组块 中幼儿的反应最迅速,正确率也最高,不一 致组块中幼儿的表现次之,混合组块中,幼 儿反应最慢,正确率最低。 表1幼儿在Dots任务中正确率与反应时 的描述统计(,l=91) 反应时(ms) 正确率 M sD M sD 为了确定正确率与反应时之间是否存 在权衡(trade—off),对二者进行相关分析, 结果发现每种条件下的正确率与反应时均 不相关(ps>0.17)。有研究表明,对幼儿 来说,正确率是比反应时更敏感的测量方 式(Diamond et a1.,2007;Shing,Linden. berger,Diamond,Li,&Davidson,2010), 所以后文中对执行功能的分析采用正确率 指标。 以一致组块、不一致组块、混合组块一 一致和混合组块一不一致的正确率作为组 内变量,性别作为组间变量,进行重复测量 方差分析,结果显示:不同组块的正确率存 在极其显著差异(F(3,87)=103.60,P< o.01,叩:=0.78),幼儿在单一任务中的表 现显著好于在混合任务中的表现。性别存 在显著的主效应( (1,89)=7.20,P< l88 应用心理学・2011年第17卷第2期 0.O1,叩:=0.08),女生的正确率显著高于 男生,这一结果与前人的研究结果不一致 (Welsh,Pennington,&Groisser,1991),这 3.2 幼儿坚持性与执行功能和负性情绪 的关系 3.2.1幼儿坚持性与执行功能和负性情 绪的相关分析 为了探索幼儿坚持性与执行功能和负 性情绪的关系,先对三者做相关分析,见表 可能是因为中国的文化教育背景更强调女 孩要乖巧、听话,导致女孩的抑制控制能力 更强,而男孩则相对活跃、冲动,抑制能力 相对较弱,此外,本研究执行功能的反应任 务相对简单,这也可能导致与其他任务的 研究结果不一致(文萍,李红,2007)。 3。表3显示:执行功能的混合组块一不一 致正确率与客体导向坚持性相关显著,说 明执行功能发展得越完备,幼儿的客体导 向坚持性水平越高。负性情绪与客体导向 坚持性呈显著负相关,说明负性情绪表露 越少,幼儿的客体导向水平越高。 由于执行功能存在性别差异,所以将 3.1.2幼儿的负性情绪和坚持性 负性情绪与坚持性的得分情况见表 2。进行样本t检验,结果发现负性情 绪和客体导向坚持性均不存在性别差异 (ps>0.28)。 表2幼儿负性情绪与坚持性描述统计( =91) 性别作为控制变量,做执行功能和负性情 绪与客体导向坚持性之间的偏相关,与上 述结果一致,混合组块一不一致正确率与 客体导向坚持性相关显著(pr=0.24,P< 0.05),负性情绪与客体导向坚持性显著负 注:负性情绪7级计分,客体导向坚持性5 级计分。 表3幼儿坚持性与执行功能和负性情绪的相关分析 市目关(pr=一0.24,P<0.05)。 注: P<0.05。 3.2.2负性情绪对执行功能与坚持性关 系的调节作用 为了考察执行功能和负性情绪对坚持 性的共同作用,以坚持性为因变量做层次 回归,其中执行功能采用混合组块一平均 (一致,不一致)的正确率指标。第一步, 把去中性化之后的执行功能和负性情绪放 入回归方程,第二步,把执行功能×负性情 表4 负性情绪对执行功能与坚持性关系的调节 作用 变量 曰 O.53 0.11 —t 1.08 步骤1(AR =0.05 ) 执行功能 负性情绪 步骤2(AR =0.08 ) 执行功能 负性情绪 —0.2l—O.23—2.16 0.56 O.12 1.17 0.21一O.22—2.10 执行功能×负性情绪 注: P<0.05,+P<0.10。 2.O5 0.2O 1.95 绪放入回归方程。结果显示,负性情绪在 坚持性上存在显著的主效应( =一0.22,t =一2.10,P<0.05),即负性情绪越少,坚 为了解释这种交互作用,进一步考察 在负性情绪的高(+l SD)、中(0)和低(一 1 SD)三个水平下(Aiken&west,1991), 持性水平越高。负性情绪与执行功能在客 体导向坚持性上存在边缘显著交互效应(/3 =执行功能和客体导向坚持性的关系(如图 1)。结果显示:在低负性情绪水平上,执行 0.20,t:1.95,P=0.06)(如表4)。 幼儿的坚持性与执行功能和负性情绪的关系/刘玉霞等 、189 功能可以显著预测客体导向坚持性( = O.39,t=2.22,P<0.05),即低负性情绪的 幼儿执行功能发展得越完备,客体导向坚 持性水平越高。在中、高负性情绪水平上 执行功能不存在显著的效应(ps>0.25)。 因此,执行功能和负性情绪对坚持性 产生共同作用,负性情绪调节着执行功能 与坚持性之间的关系,负性情绪水平较低 的幼儿执行功能发展得越完备,其坚持性 水平越高。 +低负性情绪 一・一中负性情绪 2.6O 执行功能 图1 负性情绪对执行功能与坚持性关系的调节 效应 4 讨 论 4.1 幼儿执行功能与坚持性的关系 本研究结果显示,6岁幼儿的执行功 能与坚持性存在密切关系,执行功能包括 抑制控制、工作记忆和认知灵活性三个不 同成分,笔者认为它们与坚持性都存在一 定的关系。首先,抑制控制是指抑制不恰 当的反应或注意倾向以恰当行动的能力 (Shing et a1.,2010),它是延迟满足的核心 要素,而坚持性则是指任务导向行为的持 续性,这二者都需要个体努力坚持和意志 的参与,且个体在坚持任务的过程中必然 需要克制额外的干扰,抑制不恰当的反应, 才能保证任务导向行为的持续进行。其 次,工作记忆是指将信息储存在大脑中并 靶创足蹄 3 3 3 3 3 2 舳 ∞∞加∞舳 进行加工的能力(Shing et a1.,2010),所以 工作记忆会影响任务规则的识记。个体在 坚持完成某项任务时,必须牢记规则才能 有效抵抗额外刺激的干扰,保证任务的顺 利进行,提高他们的坚持性水平。再次,认 知灵活性是指灵活地在任务之间进行切 换,个体在坚持完成某项复杂任务的过程 中,必然要尝试不同的方法,这之间会涉及 到认知过程的切换,个体只有灵活地在不 同方法之间切换,才能更有效地完成任务。 4.2 幼儿负性情绪与坚持性的关系 本研究显示,负性情绪与坚持性存在 显著负相关,即幼儿负性情绪越少,坚持性 水平越高,这与杨丽珠等(2008)的结果一 致。负性情绪少的幼儿更少发脾气,他们 的情绪调节能力更强,在面对复杂任务时 能够有效地调节伤心、生气等负面情绪,从 而更理智地探索任务,并不断克服困难,提 高坚持性水平。而负性情绪多的幼儿面对 困难任务时容易急躁、发脾气,轻易放弃任 务,导致坚持性水平下降。 4.3 负性情绪对执行功能与坚持性关系 的调节作用 本研究最有意思的结果是发现负性情 绪对执行功能与坚持性的关系存在显著的 调节作用,具体表现为在低负性情绪水平 上执行功能对客体导向坚持性存在显著的 预测效应,而中、高负性情绪水平上这种效 应不明显。 低负性情绪幼儿的执行功能更能预测 他们坚持性的发展水平,这可能是由于负 性情绪少的幼儿在面对任务时,情绪比较 稳定,更理智,并勇于克服困难,同时,他们 在执行功能任务中能较好地抑制优势反 应,记住相关规则,并在不同规则间进行有 效切换,从而使他们在任务中坚持更长的 时间。而负性情绪较多的幼儿受到情绪波 动的影响,无法安心完成任务,即使他们拥 190 应用心理学・2011年第17卷第2期 有较完备的执行功能,也不能保证他们能 在任务中坚持较长时间。 本研究发现的执行功能和负性情绪的 交互作用与“认知与情绪是以整合的方式 发挥作用”的观点相一致(Gray,2004)。执 行功能和负性情绪作为自我调节的两个重 要方面,对儿童行为发展也发挥着重要作 用。Oldehinkel等人(2007)的研究发现执 行功能和负性情绪对问题行为的预测存在 交互作用,即高水平的执行功能减弱了害 怕和沮丧等负性情绪的效应,执行功能较 完备,负性情绪较少,则问题行为较少。这 些结果表明教育者既要培养儿童的认知控 制技巧,也要提高他们自身情绪调节的能 力,只有二者都得到较好发展,幼儿的坚持 性水平才能提高,问题行为才能减少,从而 更适应学校生活。 4.4研究的局限与不足 本研究探讨了坚持性与执行功能和负 性情绪的关系,发现负性情绪对执行功能 与坚持性的关系存在调节作用,但是也存 在一定的局限,比如坚持性得分是采用家 长报告的方式获取,没有采用其他的任务 范式进行测量。本研究在同一时间段收集 了三个变量,进一步研究可以考虑从追踪 研究中考察执行功能和负性情绪对坚持性 的预测。此外,对执行功能的研究并未探 讨到底是执行功能的何种成分(抑制控制、 工作记忆和认知灵活性)对坚持性产生了 影响,所以以后的研究可以考虑区分执行 功能的不同成分,进一步考察执行功能与 坚持性关系的机制。 5 结 论 本研究获得以下结果:(1)6岁幼儿的 坚持性与执行功能和负性情绪存在密切关 系,即执行功能发展得越完备,坚持性水平 越高;表露的负性情绪越少,坚持性水平越 高。(2)执行功能与坚持性的关系受负性 情绪的调节,低负性情绪幼儿的执行功能 可预测坚持性水平。 参考文献 黄敏儿,郭德俊.(2000).情绪调节的实质.心 理 学,23(1),109—110. 李红,高山,王乃弋.(2004).执行功能研究方 法评述.心理 学进展,12(5),693—705. 杨丽珠,刘文.(2008).幼儿气质与其自我延迟 满足能力的关系. 心理科学,31(4),784 ——788. 魏勇刚,吴睿明,李红,冯廷勇.(2005).抑制 性控制在幼儿执行功能与心理理论中的作用. 心理学报,37(5),598—605. 