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抗肿瘤治疗方法对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的疗效比较

Ｏｒｇａｎ　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ａｔｉｏｎＶｏｌ．　１２　　　　Ｎｏ．３Ｍａｙ　２０２１

·论著　临床研究·不同抗肿瘤治疗方法对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的疗效比较

王媒西 赵圆圆 杨博 魏来 陈栋 蒋继贫 陈知水

【摘要】　目的　分析不同抗肿瘤治疗方法对原发性肝癌（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的疗效。方法　回顾性分析145例肝癌肝移植受者的临床资料。分析肝癌肝移植受者术后总体生存情况及复发转移情况。比较不同抗肿瘤治疗方法治疗复发转移受者的效果。结果　65例受者（44.8%）发生了复发转移，中位复发时间为6个月。其中1例复发后再次行肝移植，因肠穿孔死亡；24例（37%）接受靶向药物治疗，中位带瘤生存期为22个月；11例（17%）接受放射治疗（放疗）或化学药物治疗（化疗），中位带瘤生存期为11个月；9例（14%）接受局部治疗（手术切除或射频消融），中位带瘤生存期为8个月；20例（31%）未接受抗肿瘤治疗，中位带瘤生存期为3个月。接受抗肿瘤治疗受者的带瘤生存期较未接受抗肿瘤治疗受者延长（P<0.001）；接受靶向药物治疗受者的带瘤生存期较接受其他抗肿瘤治疗受者延长（P=0.03）；接受局部治疗和放、化疗受者的带瘤生存期结论　对于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受者，较未接受抗肿瘤治疗受者延长（P=0.004）。首选手术切除和射频消融。对于无法接受局部治疗的多灶性肿瘤，使用靶向药物治疗的受者带瘤生存期最长，放、化疗亦能延长复发转移受者的生存期。

【关键词】　原发性肝癌；肝移植；复发转移；靶向药物治疗；局部治疗；放射治疗；化学药物治疗；射频消融

【中图分类号】 R617，R735.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7445（2021）03-0008-07

Comparison of clinical efficacy of different anti-tumor therapies for recurrence and metastasis after liver transplantation for liver cancer Wang Meixi, Zhao Yuanyuan, Yang Bo, Wei Lai, Chen Dong, Jiang Jiping, Chen Zhishui. Organ Transplantation Institute, Tongji Hospital, Tongji Medical College, 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Key Laboratory of Organ Transplantation of Ministry of Education, Key Laboratory of Organ Transplantation of National Health Commission of China, Key Laboratory of Organ Transplantation of Chinese Academy of Medical Sciences, Wuhan 430030, China

Correspondence author: Chen Zhishui, Email: zschen @tjh.tjmu.edu.cn

【Abstract】 Objective To analyze the clinical efficacy of different anti-tumor therapies for recurrence and metastasis after liver transplantation for primary liver cancer (liver cancer). Methods Clinical data of 145 recipients undergoing liver transplantation for liver cancer were retrospectively analyzed. The overall survival and recurrence and metastasis after liver transplantation for liver cancer were analyzed. The clinical efficacy of different anti-tumor therapies for recipients with recurrence and metastasis were compared. Results Sixty-five recipients (44.8%) developed recurrence and metastasis. The median recurrence time was 6 months. Among them, 1 case underwent secondary liver transplantation

DOI：10.3969/j.issn.1674-7445.2021.03.008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81770652）；湖北省技术创新专项重大项目（2017ACA096）

作者单位：430030 武汉，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同济医院器官移植研究所 器官移植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器官移植重点实验室 中国医学科学院器官移植重点实验室

作者简介：王媒西，女，博士，住院医师，研究方向为肝移植，Email: 584913263@qq.com通信作者：陈知水，男，博士，主任医师，研究方向为肝移植，Email: zschen@tjh.tjmu.edu.cn

