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食物与营养２０１５，２１（４）：７９．８２ Ｆｏｏｄ ａｎｄ Ｎｕｔｎｔｉｏｎ ｉｎ Ｃｈｉｎａ 实施“农村义务教育学生营养改善计划”的 学校食堂营养素供应状况 张帆 ，胡小琪 ，张倩’，徐海泉 ，马冠生。 （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营养与健康所，北京１０００５０； 海南医学院公共卫生学院，海口５７１１９９； 。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营养与食品卫生系，北京 １００１９１） 摘要：目的：了解我国实施了“农村义务教育学生营养改善计划”（以下简称“营养改善计划”）的学校食堂的 膳食营养素供应状况，为做好农村学校食堂营养改善工作提供科学依据。方法：在６９９个实施“营养改善计划”的每个 县内随机抽取２０％～３０％的小学和初中，通过记账法对２０１３年学校食堂的食物供应进行调查，计算出营养素供应情况。 结果：调查的９ ３４６所供餐学校中，蛋白质、钙、铁、锌的供应情况相对较好，供应不足学校比例分别为４８．４％、 ４５．７％、４４．５％、３４．３％；能量、维生素Ａ、维生素Ｃ供应情况相对较差，比例分别为６１．０％、８２．３％、６５．７％。除 维生素Ａ和铁外，小学和初中的膳食能量和主要营养素供应情况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Ｐ值均＜０．０５）。不同季节的 膳食能量和各类营养素供应情况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Ｐ值均＜Ｏ．Ｏ１）。除钙和锌以外，不同供餐模式学校的膳食能 量和主要营养素供应情况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Ｐ值均＜０．００１）。结论：我国实施“营养改善计划”的学校食堂能 量和营养素供应状况有待改善，建议各地学校增加食堂动物性食物的供应，进一步落实学生营养改善措施。 关键词：农村；学校食堂；膳食调查；营养素 自２０１１年ｌ１月起，我国在中、西部连片贫困地区的 １．２调查方法 ２２个省（兵团）６９９个县启动试点“农村义务教育学生 营养改善计划”（以下简称“营养改善计划”），为农村义 务教育阶段中、小学生每人每学习日提供３元钱营养膳食 补助，以改善他们的营养状况 。从２０１２年起，为科学评 一采用称重记账法，由有学生食堂的调查学校填报统 编制的《“农村义务教育学生营养改善计划”营养健 康状况监测供餐单位供餐调查表》（以下简称《供餐 表》），收集学校食堂为学生提供的食物量以及早、中、 晚餐的就餐天数和就餐人数等信息。调查表由营养所设 计，经专家研讨会审核并进行预试验后修订。营养所对 各监测调查省进行统一培训，再由各省对本省各监测调 估该项措施对学生营养与健康状况的影响，中国疾病预 防控制中心营养与健康所（以下简称“营养所”）组织各 地疾控中心对“营养改善计划”试点地区开展学生营养 监测工作，以了解试点地区学生营养与健康状况，为做 好农村学生营养改善工作提供科学依据。本文就２０１３ 年开展“营养改善计划”试点的中西部贫困农村地区学 校食堂膳食营养素供应情况进行分析。 