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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醒杂志·元祐初》原文及翻译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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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醒杂志·元祐初》原文及翻译译文

《《独醒杂志·元祐初》原文及翻译译文》这是优秀的文言文翻译译文文章,希望可以对您的学习工作中带来帮助! 1、《独醒杂志·元祐初》原文及翻译译文

《独醒杂志·元祐初》原文及翻译曾敏行 原文

元祐初,山谷与东坡、钱穆父同游京师宝梵寺。饭罢,山谷作草书数纸,东坡甚称赏之。穆父从旁观曰:“鲁直之字近于俗。”山谷日:“何故?”穆父曰:“无他,但未见怀素真迹尔。”山谷心颇疑之,自后不肯为人作草书。绍圣中,谪居涪陵,始见怀素《自叙》于石杨休家。因借之以归,摹临累日,几废寝食。自此顿悟草法,下笔飞动,与元祜已前所书大异。始信穆父之言不诬,而穆父死已久矣。故山谷尝自谓得草书于涪陵,恨穆父不及见也。

翻译

元佑初年,黄庭坚与东坡、钱穆父(钱勰)一起到京城的宝梵寺游玩。吃完饭,黄庭坚写了几张草书,东坡对黄庭坚的字很赞赏,而穆父在旁边观看过后说:“鲁直(黄庭坚的字)的字接近于俗气。”黄庭坚问:“为什么?”穆父说:“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没有看过怀素的真迹。”黄庭坚心里很疑惑,从此不肯再为别人写草书。绍圣中年,黄庭坚被贬住在涪陵,第一次在石扬休家里看到怀素的《自叙》,所以借走回去临摹了很多天,几乎废寝忘食。自此对于草书茅塞顿开,下笔飞动,写下的字与元佑年之前的字有很大的不同,黄庭坚这才相信穆父的话不是胡说的。但是穆父已经过世了。所以黄庭坚曾经自己认为是在涪陵深得草书的真谛,遗憾的是穆父未能看到自己的书法。

注释

①元祐:宋哲宗赵煦年号。

②山谷:黄庭坚,字鲁直,号山谷道人,“宋四大书法家”之一,下文的“钱穆父”、“石杨休”都是人名。

③绍圣:宋哲宗赵煦年号。

④涪陵:地名。

⑤怀素:唐代大书法家,以善“狂草”出名。存世书迹《自叙》对后世影响很大。

⑥已:同“以”。 ⑦不诬:不假: ⑧尝:曾经。

2、《北史·元志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元志传》原文及翻译 北史 原文:

元志,字猛略。祖齐少雄杰魁岸世祖爱其勇壮引侍左右从征赫连昌世祖马蹶贼众逼帝齐以身蔽捍决死击贼贼乃退世祖得上马是日微齐帝几至危殆父兰,以忠谨见宠。孝文初,赐爵建阳子,卒于武川镇将。志少清辩强干,历览书传,颇有文才。为洛阳令,不避强御,与御史中尉李彪争路,俱入见,面陈得失。彪言:“御史中尉辟承华车盖,驻论道剑鼓,安有洛阳令与臣抗衡?”志言:“神乡县主,普天之下,谁不编户?岂有俯同众官,趋避中尉?”孝文日:“洛阳,我之丰、沛,自应分路扬镳。自今以后,可分路而行。”及出,与彪折尺量道,各取其半。帝谓邢峦曰:“此儿竞可,不镂自雕。”峦曰:“露竹霜条,故多劲节。”员外郎冯俊,昭仪之弟,恃势恣挝所部里正。志令主吏收系,处刑除官。由此忤旨,左迁太尉主簿。饿为从事中郎。车驾南征,帝微服观战所,有箭欲犯帝,志以身鄣之,帝便得免。矢中志目,因此一目丧明。以志行恒州事。宣武时,除荆州刺吏,大破萧衍军,斩其恒农太守王世定等。明帝初,兼廷尉卿。后除扬州刺史,赐爵建忠伯。志在州,威名虽减李崇,亦为荆楚所惮。寻为雍州刺史。在扬州日,器服珍丽,冠于一时。及在雍州,逾尚华侈,聚敛无极。及奠折念生反,诏志为西征都督讨之。念生遣其弟天生屯龙口,与志相持。为贼所乘,遂弃大众,奔还岐州。贼遂攻城,州刺史裴芬之疑城人与贼潜通,将尽出之,志不听。城人果开门引贼,锁志及芬之送念生,见害。节闵初,赠尚书仆射、太保。

(选自《北史·元志传》,有删改) 译文:

儿子元志,字猛略。祖父元齐,年轻时雄壮魁伟,世祖喜爱他勇敢强壮,安排在左右侍奉。跟随征伐赫连昌,世祖的马摔倒,贼寇人多逼近皇帝,元齐用身体遮挡捍卫,拼死攻打贼寇,贼寇才退走,世祖得以上马。这一天,如果不是元齐,皇帝就危险了。父亲元兰,因为忠谨慎被恩宠。孝文初年,赐爵建阳子,死于武川镇将职任。年轻时雄壮魁伟,博览群书,很有文才。担任洛阳令,不躲避豪强,和御史中尉李彪争夺道路,都入宫求见,当面陈述得失。李彪说:“御史中尉避让太子车辆,停下三公的卫士鼓吹,哪有洛阳县令与臣下对抗的道理?”元志说:“皇帝之乡的县令,普天之下的人谁不编入户籍,岂能低头和众官相同,避让中尉?”高祖说:“洛阳是我的丰沛,自然应该分道扬镳。从今以后,可以划分道路行走。”等到出宫,和李彪拿起尺器量道路,各取一半。高祖对邢峦说:“这个小伙子还可以,所谓王孙公子,不镂刻而自己雕琢。”邢峦说:“经过霜露的枝条,大多强劲有气节,落在本枝上的,不是鸾鸟就是凤凰。”皇帝对邢峦说:“这孩子最终还是不错的,不待他人刻镂,自能雕琢成器。”邢峦说:“如竹枝经历霜露,所以就多坚贞气节。”员外郎冯俊,是昭仪的弟弟,依仗权势恣意敲打所属的里正。元志命主管吏员逮捕关押,处以刑罚免除官职。因此违忤旨意,降为太尉主簿。不久担任从事中郎。向南征伐,高祖穿着平民服装观察作战的地方,有枝箭射向皇帝,元志用身体遮挡,高祖便得以逃脱。箭射中元志的眼睛,因此一只眼睛失明。任命元志代行恒州事务。世宗时,授任荆州刺史,打败萧衍,斩杀恒农太守王世定等人。肃宗初年,兼任廷尉卿。后来授任扬州刺史,赐爵为建忠伯。元志在州中威名虽不如李崇,也为荆楚之人所畏惧。不久担任雍州刺史。在扬州时,器物服饰珍奇美丽,高于当时标准。等到在雍州,更加崇尚奢侈,聚敛没有极限。等到莫折念生反叛,诏令元志为西征都督讨伐他。念生派遣他的弟弟天生驻守陇口,与元志对峙。元志被贼寇打败,于是放弃大军,逃回岐州。贼寇于是攻打城池。刺史裴芬之疑心城里的人和贼寇暗中勾结,

将要全部放出他们,元志不听从。州民果然打开城门招引贼寇,用枷锁住元志和芬之送给念生,被杀。前废帝初年,追赠为尚书仆射、太保。

《北史·元志传》

3、《北史·元澄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元澄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元澄,字道镜,少好学,美鬓发,善举止,言辞清辩,响若县钟。其父任城王薨,居丧以孝闻。袭封,加征北大将军。以氐羌反叛,除征南大将军、梁州刺史。文明太后引见诫励,顾谓中书令李冲曰此儿风神吐发当为宗室领袖是行当不辱命我不妄谈也澄至州诱导怀附西南款顺。加侍中,赐衣一袭,乘黄马一匹,以桂其德。转开府、徐州刺史,甚著声绩。朝京师,引见于皇信堂。孝文诏澄曰:“昔郑子产铸刑书而晋叔向非之。此二人皆贤士,得失竟谁?”对曰“:郑国寡弱,摄于强邻,人情去就,非刑莫制,故铸刑书来示威。虽乖古式,合今权道。”帝方变革,深善其对,笑曰“:任城当欲为魏子产也!朕方改朝制,当与任城共万世之功。”后征为中书令,改授尚书令。后帝外示要南讨,意在谋迁,乃独谓澄曰:“国家兴自北土,徙居平城,虽富有四海,文轨未一。此间用武之地,非可兴文。崤函帝宅,河洛王里,固兹大举,光宅中原,任城意以为何如?”澄深赞成其事。帝曰“:任城便是我子房!”于是,加抚军大将军、太子少保,又兼尚书左仆射。及车驾幸洛阳,定迁都计谋,诏澄驰驿向北,问彼百司,论择可否。澄既至代都,众闻迁诏,莫不惊骇。澄援引今古,徐以晓之,众乃开伏。遂南驰还报,会车驾于滑台。帝大曰:“若非任城,朕事业不得就也。”从幸邺宫,除吏部尚书。恒州刺史穆泰在州谋反,授澄节、铜武、竹使符,御杖左右,仍行恒州事。行达雁门,遣侍御史李焕先赴。至即禽泰,穷其党与,罪人皆得。巨鹿公陆睿、安乐侯元隆等百余人并狱禁。具状表闻。帝览表,乃大悦曰:“我任城可谓社稷臣,正复皋陶断狱,岂能过之?”顾咸阳王等曰“:汝等说当其处,不能办此也。”车驾寻幸平城,劳澄,引见逆徒,无一人称枉,时人莫不叹