第３期王媒西等．不同抗肿瘤治疗方法对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的疗效比较

·３０３·

after recurrence and died of intestinal perforation. Twenty-four recipients (37%) received targeted drug therapy with a median tumor-bearing survival of 22 months. Eleven recipients (17%) received radiotherapy or chemotherapy with a median tumor-bearing survival of 11 months. Nine recipients (14%) received local treatment (surgical resection or radiofrequency ablation), and the median tumor-bearing survival was 8 months. Twenty recipients (31%) abandoned anti-tumor therapy, and the median tumor-bearing survival was 3 months. The tumor-bearing survival of recipients receiving anti-tumor therapy was significantly longer than that of recipients without anti-tumor therapy (P<0.001). The tumor-bearing survival of recipients receiving targeted drug therapy was significantly longer than that of those receiving other anti-tumor therapies (P=0.03). The tumor-bearing survival of recipients receiving local treatment, radiotherapy and chemotherapy was considerably longer than that of those who abandoned anti-tumor therapy (P=0.004). ConclusionsSurgical resection and radiofrequency ablation are the optimal therapies for recipients with recurrence and metastasis after liver transplantation for liver cancer. For recipients with multi-focal tumors who fail to receive local treatment, those receiving targeted drug therapy obtain the longest survival. In addition, radiotherapy and chemotherapy can also prolong the survival of recipients with recurrence and metastasis.

【Key words】 Primary liver cancer; Liver transplantation; Recurrence and metastasis; Targeted drug therapy; Local treatment; Radiotherapy; Chemotherapy; Radiofrequency ablation

原发性肝癌（肝癌）是中国最常诊断的恶性肿瘤之一，在60岁以下男性患者中排第1位，也是与肿瘤相关死亡的主要原因[1-2]。肝癌的治疗方法有多种，经证实具有生存获益的主要有手术切除、肝移植、化学药物治疗（化疗）、放射治疗（放疗）、射频消融、经导管动脉化疗栓塞（transcatheter arterial chemoembolization，TACE）和靶向药物治疗等[3-5]。其中肝移植具有完整切除肿瘤及肝内微转移灶、避免剩余肝脏组织再发肿瘤的独特优势，同时可治愈肝硬化、门静脉高压等，降低复发和死亡风险[6-8]。然而，根据中国肝移植注册中心数据，近5年我国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率高达25%~44%，即使按照严格的米兰标准，复发率也高达26%，我国肝癌肝移植受者5年生存率仅为46.8%，5年累积复发率为36.7%[9-12]。如何改善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受者的生存仍是一大难点，目前仍无有效改善生存的方法，尤其是多部位的复发转移。本研究单中心回顾性分析比较不同抗肿瘤治疗方法对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的疗效，旨在为临床治疗提供参考。

移植手术治疗；（2）经病理学检查确诊为原发性肝癌； （3）年龄≥18岁。排除标准：（1）围手术期因非肿瘤原因死亡；（2）术后病理学检查确诊为非原发性肝癌；（3）临床资料缺乏的失访；（4）年龄< 18岁。手术方式均采用经典或背驮式原位肝移植术。本次研究方案已通过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同济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患者及家属均签署知情同意书。

1.2 免疫诱导与免疫抑制方案

免疫诱导方案为术中给予甲泼尼龙（500 mg）+巴利昔单抗（20 mg），术后4 d给予第2剂巴利昔单抗（20 mg）。术后早期给予他克莫司+吗替麦考酚酯（mycophenolate mofetil，MMF）+糖皮质激素的免疫抑制方案，糖皮质激素逐渐减量至撤除。维持免疫抑制方案为他克莫司+MMF或西罗莫司+低剂量他克莫司。1.3 随访内容

肝移植术后1年内每个月监测1次甲胎蛋白（alpha-fetoprotein，AFP），每3个月进行1次超声和（或）CT检查。肝移植术后1年后每3个月监测1次AFP，每6个月进行1次超声和（或）CT检查。经影像学检查证实有肝内和（或）肝外肿瘤视为肝癌移植术后复发转移。采用电话或门诊随访方式进行随访，随访时间截止至2019年12月31日。1.4 复发转移后的抗肿瘤治疗方法

复发转移后抗肿瘤治疗方法包括：（1）局部治疗，对于术后可手术切除的复发转移灶，首选手术切除，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回顾性分析2015年1月1日至2018年12月 31日145例肝癌肝移植受者的临床资料。其中男 137例，女8例，年龄（48±10）岁，原发病包括乙型病毒性肝炎（乙肝）后肝癌135例，酒精性肝病后肝癌3例，其他原因肝癌7例。纳入标准：（1）行肝