查县进行二级培训，各调查学校数据上报员经培训合格 后，进行正式填报。 １．３数据上报和处理 调查学校每２个月填报１次《供餐表》，数据经县 级、市级和省级疾控中心逐级审核后，经“农村义务教 １对象和方法 １．１ 对象 育学生营养改善监测系统平台”上报至营养所。采用 ＳＡＳ９．１统计软件对收集到的上报数据进行清理和分析， 数据清理后的异常值返回试点县疾控中心进行核查和修 正，建立最终标准数据库。 １．４指标计算 １．４．１ 学校膳食营养素的参考供给合计量将学生按 实施“营养改善计划”的６９９个试点县，均进行常 规监测调查。按随机抽样原则，每县抽取２０％～３０％的 小学（含中心小学和教学点）和初中作为调查学校。 基金项目：２０１３年教育部财务司教育财务管理研究课题“国内外学生营养餐比较研究”。 作者简介：张帆（１９７８一），女，在读博士研究生，副教授，研究方向：学生营养、公共营养。 通讯作者：马冠生（１９６３一），男，博士，研究员，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学生营养。 ８０ 中国食物与营养 第２ｌ卷 照小学ｌ～３年级、４～６年级和初中分为３个组别，按 就餐人数、天数和不同餐次权重折算各组的就餐人日数 ［人日数＝早餐人数Ｘ０．２５ Ｘ早餐天数＋午餐人数×０．４ ×午餐天数＋晚餐人数×０．３５×晚餐天数］，再乘以不 同年级能量和各营养素的每日参考量 （表１），计算 分年级的各种营养素参考供给合计量。 表１ 我国贫困农村地区各年龄段学生每天食物基本构成 单位：／（人・ｄ） ２结果与分析 ２．１ 学校数据上报基本情况 ２０１３年度，全国２２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９ ３４６所 学校填写并上报了《供餐表》，其中６ ２０９所小学、 ３ ０５４所初中、８３所其它学校 。 ２．２膳食营养素供应情况 调查实施“营养改善计划”的试点地区农村学校 的能量、维生素Ａ和维生素Ｃ供应情况相对较差，供应 量偏低的学校比例分别为６１。Ｏ％、８２．３％和６５．７％。其 余营养素供应情况则相对较好，供应量偏低的学校比例 均低于５０％（表２）。 表２ 实施“营养改善计划”试点地区农村学校 食物供应总体情况（ｎ：９ ３４６） 注：参考撮入量为２００２年中国居民营养与健康状况调查全国 １０～ｌ２岁年龄段的平均膳食摄入水平［３］ １．４．２学校膳食营养素的实际供给总量根据“食物 购买记录表”计算同期内该校学生各种食物的供应总 量，即某种食物实际供应量＝两月前结存量＋入库量一 本月底剩余量一废弃量。再根据《中国食物成分表 ２ｏｏ９＞＞Ｌ３］计算各种食物能量和营养素的实际供应量，按 学校对能量和营养素的实际供应量进行汇总。 １．５营养素供应状况评价指标 能量供给量达到参考量的９０％～１１０％为适宜范围、 ２．３ 中小学膳食营养素供应情况比较 除维生素Ａ和铁外，小学和初中的膳食能量和主要 营养素供应情况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Ｐ值均＜０．０５） （表３）。小学和初中的维生素Ａ供应量偏低学校比例均 ＜９０％为供应量偏低、＞１１０％为供应量偏高；蛋白质 供给量达到参考量的８０％为适宜、＜８０％为供应量偏 为８０％左右，铁供应量偏低学校比例为４０％～５０％之 问。小学的能量、蛋白质、钙和锌供应量偏低学校比例 分别为５７．６％、４３．