之。帝谓左右曰:“必也无讼,今日见之。”以澄正尚书。

(节选自《北史·元澄传》) 译文:

元澄,字道镜,从小好学,鬓发很美,举止进退有节,言语清晰明辩,声音有如悬钟。他的父亲任城王去世后,居丧期间,他以守孝道而闻名。他承袭了父亲的封爵,并被加封为征北大将军。因氐羌反叛,朝廷任命他为征南大将军、梁州刺史。文明太后接见了他并加以告诫和勉励,她回过头对中书令李冲说:“这个孩子的风采神韵焕然迸发,自当成为皇族宗室的领袖,这次出行应当不辱使命,我不会乱说的。”元澄到梁州以后,耐心诱导氐羌人归附朝廷,西南一带都归顺了。朝廷加封他为侍中,赏赐一套衣物,让他乘上一匹黄马,以表彰他的功绩和才能。改为开府、徐州刺史,很有名声和政绩。朝拜京城时,被引到皇信堂。孝文帝下诏问元澄:“过去郑国子产铸造刑书,而晋国的叔向却责备他。这两人都是贤士,究竟谁是谁非呢?”元澄回答说:“郑国弱小寡助,慑于强大的邻国压力,人心容易反复,不用刑律难以管理,所以铸刑书向他们表示威严。虽然有背于古制,却适合于今天权变之道。”文帝正在进行变革,十分欣赏元澄的回答,便笑着说:“任城王应当成为魏国的子产啊!我正在创改朝中制度,自当和任城王共建万世之功。’’后来便征召他入朝当中书令,又改任尚书今。后来孝文帝对外表示要南征,本意却打算迁都,于是,他单独对元澄说:“国家从北方兴起,迁居到平城,虽然富有四海,但文化、习俗等均未合一。这里是用武之地,不是可以兴起文教的地方。崤函自古为帝宅,河洛一向是王室之居,我想举此大事,宅居中原,你意下以为如何?”元澄十分赞成这件事。孝文帝说:“任城王便是我的张子房啊!”于是,加封他为抚军大将军、太子少保,又兼尚书左仆射。当车驾到达洛阳,确定了迁都的计谋之后,皇帝诏今元澄驰回北方,询问留在那里的百官,让他们讨论决定是否迁都。元澄到达代都之后,众人听了有关迁都的诏书,无不惊讶万分。元澄援引古今事例,耐心地加以开导,众人这才明白和信服。于是,元澄南归回报,在滑台会见了皇帝。孝文帝大喜,说:“如果不是任城王,我的大业不能成功

啊!”元澄跟从皇帝到达邺宫,被任命为史部尚书。恒州刺史穆泰在恒州谋反,朝廷授给元澄符节,铜武、竹使符,左右御杖,并代管恒州事。当行进到雁门时,给侍御史李焕送信表示要先行进发。到恒州后立即抓住穆泰,穷追他的同党,所有罪人都被捉拿归案。钜鹿公陆睿、安乐侯元隆等一百多人都被关进狱中。将详细情况表奏朝廷。皇帝看完奏表,便十分高兴地说:“我的任城王真是社稷重臣,就算让皋陶来审理,又怎能超过他?”皇帝回过头对成阳王说:“你们要是处在他的位置上,不可能把事情办得这样好。”皇帝不久驾幸平城,犒劳元澄,引见了那些叛乱的党人,那些人没有一个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当时的人对此情状无不感叹。皇帝对左右的人说:“必也无讼,我今天亲眼见到了。”于是,任命元澄为正尚书。

《北史·元澄传》

4、《北史·元顺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元顺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元顺,字子和,任城王元澄之子。年九岁,师事乐安陈丰,初书王羲之《小学篇》数千言,昼夜诵之,旬有五日,一皆通彻。丰奇之。

起家为给事中。时高肇权重,天下人士望尘拜伏。顺曾怀刺诣肇门,门者以其年少,答云:“在坐大有贵客。”不肯为通。顺叱之曰:“任城王儿可是贱也?”及见,直往登床,捧手抗礼,王公先达莫不怪慑,而顺辞吐傲然,若无所睹。肇谓众宾曰:“此儿豪气尚尔,况其父乎!”及去,肇加敬送之。澄闻之大怒,杖之数十。后拜太常少卿,以父忧去职,哭泣欧血,身自负土。时年二十五,便有白发,世人以为孝思所致。