·３０４·

器官移植第１２卷

对于不可手术切除的复发转移灶，选择射频消融； （2）靶向药物治疗，采用索拉非尼；（3）放疗和化疗，适用于无法手术切除或射频消融的复发转移灶，化疗方案为奥沙利铂+卡培他滨，3周为1个疗程，共 6个疗程。1.5 研究内容

分析肝癌肝移植受者术后总体生存情况及复发转移情况；比较不同抗肿瘤治疗方法对复发转移受者的疗效。

1.6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5.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计量资料以中位数（下四分位数，上四分位数）表示，比较采用Kruskal-Wallis H检验；计数资料以率表示，比较采用χ2检验或Fisher确切概率法。采用Kaplan-Meier法分析受者带瘤生存期，组间比较采用log-rank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 果

2.1 肝癌肝移植受者总体生存情况

随访截止至2019年12月31日，145例肝癌肝移植受者中，44例（30.3%）受者死亡，其中1例术后4个月因感染死亡，1例术后6个月因移植物抗宿主疾病死亡，1例术后4个月因急性排斥反应死亡，其余41例因复发转移死亡。肝癌肝移植受者总体生存期为23（14，35）个月，术后1、2、3年总体生存率分别为87.6%、71.7%、60.0%。2.2 肝癌肝移植受者术后复发转移情况

145例肝癌肝移植受者中，65例（44.8%）发生复发转移，中位复发转移时间为6个月，其中52例（80%）受者在肝移植术后1年内发生复发转移。中位带瘤生存期为10个月，中位总体生存期为18个月。复发转移后1、2、3年受者生存率分别为45.5%、28.4%、6.4%。其中移植肝复发11例（17%），肺转移15例（23%），骨转移3例（5%），多处复发转移36例（55%）。

2.3 不同抗肿瘤治疗方法对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受者的疗效

65例术后复发转移的受者中，1例行再次肝移植后肠穿孔死亡，其余例受者分别接受靶向药物治疗，局部治疗，放、化疗或未接受抗肿瘤治疗，其各项临床特征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均为P>0.05， 表1）。20例（31%）受者未接受抗肿瘤治疗，中位

带瘤生存期为3个月；44例（68%）受者接受抗肿瘤治疗，中位带瘤生存期为20个月，接受抗肿瘤治疗受者的带瘤生存期较未接受抗肿瘤治疗受者延长（P<0.001，图1A）。

接受抗肿瘤治疗的受者中，9例（14%）受者接受局部治疗，中位带瘤生存期为8个月；11例（17%）受者接受放、化疗，中位带瘤生存期为11个月； 24例（37%）受者接受靶向药物治疗，中位带瘤生存期为22个月。接受靶向药物治疗受者的带瘤生存期较接受其他抗肿瘤治疗受者延长（P=0.03）；接受局部治疗和放、化疗受者的带瘤生存期较未接受抗肿瘤治疗受者延长（P=0.004，图1B）。

65例肿瘤复发转移受者中，36例（55%）接受西罗莫司治疗受者的中位带瘤生存期与29例未接受西罗莫司治疗的受者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14个月比8个月，Z=-0.416，P=0.677）。在未接受抗肿瘤治疗的20例受者中，5例接受西罗莫司治疗受者的中位带瘤生存期与15例未接受西罗莫司治疗的受者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3个月比2个月，Z=-0.088，P=0.933）。

3 讨 论

肝癌起病隐匿，早期诊断困难，往往发现时已是中晚期，很大一部分超过米兰标准[13-15]。中国肝癌发病特点包括肝功能尚可、发病年龄早、肿瘤直径大，巴塞罗那临床肝癌（Barcelona clinic liver cancer，BCLC）分期晚期、门静脉侵袭、血栓形成及肝外扩散率高，25%~70%的肝癌患者诊断时已为晚期，中位生存期较西方国家短，预后不佳[13, 16]。本中心近 4年共收治145例肝癌肝移植受者，术后复发率较高（44.8%）。肝癌肝移植术后一旦复发，通常预后不良，有研究显示复发受者的中位生存期仅为11~13个 月[17-18]。本研究中，复发转移受者的中位带瘤生存期为10个月，与之接近。