５％、４０．０％和２９．１％，均显著低于 低；维生素Ａ、维生素Ｃ、钙、铁、锌的供给量达到参 考量的６０％为适宜、＜６０％为供应量偏低。 １．６统计学方法 初中（分别为６７．１％、５７．０％、５５．９％和５６．９％）；但 初中（６３．７％）的维生素ｃ供应量偏低学校比例显著低 采用Ｃｏｒｈｒａｎ—Ｍａｎｔｅｌ—Ｈａｅｎｓｚｅｌ方法对学校食堂营养 素供应情况进行组间比较，检验水准设定为０．０５。 于小学（６６．２％）。总体来看，小学的膳食能量和营养 素供应情况优于初中。 表３实施“营养改善计划”试点地区农村中小学食堂食物供应情况比较 第４期 张帆等：实施“农村义务教育学生营养改善计划”的学校食堂营养素供应状况 ８ １ ２．４不同季节膳食营养素供应情况比较 不同季节的膳食能量和各类营养素供应情况差异均 有统计学意义（Ｐ值均＜Ｑ０１）（表４）。四季中，春季的 能量、蛋白质、钙和铁的供应情况相对较好，供应量不足 学校比例分别为５７．８％、４４．３％、４１．９％和４２．６％；而秋 季的维生素Ａ和ｃ的供应情况相对较好，供应量不足学 校比例分别为８１．５％和６３．７％。总体来看，春季和秋季 的能量和营养素供应情况优于夏季和冬季。 表４ 实施“营养改善计划”试点地区农村学校不同季节食物供应情况比较 注： 差异有统计学意义，Ｐ＜Ｏ．Ｏｌ。 ２．５不同供餐模式膳食营养素供应情况比较 除钙和锌以外，不同供餐模式学校的膳食能量和主 要营养素供应情况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Ｐ值均＜ 各类营养素供应情况均优于其他两种供餐模式，而企业 供餐学校除钙和锌外，能量和其它各类营养素的供应量 偏低比例是３种供餐模式中最高的。 ０．００１（表５）。总体来看，食堂供餐学校的膳食能量和 表５实施“营养改善计划”试点地区不同供餐模式学校食物供应情况比较 ３讨论 蛋白质热能营养不良（ＰＥＭ）和维生素Ａ缺乏是 价值最大化” 。本次调查发现，在春秋季，调查学校的 能量和营养素供应情况优于夏冬季。其中，春季的能 量、蛋白质、钙和铁，秋季的维生素Ａ和ｃ供应情况是 四季中最好的。另外，除了食物的供应情况本身具有季 节性特点外，也可能与学校供餐的重视程度有关。调查 的３－＿４月（春季）和９—１０月（秋季）均为每个学期 发展中国家亟待解决的公共卫生问题，危害儿童的体格 和智力发育 ，严重的还会导致某些不可逆的永久性 伤害 。膳食摄入不足是能量和营养素缺乏最常见的原 因，动物性食物摄入不足的儿童更易发生维生素Ａ缺 的期初，可能食物供应情况要优于期末。除季节性特点 乏 。在锌缺乏高发的地区，通常还存在钙、铁等多种 微量元素同时缺乏的情况 。本次调查结果提示，调查 的“营养改善计划”试点地区农村学校食堂能量和营养 素总体供应仍显不足。与其他营养素相比，调查学校的 能量、维生素Ａ和维生素ｃ供应不足情况更为严重。 食物的供应一般都有季节性特点，选择本地的应季 食材可降低供餐成本并能保证食物的新鲜度，实现营养 外，学校的能量和营养素供应情况总体上还表现出小学 优于初中、食堂供餐优于企业供餐等特点，考虑与不同 供餐模式的选择和不同供餐食物的选择有关。 因缺乏近期全国范围的中小学生膳食调查数据，故 本次调查以“２００２年中国居民营养与健康状况调查” 中全国１０～１２岁年龄段的平均膳食摄入水平为参考值 进行比较，取３个年龄段、城市和农村、男性和女性的 ８２ 中国食物与营养 第２１卷 能量和主要营养素的摄人量均值作为比较的参考值。