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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精神分析理论谈电影《七月与安生》
作者:王斌
来源:《戏剧之家》2019年第01期
【摘 要】本文将以精神分析学电影理论为基础,结合影片内容情节等,从炽热安稳的七月和躁动隐忍的安生、不安生的“七月”和流浪着的“安生”、七月里充满激情的安生这几个方面来探讨影片深层的隐喻意义及主人公的“镜像”人生。         【关键词】精神分析理论;人物;符号;内容情节;镜像
中图分类号:J905 ; ; 文献标志码:A; ; ; ; ; ; ;文章编号:11007-0125(2019)01-0096-02         根据安妮宝贝同名小说改编,由曾国祥执导的电影《七月与安生》以饱满的人物形象和跌宕起伏的情节受到大众的好评和赞赏,影片荣获第53届电影金马奖最佳女主角、最佳导演提名、最佳改编剧本提名等奖项。[1]影片摒弃了以往青春电影里堕胎、出国、车祸等低俗套路,讲述了性格相反互补又爱上同一个男生的两个女生在爱情、友情和梦想面前如何抉择、成长的故事,展示了两位女主角从“相识相知”“针锋相对”到“和好如初”三阶段的情感纠葛。异于往常的新鲜内容和情感体验,为同质化、低俗化的青春题材电影注入新的血液。
影片采用闪回的手法展现了两位女主人公从小到大如梦般的往事和回忆。鉴于闪回的手法就像一场“精神旅途”,笔者拟采用精神分析理论对《七月与安生》进行探讨。
精神分析学电影理论主要是用拉康的后弗洛伊德主义思想来解释电影的理论,其主要的三个核心观念是“梦的运作”“俄狄浦斯情结”和“镜像阶段”。[2]根据镜像阶段的三个层次和两人的三段情感纠葛,可将影片大致分为炽热安稳的七月和躁动隐忍的安生、不安生的“七月”和流浪着的“安生”、七月里充满激情和爱恋的安生三部分。文章依此来探讨影片某些符号的隐喻意义及主人公“镜像”的人生。
一、炽热安稳的七月和躁动隐忍的安生
影片前部分主要讲述七月与安生相识相知的过程。正值青春期的七月和安生在一次军训中认识,借着热情冲动、孤独寂寞、不安好动、渴望陪伴等青春特点于恶作剧、一起淋雨、浴室互看中增深感情、拉近距离。[3]淋雨后的安生被七月带回了家,两人从此走进对方的世界,像镜子里的“我”,成为了彼此的陪伴和寄托。然而这个“我”却是不同且抽象的我、相反又的我,从而促使我在与“我”的交往和对照中发现并了解我和“我”,这种我和“我”的矛盾必将为影片后面的冲突埋下伏笔。
诚如浴室里两人互看那样,人总是充满了好奇,从而去探索世界或他者,就像看镜子一样端详着自我,从而获得内心满足、精神慰藉。七月在安生看完自己后提出了要看安生的要求,两个13岁的女孩在浴池里赤裸相对,其义气堪比男性世界里的歃血为盟,从而增强了人物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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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的亲密感,成为贯穿影片的情节链。[4]这种“无意识”的心理使两位女主角开始逐渐走向对方和内心里的“我”,进而获得对方的依赖或感情的升级。
然而,性格迥异使得两人思想观念出现“裂痕”。安生大大咧咧、活泼好动,时刻充满着张力和躁动;七月听话乖巧、学习突出,表现得低调又有内涵。这种相反的差异就如镜子里不一样的“我”,必然让我惊讶甚至可怕。影片里,七月与安生躺在床上小叙,安生因七月所说的心上人而表情尴尬——俯拍镜头下瞪着眼、呆着脸。在安生的再三追问下,七月道出了影片的男主角——陈家明。陈家明就像敷在镜面上的水珠一样,让镜子内外的我在“观看”中产生了模糊甚至是阻碍。学校门口安生的训斥和喊话引爆了家明内心的好奇,酒吧里的再次相遇又促进了一种特殊情感的萌芽;两人手触手的小细节增加了彼此间的好感,这种无意识就像小火山促使家明在佛像前拉住安生的手。然而,安生并不想横刀夺爱,也不想破坏闺蜜间的感情,更不想失去自己深爱的那个“我”,因此“意识”让她学会刻意躲避陈家明,隐忍这份感情并选择离开。正是这种“隐忍”造就了安生的流浪和七月的安稳。影片里,陈家明的出现使得七月与安生的关系出现了问题,使得安生愈加隐忍、七月变得有点自私。对于他们俩,陈家明是导火索,就如那镜子上的水珠,使得镜内外的我和 “我”产生了分离和差异甚至矛盾,而对于同一个“我”的两面性来说,陈家明更像外界的诱惑,致使“本我”产生分离。         二、不安生的“七月”和流浪着的“安生”
安生为了躲避陈家明及不影响自己和七月之间的感情,选择了离开生存许久、情感至深的家乡和七月,只有这样才不会失去曾经给予自己充实和快乐的好友。然而,这需要清醒的理智和巨大的勇气。令人意外的是,七月用自己的“意识”战胜了“无意识”的欲望和诱惑。她从此像个流浪者一样踏上了在外边闯荡和漂泊的生活。她在所谓的“自由世界”里过着看似精彩却充满酸甜苦辣的生活,她在溜冰场溜冰,在酒吧里跳舞,认识了很多朋友。虽然很快适应了生活,却因天气干燥而流鼻血、差点被煤气熏死,甚至因为男朋友的背叛砸了那把吉他。吉他的破碎有着深刻的意义,既是安生生活梦想的破碎、感情挫折的象征,又是理想终将被生活打破的象征。她在生活中变得愈加开朗乐观和无所畏惧,不愿意再将就和忍受其他男人。然而,她却问候了家明,隐约中透露了自己对陈家明的挂念;同时,她也变得更加自由,她去了船上生活,帮闺蜜看了其最爱的大海,无形中彰显了自己对闺蜜的牵挂,在得知家明去了北京后才问了七月一句:“我很累,我可以回去吗?”因此,安生虽然过着流浪的生活,却是一种自我成长又包含痛苦的漂泊流浪的生活。
七月虽然和家明通过努力考上了理想的学校,却因为学校的课余时间过多变得茫然起来,隐藏着小躁动甚至是“不安生”,正如台词所说“课很无聊,害怕期末拿不到好名次。”“我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突然发现自己是一个很没趣的人。”七月的梦想和欲望就像深藏在内心的无意识具有无限的力量,来摧毁自己或者改变着自己的生活和想法。她因为安生的离去逐渐失去生活的热情和爱意,觉得生活愈加平淡;她开始变得有点懦弱胆小甚至担心出国会失去自己所拥有的,最终还是没有挽留住想要在北京发展的家明。在火车站,她在家明面前的笑和转身过后的失声痛哭颇具意味,既表露出七月内心的痛苦与脆弱又显现了她善于“掩饰”的性格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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