索拉非尼是首个被批准用于肝癌的靶向药物，是一种多靶点、多激酶抑制剂。可通过抑制Raf/MEK/ERK信号通路直接抑制肿瘤生长，或通过抑制血管内皮生长因子受体和血小板衍生生长因子受体阻断肿瘤新生血管的形成，间接抑制肿瘤生长[3,19]。2017年，美国一项研究对索拉非尼作为肝移植和肝切除术后复发的抗肿瘤用药的安全性和有效性进行了回顾性分析，认为索拉非尼靶向治疗对肝癌肝移植受者是有效和安

第３期王媒西等．不同抗肿瘤治疗方法对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的疗效比较

·３０５·

全的[20]。Tomonari等[21]多中心回顾性观察了不可手术切除的肝癌患者予以索拉非尼的治疗效果，治疗后患者的中位生存期为20个月，无进展生存期为5个月。

目前对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受者的靶向药物治疗尚无大样本量的研究，本中心小样本量研究结果提示，使用索拉非尼靶向治疗的受者具有较好的生存获益，

表1 接受不同抗肿瘤治疗方法的受者的临床特征比较

Table 1 Comparison of clinical characteristics of recipients with different anti-tumor therapies变量年龄[M（Q25，Q75），岁]性别[n（%）] 男 女原发病[n（%）] 乙肝后肝癌 酒精性肝病后肝癌 其他原因肝癌术前MELD①评分[M（Q25，Q75），分]术前AFP[M（Q25，Q75），ng/mL]肿瘤数量[n（%）] 单发 多发最大肿瘤直径[M（Q25，Q75），cm]有血管侵犯[n（%）]米兰标准内[n（%）]杭州标准内[n（%）]术前抗肿瘤治疗[n（%）] 未治疗 TACE或射频消融病理分化[n（%）] 高 中 低 坏死术后复发时间[M（Q25，Q75），月]复发转移部位[n（%）] 移植肝 肺 骨 其他注：①MELD为终末期肝病模型。

靶向药物治疗（n=24）53（40,58）

其他抗肿瘤治疗未接受抗肿瘤治疗（局部治疗、放疗及化疗）（n=20）（n=20） 49（41,55）

51（39,54）

P值0.7030.37421（88） 3（12）20（83） 1（4） 3（12） 7（5,16）83（10,10 512） 20（100） 0（0） 19（95） 1（5） 0（0） 6（4,9）2 000（17,10 144） 19（95） 1（5）0.154 20（100） 0（0） 0（0） 9（4,19）717（63,20 931）0.4250.5020.32414（58）10（42） 5（3,9） 9（38） 6（25） 9（38） 6（25）18（75） 2（8）11（46）10（42） 1（4） 6（3,10） 10（50） 10（50） 5（3,8) 11（55） 7（35） 8（40） 7（35） 13（65） 0（0） 7（35） 11（55） 2（10） 6（3,9） 5（25） 15（75） 5（3,10） 9（45） 4（20） 8（40） 9（45） 11（55）0.9 0（0） 8（40） 9（45） 3（15） 5（2,12）0.9620.6020.2300.5280.9810.379 6（25） 8（33） 0（0）10（42） 3（15） 4（20） 1（5） 12（60） 1（5） 3（15） 2（10） 14（70）0.1950.4270.2860.155·３０６·

器官移植第１２卷

1.00.8累积生存率0.60.40.20.0

未抗肿瘤治疗抗肿瘤治疗

累积生存率1.00.80.60.40.20.0

未抗肿瘤治疗靶向治疗

其他抗肿瘤治疗

0 10 20 30 40

带瘤生存期（月）

0 10 20 30 40

A带瘤生存期（月）

B注：A图为接受抗肿瘤治疗与未接受抗肿瘤治疗受者的生存分析；B图为接受不同抗肿瘤治疗受者的生存分析。

图1 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受者的生存分析

Figure 1 Survival analysis of recipients with recurrence and metastasis after liver transplantation for liver cancer