考 虑贫困农村地区学生的能量和营养素供应状况一般较 ［３］杨月欣．中国食物成分表２００９［Ｍ］．北京：北京大学医 学出版社，２００９． 差，经组织专家论证，决定将学校适宜的供给水平适当 放宽，以学校为单位，能量达到参考值的９０％～１１０％、 蛋白质达到参考值的８０％、其它主要营养素达到参考值 ［４］张帆，胡小琪，张倩，等．实施“农村义务教育学生营 养改善计划”的学校食堂食物供应状况［Ｊ］．中国食物与 营养，２０１５，２１（３）：７４＿７７． 的６０％即认为该校的供给量适宜。此外，《中国食物成 分表２００９＞＞收录的食物种类有限，调查学校上报的某些 当地供餐食物未被收录，只能以类似食物替代并进行计 ［５］Ａｋｈｔａｒ Ｓ，Ａｈｍｅｄ Ａ，Ｒａｎｄｈａｗａ ＭＡ，ｅｔ ａ１．Ｐｒｅｖａｌｅｎｃｅ ｏｆ ｖｉｔａｍｉｎ Ａ ｄｅｆｉｃｉｅｎｃｙ ｉｎ Ｓｏｕｔｈ Ａｓｉａ：ｃａｕｓｅｓ，ｏｕｔｃｏｍｅｓ，ａｎｄ ｐｏｓｓｉｂｌｅ ｒｅｍｅｄｉｅｓ［Ｊ］．Ｊ Ｈｅａｌｔｈ Ｐｏｐｕｌ Ｎｕｔｒ，２０１３，３１（４）： ４１３。４２３． 算，因此该食物的能量和营养素计算结果可能与学校的 实际供餐情况略有出入。 ［６］Ｂｈｕｔｉａ ＤＴ．Ｐｒｏｔｅｉｎ ｅｎｅｒｇｙ ｍａｌｎｕｔｉｒｔｉｏｎ ｉｎ Ｉｎｄｉａ：ｔｈｅ ｐｌｉｇｈｔ ｏｆ ｏｕｒ ｕｎｄｅｒ ｉｆｖｅ ｃｈｉｌｄｒｅｎ［Ｊ］．Ｊ Ｆａｍｉｌｙ Ｍｅｄ Ｐｒｉｍ Ｃａｒｅ，２０１４，３ （１）：６３ ７． ４结论 以学校为单位进行监测发现，我国实施“营养改善 计划”的地区农村学校食堂的膳食能量、优质蛋白质和 维生素Ａ供应不足情况较为普遍，建议学校增加动物性 食物的供应，进一步落实学生营养改善措施。◇ ［７］Ｇｒａｇｎｏｌａｔｉ Ｍ，Ｓｈｅｋａｒ Ｍ，Ｇｕｐｔａ ＭＤ，Ｂｒｅｄｅｎｋａｍｐ Ｃ，Ｌｅｅ ＹＫ．Ｉｎｄｉａ’ｓ Ｕｎｄｅｒｎｏｕｒｉｓｈｅｄ Ｃｈｉｌｄｒｅｎ：Ａ Ｃａｌｌ ｆｏｒ Ｒｅｆｏｒｍ ａｎｄ Ａｃｔｉｏｎ［Ｍ］．Ｗａｓｈｉｎｇｔｏｎ，ＤＣ：Ｗｏｒｌｄ Ｂａｎｋ，２００５． ［８］ｄｅ Ｐｅｅ Ｓ，Ｗｅｓｔ ＣＥ，Ｈａｕｔｖａｓｔ ＪＧＡＪ，ｅｔ ａ１．Ｌａｃｋ ｏｆ ｉｍｐｒｏｖｅ— ｍｅｎｔ ｉｎ ｖｉｔａｍｉｎ Ａ ｓｔａｔｕｓ ｗｉｔｈ ｉｎｃｒｅａｓｅｄ 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ｏｆ ｄａｒｋ— ｇｒｅｅｎ ｌｅａｆｙ ｖｅｇｅｔａｂｌｅｓ［Ｊ］．Ｌａｎｃｅｔ，１９９５，３４６：７５—８１． 参考文献 ［１］中国学生营养与健康促进会．中国儿童少年营养与健康 报告２０１３：加强学校食堂建设打破营养改善瓶颈［Ｍ］． 北京：中国人口出版社，２０１３：５－６． ［９］Ｍａｙｏ－Ｗｉｌｓｏｎ Ｅ，Ｉｍｄａｄ Ａ，Ｊｕｎｉｏｒ Ｊ，ｅｔ ａ１．Ｐｒｅｖｅｎｔｉｖｅ ｚｉｎｃ ｓｕｐｐｌｅ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 ｆｏｒ ｃｈｉｌｄｒｅｎ，ａｎｄ ｔｈｅ ｅｆｆｅｃｔ ｏｆ ａｄ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ｉ－ ｒｏｎ：ａ ｓｙｓｔｅｍａｔｉｃ ｒｅｖｉｅｗ ａｎｄ ｍｅｔａ—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Ｊ］．