寻除给事黄门侍郎。时领军元叉威势尤盛,凡有迁授,莫不造门谢谒。顺拜表而已,曾不诣叉。叉谓顺曰:“卿何得聊不见我?”顺正色曰天子富于春秋委政宗辅叔父宜以至公为心举士报国如何卖恩责人私谢岂所望也至于朝论得失,顺常鲠言正议,曾不阿旨。由此见惮,出除恒州刺史。顺谓叉曰:“北镇纷纭,方为国梗,请假都督,为国屏捍。”叉心疑难,不欲授以兵官,谓顺曰:“此朝廷之事,非我所

裁。”顺曰:“叔父既杀生由己,自言天历应在我躬,何得复有朝廷?”叉弥忿惮之。转齐州刺史。顺自负有才,不得居内,每怀郁怏,形于言色。遂纵酒自娱,不亲政事。叉解领军,征为给事黄门侍郎。亲友郊迎,贺其得入。顺曰:“不患不入,正恐入而复出耳。”俄兼殿中尚书,转侍中。初,中山王熙起兵讨元叉,不果而诛。及灵太后反政,方得改葬。顺侍坐西游园,因奏太后曰:“臣昨往看中山家葬,非唯宗亲哀其冤酷,行路士庶见一家十丧,皆为青旒,莫不酸泣。”叉妻时在太后侧,顺指之曰:“陛下奈何以一妹之故,不伏元叉之罪,使天下怀冤?”太后默然不语。

后为陵户鲜于康奴所害。家徒四壁,无物敛,止有书数千卷而已。赠尚书令、司徒公,谥曰文烈。

(节选自《北史》,有删改) 译文:

元顺,字子和,任城王元澄的儿子。九岁那年,拜乐安人陈丰为老师。最开始他书写王羲之几千字的《小学篇》.元顺日夜诵读,十五天以后,全部理解透彻。陈丰认为他是一个奇才。

(元顺)初任官职给事中。当时高肇手握大权,天下的士人都拜倒在他的威势之下。元顺曾经带着名帖到高擘门前,守门人因为元顺年纪小,就对他说:“在座的有许多贵客。”不肯替他通报。元顺喝斥他们说:“任城王的几子难道是低贱的吗?”当进见高肇时,元顺径直走上前登上床榻,拱着手和高肇行对等的礼仪,那些王公贵人们无不感到怪异,而元顺言谈中透着一股傲气,仿佛谁都不在他的眼里。高肇对众宾客们说:“这么小的孩子尚且如此豪气,更何况他的父亲!”当他离开时,高肇特别尊重地礼送他。元澄知道以后大怒,打了他几十杖。(元顺)后被任命为太常少卿,因父亲去世而离职,他悲伤痛哭直至吐血,亲自背土给父亲上坟。当时他只有二十五岁,却已有了白发,世人都认为是他的孝心所致。

(元顺)不久被任命为黄门侍郎。这时领军元叉声威权势最盛,所有升迁任职的人,无不登门拜谢求见。元顺不过送去一份拜表而已,从不去拜见元叉。元叉对元顺说:“你为什么不来拜见我?”元顺很严肃正经

地说:“天子年轻,将朝政大事委托于宗室辅政,叔父应当一心为公,荐举贤士以报效国家。怎么可以私卖思惠,要求人家私下向您道谢,这难道是朝廷对您的期望吗!”至于在朝廷议论各种事情的得失时,元顺总是直言正议,却没有一点故意奉承的意思。他因此而被(一些人)惧怕,被外放出京任恒州刺史。元顺对元又说:“北镇十分混乱,正是国家的祸患,请让我代理都督职务,替国家捍卫边疆。”元叉心中十分怀疑他,又想为难他,不想授给他武官职位,便对元顺说:“这是朝廷决定的事情,不是我一人能够决定的。”元顺说“叔叔既然生杀大权在自已一身。并且自己说天命已在自己手中了,哪里还有朝廷?”元又听后更加恼怒和惧恨他。(元顺)又改任齐州刺史。元顺自负有才干,却不能在中枢任职,经常心中郁闷不乐,这一切都表现在言谈举止上。于是他放纵于饮酒自乐,不亲理政事。元叉被免除领军职务后,朝廷召(元顺)回去担任给事黄门侍郎职务。亲友们到郊外迎接他,祝贺他入中枢任职。元顺说:“我不担心不入中枢,担心的是进入之后又被外放啊!“不久便兼任殿中尚书,又转任侍中。起先,中山王元熙起兵讨伐元叉,未能成功而自己被诛杀。等到灵太后重新听政时,才得以用王礼改葬。元顺在西游园侍坐,趁机向灵太后上奏说:“微臣昨天去看中山王家里的葬礼,不仅皇室宗亲都因他受到冤枉而死感到悲哀,就是普通百姓见到一家死了十口人,都为之祭起黑色的招魂幡,人们无不辛酸哭泣。”当时元叉的妻子就坐在灵太后的身边,元顺指着她说:“陛下怎么能因为一个妹妹的缘故,而不让元叉服罪,让天下人心中有冤屈呢?”灵太后沉默着,不说一句话。