中位带瘤生存期为22个月，而接受放、化疗的受者仅为11个月。

本研究中局部治疗受者的带瘤生存期较靶向药物治疗受者短，但行局部治疗的受者仅9例，因此不能得出局部治疗效果较靶向药物治疗效果差的结论。目前仍认为手术切除和射频消融对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的疗效最佳[11-12,22-24]。de'Angelis等[18]系统分析结果显示，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受者的中位生存期为13个月，采用局部治疗（手术切除和射频消融）的受者中位生存期为21个月，采用索拉非尼治疗的受者为12个月，而采用支持治疗的受者仅3个月。然而，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多为多灶性，可行局部治疗的受者≤31%[25]。本研究也只有14%的受者可行局部治疗。

本研究结果显示，化疗和放疗可延长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受者的生存期。尽管化疗对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的疗效存在争议，但仍作为一种可行的、不良反应小的方法广泛应用于临床治疗，有可能延长受者生存期

[26]

倚，且样本量较少，需要进行更大样本量和更严谨的随机对照试验去证实研究结论。

综上所述，对于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的受者，我们认为要积极采用抗肿瘤治疗方法来延缓肿瘤的进展。对于无法手术切除的多灶性肿瘤，应用靶向药物治疗可延长受者的带瘤生存期，而放、化疗也有助于延长受者的带瘤生存期。

参考文献：　

[1] CHEN W, ZHENG R, BAADE PD, et al. Cancer statistics

in China, 2015[J]. CA Cancer J Clin, 2016,66(2):115-132. DOI: 10.3322/caac.21338.

[2] European Association for the Study of the Liver. EASL

clinical practice guidelines: management of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J]. J Hepatol, 2018,69(1):182-236. DOI: 10.1016/j.jhep.2018.03.019.

[3] LLOVET JM, RICCI S, MAZZAFERRO V, et al. Sorafenib

in advanced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J]. N Engl J Med, 2008,359(4):378-390. DOI: 10.1056/NEJMoa0708857.[4] KUDO M, FINN RS, QIN S, et al. Lenvatinib versus

sorafenib in first-line treatment of patients with unresectable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a randomised phase 3 non-inferiority trial[J]. Lancet, 2018,391(10126):1163-1173. DOI: 10.1016/S0140-6736(18)30207-1.

[5] KULIK L, EL-SERAG HB. Epidemiology and management

of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J]. Gastroenterology, 2019,156(2):477-491. DOI: 10.1053/j.gastro.2018.08.065.[6] RAHBARI NN, MEHRABI A, MOLLBERG NM, et

al.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current management and perspectives for the future[J]. Ann Surg, 2011,253(3):453-

。我们前期研究也提示化疗可延长肝

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受者的生存期[27]。放疗对于不能手术切除或射频消融的复发转移灶，具有一定控制肿瘤进展的作用[28-29]。以西罗莫司为主的免疫抑制方案可以降低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的风险，提高总体生存率[30-31]，但同时也有研究表明西罗莫司并非对所有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受者有效

[32]

。本研

究中应用西罗莫司和未应用受者的带瘤生存期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本研究为回顾性研究，可能存在选择偏

第３期王媒西等．不同抗肿瘤治疗方法对肝癌肝移植术后复发转移的疗效比较

学报（医学科学版）, 2021,42(1):17-23.

·３０７·

469. DOI: 10.1097/SLA.0b013e31820d944f.

[7] FORNER A, REIG M, BRUIX J.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J]. Lancet, 2018,391(10127):1301-1314. WANG GY. Hot issues related to liver transplantation for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J]. J Sun Yat-sen Univ (Med DOI: 10.1016/S0140-6736(18)30010-2.

[8] KANNEGANTI M, MAHMUD N, KAPLAN DE, et al.

Survival benefit of liver transplantation for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J]. Transplantation, 2020,104(1):104-112. DOI: 10.1097/TP.0000000000002816.

[9] AGOPIAN VG, HARLANDER-LOCKE M, ZARRINPAR

A, et al. A novel prognostic nomogram accurately predicts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recurrence after liver transplantation: analysis of 865 consecutive liver transplant recipients[J]. J Am Coll Surg, 2015,220(4):416-427. DOI: 10.1016/j.jamcollsurg.2014.12.025.