文萍,李红.(2007).6~11岁儿童执行功能发 展研究. £、理学捺新,27(3),3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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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preschoolers,executive function, negative affectivity,persistence play a key role in children's persistence on challen ̄ng tasks,which are generllay related with school reach— ness.The current study examined the relations of ex— ecutive function and negative affectivity to persistence in 91 six—year—old preschoolers using an experimental task and questionnaires.It provided intervention strat— egies to improve task persistence for preschoolers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cognitive control and emotional reg— (上接第135页) Domain-Speciic Perceptfion of Pitch and Duration in Speech and Music and Its Development WU Han ZHANG Lin-jun2 SHU Hua (1.State Key I_aboratory of Cognitive Neuroscience and Learning,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 100875, China;2.College of Chinese Studies,Bering Language and Culture University,Bering l0O083,China) Abstract By using both speech nd amusic stimuli with pitch and duration variations,the domain—speciifc and cue—spe— ciifc theories on the perception of pitch and duration patterns in speech and music were explored.It was speech・・speciifc perception developed earlier than mu・・ sic—speciifc perception.It Was also found that the per- ception of pitch information in seech Waps better than duration for the grade one high school students but found that the perception of pitch and duration in the same domain Was correlated,while the same acoustic cue in different domains Was not,therefore supporting there Was no difference for the adults,which might be affected by fisrt and second language experience. Key words:pitch,duration,domain—specific the domain—speciifc theory.Furthermore,the domain—speciifc perception developed differentially,i.e., perception,develop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