后来(元顺)被陵户鲜于康奴杀害。他家穷得只有四堵墙壁,没有东西可收敛,只有几千卷书而已。追赠尚书令、司徒公,谥号文烈。

《北史·元顺传》

5、《北史·元愉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元愉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京兆王愉字宣德,太和二十一年封,拜都督、徐州刺史。以彭城王中宣府长史卢阳乌兼长史,州事巨细,委之阳乌。宣武初,为护军

将军。帝留爱诸弟,愉等常出入宫掖,晨昏寝处,若家人焉。

迁中书监。为纳顺皇后妹为妃,而不见礼答。愉在徐州纳妾李氏本姓杨东郡人夜闻其歌悦之遂被宠嬖罢州还京欲进贵之托右中郎将赵郡李恃显为之养父就之礼迎产子宝月顺皇后召李入宫,毁击之。强令为尼于内,以子付妃养之。岁余,后父于劲以后久无所诞,乃表劝广嫔御。因令后归李于愉,旧爱更甚。

愉好文章,颇著诗赋。时引才人宋世景、李神俊、祖莹、邢晏、王遵业、张始均等,共申宴喜。招四方儒学宾客严怀真等数十人,馆而礼之。所得谷帛,率多散施。又崇信佛道,用度常至不接。与弟广平王怀,颇相夸尚,竞慕奢丽,贪纵不法。于是宣武摄愉禁中推案,杖愉五十,出为冀州刺史。

始愉自以职求侍要,势劣二弟,潜怀愧恨,颇见言色。又以幸妾屡被顿辱,内外离抑。及在州,谋逆。愉遂杀长史羊灵引及司马李遵,称得清河王密疏,云高肇谋为杀害主上。遂为坛于信都之南,柴燎告天,即皇帝位。赦天下,号建平元年,立李氏为皇后。宣武诏尚书李平讨愉。愉出拒王师,频败,遂婴城自守。愉知事穷,携李及四子数十骑出门,诸军追之,见执以送。诏征赴京师,申以家人之训。愉每止宿亭传,必携李手,尽其私情。虽锁絷之中,饮赏自若,略无愧惧之色。至野王,愉语人曰:“虽主上慈深,不忍杀我,吾亦何以面见至尊!”于是歔欷流涕,绝气而死,年二十一。后灵太后令愉之四子皆附属籍,追封愉临洮王。(选自《北史·元愉传》,有删改)

译文:

京兆王元愉字宣德,太和二十一年分封,任命为都督、徐州刺史。让彭城王中宣府长史卢阳乌兼任长史,州中的事务无论大小,都委托给阳乌办理。宣武帝初年,担任护军将军。皇帝十分留恋爱护各位弟弟,元愉等人常常出入宫廷,早晚大家都待在一块儿,就像家人一样。

后来调任中书监。为他娶顺皇后的妹妹为妃,却引不起他的兴趣。元愉在徐州任职期间纳李氏为妾,李氏本姓杨,东郡人,一次元愉在夜里听到她唱歌,就喜欢上了她,于是(李氏)受到他的宠爱。罢除徐州的官职回京师任职,想提升李氏的地位使其显贵,托付右中郎将赵郡

李恃显做她的养父,然后到他家按礼节迎娶,生了个孩子取名宝月。顺皇后召李氏入宫,殴打了她。强迫她在宫中当尼姑,把她的孩子交付妃子抚养。一年多后,皇后的父亲于劲因为皇后很久不生孩子,就上表劝皇帝广纳嫔妃。趁机让皇后把李氏放归元愉,两人的旧情更加深厚。

元愉爱好文学章句,写了很多诗赋。时不时地招引才人宋世景、李神俊、祖莹、邢晏、王遵业、张始均等,在一起宴饮作乐。又招集四方儒学宾客如严怀真等数十人,让他们在客馆中住下并给予很高的礼遇。所得到的谷物布匹,大部分都被他施舍掉了。又迷信佛教,日常开支常常是青黄不接。与弟弟广平王元怀,彼此之间互相夸耀,互相比着追求奢侈华丽的生活,贪婪放纵不守法度。于是宣武帝让人把元愉押往宫禁之中,并杖打了元愉五十下,出官任为冀州刺史。