[10] ZIMMERMAN MA, GHOBRIAL RM, TONG MJ, et al.

Recurrence of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following liver transplantation: a review of preoperative and postoperative prognostic indicators[J]. Arch Surg, 2008,143(2):182-188. DOI: 10.1001/archsurg.2007.39.

[11] 中国医师协会器官移植医师分会,中华医学会器官移

植学分会. 中国肝癌肝移植临床实践指南（2018版）[J]. 临床肝胆病杂志, 2019,35(2):275-280. DOI: 10.3969/j.issn.1001-5256.2019.02.008

Branch of Organ Transplant Physicians of Chinese Medical Doctor Association, Branch of Organ Transplantation of Chinese Medical Association. The Chinese clinical practice guideline on liver transplantation for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2018 edition) [J]. J Clin Hepatol, 2019,35(2):275-280. DOI: 10.3969/j.issn.1001-5256.2019.02.008.

[12] 王征,周俭.中国肝癌肝移植现状及展望[J/CD].实用

器官移植电子杂志, 2019,7(1):1-3. DOI: 10.3969/j.issn. 2095-5332.2019.01.001.

WANG Z, ZHOU J. Current status and prospect of liver transplantation for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in China [J/CD]. Pract J Organ Transplant (Electr Vers), 2019,7(1): 1-3. DOI: 10.3969/j.issn.2095-5332.2019.01.001.[13] PARK JW, CHEN M, COLOMBO M, et al. Global

patterns of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management from diagnosis to death: the BRIDGE study[J]. Liver Int, 2015,35(9):2155-2166. DOI: 10.1111/liv.12818. [14] 陈晓,蔡建强.《原发性肝癌诊疗规范（2017年版）》

解读[J/CD]. 肝癌电子杂志,2017,4(3):1-5. DOI: 10. 3969/j.issn.2095-7815.2017.03.002.

CHEN X, CAI JQ. Interpretation of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specification for primary liver cancer (2017 edition)[J/CD]. Electr J Liver Tumor, 2017,4(3):1-5. DOI: 10.3969/j.issn.2095-7815.2017.03.002.

[15] 汪国营. 肝癌肝移植相关热点问题探讨[J]. 中山大学

Sci), 2021,42(1):17-23.

[16] BARAZANI Y, HIATT JR, TONG MJ, et al. Chronic

viral hepatitis and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J]. World J Surg, 2007,31(6):1243-1248. DOI: 10.1007/s00268-007-9041-3.

[17] BODZIN AS, LUNSFORD KE, MARKOVIC D, et al.

Predicting mortality in patients developing recurrent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after liver transplantation: impact of treatment modality and recurrence characteristics[J]. Ann Surg, 2017,266(1):118-125. DOI: 10.1097/SLA.00000000000014.

[18] DE'ANGELIS N, LANDI F, CARRA MC, et al.

Managements of recurrent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after liver transplantation: a systematic review[J]. World J Gastroenterol, 2015,21(39):11185-11198. DOI: 10.3748/wjg.v21.i39.11185.

[19] CHENG AL, KANG YK, CHEN Z, et al. Efficacy and

safety of sorafenib in patients in the Asia-Pacific region with advanced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a phase III randomised, double-blind, placebo-controlled trial[J]. Lancet Oncol, 2009,10(1):25-34. DOI: 10.1016/S1470-2045(08)70285-7.

[20] MARTIN RC 2ND, BRUENDERMAN E, COHN A,

et al. Sorafenib use for recurrent hepatocellular cancer after resection or transplantation: observations from a US regional analysis of the GIDEON registry[J]. Am J Surg, 2017,213(4):688-695. DOI: 10.1016/j.amjsurg.2016.10.006.[21] TOMONARI T, SATO Y, TANI J, et al. Comparison

of therapeutic outcomes of sorafenib and lenvatinib as primary treatments for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with a focus on molecular-targeted agent sequential therapy: a propensity score-matched analysis[J]. Hepatol Res, 2021,51(4):472-481. DOI: 10.1111/hepr.13597.