ＢＭＪ Ｏｐｅｎ， ２０１４，４（６）：ｅ００４６４７． ［２］金水高．中国居民营养与健康状况调查报告之十：２００２ ［１Ｏ］Ｍａｅｄｉａｒｍｉｄ ＪＩ．Ｓｅａｓｏｎａ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ｄｉｅｔａｒｙ ｒｅｑｕｉｒｅｍｅｎｔｓ：ｗｉｌｌ ｅａｔｉｎｇ ｓｅａｓｏｎａｌ ｆｏｏｄ ｃｏｎｔｉｂｕｔｅ ｔｏ ｈｅａｒｌｔｈ ａｎｄ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ｌ ａ营养与健康状况数据集［Ｍ］．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 ２０ｏ８：７０—８８．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ｉｌｉｔｙ？［Ｊ］．Ｐｒｏｃ Ｎｕｔｒ Ｓｏｃ，２０１４，７３（３）：３６８－３７５． Ｄｉｅｔａｒｙ Ｎｕｔｒｉｅｎｔ Ｓｕｐｐｌｙ ｉｎ Ｓｃｈｏｏｌ Ｃａｆｅｔｅｒｉａ ｏｆ Ｎｕｔｒｉｔｉｏｎ Ｉｍｐｒｏｖｅｍｅｎｔ Ｐｒｏｇｒａｍ ｆｏｒ Ｒｕｒａｌ Ｃｏｍｐｕｌｓｏｒｙ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Ｓｔｕｄｅｎｔｓ ＺＨＡＮＧ Ｆａｎ ，ＨＵ Ｘｉａｏ—ｑｉ ，ＺＨＡＮＧ Ｑｉａｎ ，ＸＵ Ｈａｉ—ｑｕａｎ ，ＭＡ Ｇｕａｎ—ｓｈｅｎｇ （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ｆｏｒ Ｎｕｔｒｉ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Ｈｅａｌｔｈ，Ｃｈｉｎｅｓｅ Ｃｅｎｔｅｒｆｏｒ Ｄｉｓｅａｓｅ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ａｎｄ Ｐｒｅｖｅｎｔｉｏｎ，Ｂｅｉｊｉｎｇ １０００５０，Ｃｈｉｎａ； 。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Ｐｕｂｌｉｃ Ｈｅａｌｔｈ，Ｈａｉｎａｎ Ｍｅｄｉｃ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Ｈａｉｋｏｕ ５７１１９９，Ｃｈｉａ；ｎ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ｏｆＮｕｔｒｉｔｉｏｎ ０ｎｄ Ｆｏｏｄ，Ｓｃｈｏｏｌ ｆＰｕｂｌｏｉｃ Ｈｅａｌｔｈ，Ｐｅｋｉｎｇ Ｕｎｉｅｍｉｖｎｇ，Ｂｅｉｊｉｎｇ １００１９１，Ｃｈｉａ）ｎ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Ｏｂｊｅｃｔｉｖｅ］Ｔｏ ｅｖａｌｕａｔｅ ｔｈｅ ｎｕｔｒｉｅｎｔ ｓｕｐｐｌｙ ｉｎ ｓｃｈｏｏｌｓ ｃｏｖｅｒｅｄ ｂｙ ｔｈｅ Ｎｕｔｉｒｔｉｏｎ Ｉｍｐｒｏｖｅｍｅｎｔ Ｐｒｏｇｒａｍ ｆｏｒ Ｒｕｒｌａ Ｃｏｍｐｕｌｓｏｒｙ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Ｓｔｕｄｅｎｔｓ（ＮＩＰＲＣＥＳ），ａｎｄ ｔｏ ｐｒｏｖｉｄｅ ｔｈｅ ｓｃｉｅｎｔｉｉｆｃ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ｔｏ ｉｍｐｒｏｖｅ ｔｈｅ ｎｕｔｉｒｔｉｏｎ ｉｍｐｒｏｖｅｍｅｎｔ ｐｒｏｇｒａｎｒ［Ｍｅｔｈｏｄ］Ｔｏｔａｌｌｙ ２０％一３０％ｐｒｉｍａｒｙ ｓｃｈｏｏｌｓ ａｎｄ ｍｉｄｄｌｅ ｓｃｈｏｏｌｓ ｗｅｒｅ ｒａｎｄｏｍｌｙ ｓｅｌｅｃｔｅｄ ｆｒｏｍ ６９９ ＮＩＰＲＣＥＳ ｔｉｒａｌ ｃｏｕｎｔｉｅｓ．Ｔｈｅ ｓｃｈｏｏｌ ｍｅａｌ ｆｏｏｄｓ ｗｅｒｅ ａｓ— ｓｅｓｓｅｄ ｂｙ Ｗｅｉｇｈｅｄ Ｆｏｏｄ Ｒｅｃｏｒｄｓ ｉｎ ２０１３．［Ｒｅｓｕｌｔ］Ａ ｔｏｔａｌ ｏｆ ９ ３４６ ＮＩＰＲＣＥＳ ｔｉｒａｌ ｓｃｈｏｏｌｓ ｗｅｒｅ ｓｕｒｖｅｙｅｄＣｏｍｐａｒｅｄ ｔｏ ｅｎｅｒｇｙ（６１．０％）． ．ｖｉｔａｍｉｎ Ａ（８２．３％）ａｎｄ ｖｉｔａｍｉｎ Ｃ（６５．７％），ｔｈｅ ｒａｔｅｓ ｏｆ ｓｈｏｒｔ ｓｕｐｐｌｙ ｏｆｐｒｏｔｅｉｎ（４８．４％），ｅａｌｃｉｕｍ（４５．７％）ｉｒｏｎ（４４．５％）ａｎｄ ｚｉｎｃ ，（３４・３％）ｗｅｒｅ ｒｅｌａｔｉｖｅｌｙ ｌｏｗｅｒ．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ｃｅｓ ｗｅｒｅ ｓｉｇｎｉｉｆｃａｎｔ ａｍｏｎｇ ｐｒｉｍａｒｙ ａｎｄ ｉｄｄｌｍｅ ｓｃｈｏｏ１ｓ ｉｎ ａ１１ ｎｕｔｒｉｅｎｔｓ ｅｘｃｅＤｔ ｖｉｔａｆＩｌｉｎ Ａ ａｎｄ ｉｒｏｎ（Ｐ＜０・０５） ．Ｔｈｅ ｓｕｐｐｌｉｅｓ ｏｆ ｄｉｅｔａｒｙ ｅｎｅｒｙ ｇａｎｄ ｌｌａ ｎｕｔｉｒｅｎｔｓ ｗｅｒｅ ｓｉｎｉｇｉｆｃａｎｔｌｙ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ａｍｏｎｇ ｓｅａｓ０ｎｓ（Ｐ＜００１） ．Ｔｈｅ ｓｕｐｐｌｉｅｓ ｏｆ ．ｄｌｅｔａｒｙ ｅｎｅｒｙ ａｇｎｄ ｍａｊｏｒ ｎｕｔｉｒｅｎｔｓ ｗｅｒｅ ｓｉｎｉｇｉｆｃａｎｔｌｙ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ａｍｏｎｇ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ｃａｔｅｒｉｎｇ ｍｏｄｅｓ ｅｘｃｅｐｔ ｃａｌｃｉｕｍ ａｎｄ ｚｉｎｃ（Ｐ＜０００１） ． ．［Ｃｏｎｃｌｕｓｉｏｎｌ＇ｈｅ ｓｕｐｐｌｉｅｓ ｏｆ ｅｎｅｒｇＹ ａｎｄ ｎｕｔｉｒｅｎｔｓ ｎｅｅｄｅｄ ｔｏ ｂｅ ｉｍｐｒｏｖｅｄ ｉｎ ＮＩＰＲＣＥＳ ｔｒｉａｌ ｓｃｈｏｏｌｓＡｎｉ脚ｌ ｓｏｕｒｃｅ ｆ０ｏｄｓ ｗｅｒｅ ｓｕｇｇｅｓｔｅｄ ｆ０ｒ ．ｃｈｏｏｌ ｍｅａｌｓ・Ｍｏｒｅ ｅｆｆｏｒｔｓ ｎｅｅｄｅｄ ｔｏ ｂｅ ｉｎｐｕｔ ｔｏ ｉｍｐｌｅｍｅｎｔ ｓｔｕｄｅｎｔ ｎｕｔｒｉｔｉｏｎ ｉｍｐｒｏｖｅｍｅｎｔ ｐｏｌｉｃｉｅｓ．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ｒｕｒａｌ；ｓｃｈｏｏｌ ｃａｆｅｔｅｒｉａ；ｄｉｅｔａｒｙ ｓｕｒｖｅｙ；ｎｕｔｒｉｅｎｔ （责任编辑李婷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