开始元愉自以为求取要职却没有得到,权势比二位弟弟低,内心惭愧和不满,这一切都表现在外表上。又因为所宠爱的妾多次遭受侮辱,内外的事情都让他觉得受到了排挤压制。元愉到冀州任职后,就阴谋叛逆,随即杀死长史羊灵引以及司马李遵,声称得了清河王的秘密疏奏,说高肇阴谋杀害皇上。随即在信都之南筑起坛台,烧柴祭告上天,登基做皇帝。大赦天下,年号为建平元年,册立李氏为皇后。宣武下诏书命令尚书李平讨伐元愉。元愉出城抗拒君王的,屡屡失败,只好据城自守。元愉知道自己已是穷途末路,就带着李氏及四个儿子一共数十骑冲出城门,各路都在后面追赶,元愉等最后被抓住送了回来。诏书征召他赶赴京城,用家规来训诫他。元愉每当停在驿站休息或住宿的时候,都要拉着李氏的手,叙不尽的恩爱。即使在囚索之中,饮酒玩赏仍坦然自若,没有一点后悔或害怕的样子。到了野王,元愉对人说:“虽然皇上慈爱深厚,不忍心杀我,我有什么脸面去见皇上!”接着感慨流涕,气绝身亡,当年二十一岁。后来灵太后让元愉的四个孩子都归附王籍,追封元愉为临洮王。

《北史·元愉传》

6、《魏书·元匡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魏书·元匡传》原文及翻译魏书

原文:

元匡,字建扶,阳平幽王第五子,性耿介,有气节。广平王洛侯薨,无子,以匡后之。高祖器之,谓曰:“叔父必能仪形社稷,匡辅朕躬。今可改名为匡,以成克终之美。”世宗即位,累迁给事黄门侍郎。茹皓始有宠,百僚惮之。世宗于山陵还,诏匡陪乘,又命皓登车。皓褰裳将上,匡谏止。匡既忤皓,惧为所害。当时壮其忠謇。世宗亲政,除肆州刺史,廉慎自修,甚有声绩。迁恒州刺史。时世宗悉委政于高肇,朝廷倾惮,唯匡与肇抗衡,常无降下之色。先自造棺,置于厅事,意欲舆棺诣阙,论肇罪恶,自杀切谏。肇闻而恶之。御史中尉王显奏曰:“肇任居端右,百僚是望,言行动静,必副具瞻。若恃权阿党,将指鹿化马,徙日移天,即是魏之赵高,何以宰物?肇若无此,匡既诬毁宰相,讪谤时政,阻惑朝听,不敬至甚。请以肇、匡并禁尚书,推穷其原,付廷尉定罪。”有司奏匡诬肇,处匡死刑。世宗恕死,降为光禄大夫。又兼宗正卿,出为兖州刺史。匡临发,帝引见于东堂,劳勉之。肃宗初,入为御史中尉。匡严于弹纠,始奏于忠,次弹高聪等免官,灵太后并不许。以违其纠恶之心,又虑匡辞解,欲奖安之,进号安南将军。匡每有奏请,尚书令、任城王澄时致执夺。匡刚隘内遂不平先所造棺犹在僧寺乃复修事将与澄相攻澄颇知之后将赴省与匡逢遇驺卒相挝朝野骇愕澄因是奏匡罪状三十余条,廷尉处以死刑。诏下特加原宥,削爵除官。后特除平州刺史,徙青州刺史,皆有政声。遇疾还京。孝昌初,卒,谥曰文贞。后追复本爵,改封济南王。

节选自《魏书•元匡传》 译文:

元匡,字建扶,是阳平幽王的第五子,性情耿直,为人有气节。广平王元洛侯去世,没有儿子,皇帝让元匡作为他的后嗣。高祖很器重他,并对他说:“叔父以后必定能够成为社稷的表率,辅佐于我。如今您可以改名为匡,以成就你我君臣善始善终的美名。”世宗即位后,多次升迁后官至给事黄门侍郎。茹皓这时正为皇帝宠爱,百官们都害怕他。有一次,皇帝从陵园归来,诏令元匡作为陪乘,皇帝又让茹皓上车。茹皓提起衣裳正准备登车,元匡向皇帝进谏,不要让茹皓

登车。元匡在得罪了茹皓之后,害怕被他陷害,(但)当时人们都赞美他的忠直胆量。世宗亲理朝政后,任命元匡为肆州刺史。元匡特别注意自我的修行,很有声名和政绩。又改任恒州刺史。当时,世宗把政事全部委托给高肇处置,朝廷都害怕高肇,只有元匡敢于和高肇相抗衡,从不在高肇面前露出低三下四的神色。他先让人制作了一具棺材,放在厅堂上,打算要抬着棺材进宫,论奏高肇的罪恶,自杀以劝谏。高肇知道以后很讨厌他。御史中尉王显上奏说:“高肇担任宰相,百官唯其马首是瞻,他的言行举动,必须符合大家的期望。如果高肇凭借权势偏袒自己的党羽,甚至作出指鹿为马、偷天换日的恶行,他就是我大魏的赵高,凭什么执掌天下?高肇如果没有这样的行为,元匡就是诬告和毁坏宰相的声誉,诽谤时政,阻碍和干扰皇帝视听,是对陛下的大不敬。请求将高肇、元匡都囚禁在尚书省,追究事情的根源,然后交给廷尉定罪。”皇帝下诏同意了奏请。有关方面上奏,说元匡诬告高肇,判处元匡死刑。皇帝赦免了元匡的死刑,降职为光禄大夫,同时兼任宗正卿,出任兖州刺史。元匡临出发时,皇帝在东堂召见他,加以安慰和勉励。肃宗初,元匡入朝任御史中尉。元匡严加,开始奏告于忠,接着又高聪等,请求罢免他们的官职,灵太后都不听。由于灵太后未能听从元匡的建议,又担心元匡辞官,便打算通过嘉奖来安抚他,于是加封他为安南将军。元匡每次有所上奏请求时,尚书令、任城王元澄经常加以驳回。元匡性格刚直,心中愤愤不平。他过去所造的棺材,仍然放在佛寺里,于是就重新修整一番,和任城王元澄相互攻击。元澄也已经知道这件事。后来元澄准备上朝时,遇见了元匡,手下的马夫们相互殴斗,朝廷内外,都十分惊讶。任城王元澄于是上奏元匡的罪状三十多条,廷尉判处元匡死刑。朝廷下诏,特别予以宽赦,削去爵位,罢免官职。后来特地任命他为平州刺史,又改任青州刺史。因病而回到京城。孝昌初年死去,谥为“文贞”。后来又追赠恢复本来的爵位,改封为济南王。

《魏书·元匡传》

7、《梁书·胡僧祐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梁书·胡僧祐传》原文及翻译梁书

原文:

胡僧祐,字愿果,南阳冠军人。少勇决,有武干。仕魏至银青光禄大夫,以大通二年归国,频上封事,高祖器之,拜假节、超武将军、文德主帅,使戍项城。城陷,复没于魏。中大通元年,陈庆之送魏北海王元颢入洛阳,僧祐又得还国,除南天水、天门二郡太守,有善政。性好读书,不解缉缀,然每在公宴,必强赋诗,文辞鄙俚,多被嘲谑,僧祐怡然自若,谓己实工,矜伐愈甚。

晚事世祖,为镇西录事参军。侯景乱,西沮蛮反,世祖令僧祐讨之,使尽诛其渠帅,僧祐谏。忤旨下狱。大宝二年,侯景寇荆陕,围王僧辩于巴陵,世祖乃引僧秸于狱,拜为假节、武猛将军,封新市县侯,令赴援。僧祐将发,谓其子曰:“汝可开两门,一门拟朱,一门拟白。吉则由朱门,凶则由白门,吾不捷不归也。”世祖闻而壮之。至杨浦,景遣其将任约率锐卒五千,据白塉,遥以待之。僧秸由别路西上,约谓畏己而退,急追之,及于南安芊口,呼僧祐日:“吴儿,何为不早降?走何处去。”僧祐不与之言,潜引却,至赤砂亭,会陆法和至,乃与并军击约,大破之,擒约送于江陵,侯景闻之遂遁。世祖以僧祐为侍中、领军将军,征还荆州。

承圣二年,进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余悉如故。西魏寇至,以僧祜为都督城东诸军事。魏军四面起攻,百道齐举,僧祐亲当矢石,昼夜督战,奖励将士,明于赏罚,众皆感之,咸为致死,所向摧殄,贼莫敢前。俄而中流矢卒,时年六十三。世祖闻之,驰往临哭。于是内外惶骇,城遂陷。

(节选自《梁书·胡僧祐传》) 译文:

胡僧祐,字愿果,南阳冠军人。年少时就勇敢、果断,有军事才干。他在魏官至银青光禄大夫。大通二年回归京城,频频上呈密奏,高祖器重他,封他为假节德主帅,派他去戍守项城。项城被攻陷,胡僧祐又沦落到魏。中大通元年,陈庆之送魏元颢去洛阳,僧祐又得以回到京城,被任命为南天水、天门两个郡的太守,留下了胡僧祐生性喜欢读书,但不通晓写诗作文,然而每次在朝廷宴会上,还一定要竭