[22] 李凯. 复杂肝癌病例热消融治疗的策略和技巧[J]. 中

山大学学报（医学科学版）,2019,40(6):814-820.

LI K. Treatment skills of thermal ablation in complicated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cases[J]. J Sun Yat-sen Univ (Med Sci), 2019,40(6):814-820.

[23] 史瑶平,池嘉昌,施东华,等.局部消融治疗术后单

发复发肝细胞癌长期生存研究[J].中国实用外科杂志,2020,40(6):710-714. DOI:10.19538/j.cjps.issn1005-2208. 2020.06.19.

SHI YP, CHI JC, SHI DH, et al. Long-term survival of local ablation for single recurrent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after liver resection[J]. Chin J Pract Surg,

·３０８·

器官移植

第１２卷

2020,40(6):710-714. DOI:10.19538/j.cjps.issn1005-2208. 2020.06.19.

[24] 徐肖静,吴俊,李惠,等. 超声造影引导常规超声检查

阴性复发性肝细胞性肝癌射频消融近期疗效分析[J]. 实用医学杂志,2018,34(3):401-405. DOI:10.3969/j.issn. 1006-5725.2018.03.015.

XU XJ, WU J, LI H, et al. Contrast-enhanced ultrasound guided radiofrequency ablation for conventional ultrasound negative recur-rent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analysis of the recent therapeutic efficacy[J]. J Pract Med, 2018,34(3):401-405. DOI:10.3969/j.issn.1006-5725.2018.03.015.

[25] SAPISOCHIN G, GOLDARACENA N, ASTETE S, et al.

Benefit of treating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recurrence after liver transplantation and analysis of prognostic factors for survival in a large Euro-American series[J]. Ann Surg Oncol, 2015,22(7):2286-2294. DOI: 10.1245/s10434-014-4273-6.

[26] 吴珺艺,孙红成,彭志海. 肝癌肝移植术后辅助化疗的

临床意义及应用[J]. 国际外科学杂志, 2010,37(2):112-115. DOI: 10.3760/cma.j.issn.1673-4203.2010.02.013.

WU JY, SUN HC, PENG ZH. Adjuvant chemotherapy in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after liver transplantation[J]. Int J Surg, 2010,37(2):112-115. DOI: 10.3760/cma.j.issn. 1673-4203.2010.02.013.

[27] WANG MX, CHEN D, ZHAO YY, et al. Role of

selected criteria and preventive chemotherapy in tumor recurrence after liver transplantation[J]. Hepatobiliary Pancreat Dis Int, 2020,19(4):378-383. DOI: 10.1016/

j.hbpd.2020.06.008.

[28] 曾昭冲. 肝癌立体定向放疗是值得探索的根治性方法[J].

肝脏, 2020,25(7):665-667.

ZENG ZC. Stereotactic radiotherapy for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is a radical method worth exploring [J].Chin Hepatol, 2020,25(7):665-667.

[29] YEUNG CSY, CHIANG CL, WONG NSM, et al. Palliative

liver radiotherapy (RT) for symptomatic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HCC) [J]. Sci Rep, 2020,10(1):1254. DOI: 10.1038/s41598-020-58108-1.

[30] CHOLONGITAS E, MAMOU C, RODRÍGUEZ-CASTRO KI, et al. Mammalian target of rapamycin inhibitors are associated with lower rates of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recurrence after liver transplantation: a systematic review[J]. Transpl Int, 2014,27(10):1039-1049. DOI: 10.1111/tri.12372.

[31] GRIGG SE, SARRI GL, GOW PJ, et al. Systematic

review with Meta-analysis: sirolimus- or everolimus-based immunosuppression following liver transplantation for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J]. Aliment Pharmacol Ther, 2019,49(10):1260-1273. DOI: 10.1111/apt.15253.[32] LING S, FENG T, ZHAN Q, et al. Sirolimus-based

immunosuppression improves outcomes in liver transplantation recipients with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beyond the Hangzhou criteria[J]. Ann Transl Med, 2020,8(4):80. DOI: 10.21037/atm.2020.01.10.

（收稿日期：２０２１-０１-０３）（本文编辑：方引超 吴秋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