文辞粗野,常常被人调笑戏谑,胡僧祐欣然自若,认为自己的诗确实精巧,自负夸耀更加厉害。

(胡僧祐)晚年侍奉世祖,任镇西录事参军。侯景叛乱的时候,西沮蛮也反叛祐去讨伐西沮蛮,命他把蛮人的首领全部诛杀,胡僧秸(为此)进谏,因为违背了世祖的旨被关入狱中。大宝二年,侯景进犯荆陕,把王僧辩围困在巴陵,世祖就把胡僧来,封他为假节、武猛将军,又封他为新市县侯,命令他前去救援。僧秸将要他的儿子说:“你可以开两扇门,一扇门准备成红色,一扇门准备成白色。(我此次出征回来的时候,)吉就由红门进来,凶就由白门进来,我不取胜就不回家。”世祖听说了这勇壮可嘉。胡僧秸率军来到杨浦。侯景派遣手下将领任约率领五千名精锐士卒塉,远远地来等着胡僧秸的。胡僧秸从另外的道路向西前进,任约认为他是害怕自己忙率军去追击他。在南安芋口追上了胡僧秸,任约向胡僧祐大声喊叫说:“吴儿,为什么不投降?要逃到什么地方去?”胡僧祐不与他搭话,悄悄地带兵退却,到了赤砂亭,恰逢军来到,于是和陆法和的一起攻击任约,大败任约的,捉住任约把他送往江陵,听到任约被擒的消息就率军逃跑了。世祖就任命胡僧祐为侍中、领军将军,把他征召回荆州。

承圣二年,胡僧秸升任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其余职位全都不变。西祖命胡僧秸为都督城东诸军事。魏军从四面发起进攻,许多股同时出击,胡僧祐亲自冒着被箭雨石决伤到的危险,昼夜督战指挥,奖励将士,赏罚分明,士卒都被他感动,都愿意为拼死杀敌,胡僧祐所到之处敌寇被摧毁消灭,没有一个敌寇敢再上前进攻。不久胡僧祐被乱飞的箭射中而死,死时六十三岁。世祖听到这个消息,骑马赶去哭吊。因此朝廷城最终被攻下。

《梁书·胡僧祐传》

8、贾谊《新书·先醒》原文及翻译译文

贾谊《新书·先醒》原文及翻译贾谊 原文:

世主有先醒者,有后醒者,有不醒者。

昔楚庄王即位,乃退僻邪而进忠正,能者任事。当是时也,宋郑

无道,庄王围宋伐郑,诸侯说服。庄王归,过申侯之邑。申侯进饭,日中而王不食,申侯请罪曰:“臣斋而具食甚洁,日中而不饭,臣敢请罪。”庄王喟然叹曰:“非子之罪也。吾闻之曰,其君贤君也,而又有师者,王;其君中君也,而有师者,伯;其君下君也,而群臣又莫若者,亡。今我下君也,而群臣又莫若不谷,不谷恐亡无日也。吾闻之,世不绝贤。天下有贤,而我独不得。若吾生者,何以食为?”故庄王思得贤佐,日中忘饭,谓先寤所以存亡,此先醒也。

昔宋昭公出亡,至于境,喟然叹曰:“呜呼!吾知所以亡矣。吾被服而立,侍御者数百人,无不曰吾君丽者。吾发政举事,朝臣千人,无不曰吾君圣者。吾外内不闻吾过,吾是以至此。吾困宜矣。”于是革心易行,衣苴布,食疄馂,昼学道而夕讲之。二年美闻于宋,宋人车徒迎而复位,卒为贤君。既亡矣,而乃寤所以存,此后醒者也。

昔者虢君骄恣自伐,谄谀亲贵,谏臣诘逐,晋师伐之。虢君出走,至于泽中,曰:“吾渴而欲饮。”御者乃进清酒。曰:“吾饥而欲食。”御进腶脯粱糗。虢君喜曰:“何给也?”御曰:“储之久矣。”曰:“何故储之?”对曰:“为君出亡而道饥渴也。”君曰:“知寡人亡邪?”对曰:“知之。”曰:“知之,何以不谏?”对曰:“君好谄谀,而恶至言,臣愿谏,恐先虢亡。”虢君作色而怒,御谢曰:“臣之言过也。”为闲,君曰:“吾之亡者诚何也?”其御曰:“君弗知耶?君之所以亡者,以大贤也。”虢君曰:“贤人之所以存也,乃亡,何也?”对曰:“天下之君皆不肖,夫疾吾君之独贤也,故亡。”虢君喜,据轼而笑曰:“嗟!贤固若是苦耶?”遂徒行而于山中居,饥倦,枕御膝而卧,御以块自易,逃行而去,君遂饿死,为禽兽食。此已亡矣,犹不寤所以亡,此不醒者也。

(取材于汉·贾谊《新书·先醒》) 【注】不谷:诸侯自称的谦辞。 译文:

世上的君主有先醒悟的,有后醒悟的,有不醒悟的。

当年楚庄王即位,马上就清退奸佞,提拔忠诚正直的人,(让)有才能的人主掌楚国的事务。在这个时候,宋国、郑国无道,楚庄王包围

讨伐郑宋两国,诸侯们都心悦诚服。在返程途中,经过申侯的属地。申侯进献饭食,但是到了中午楚庄王还是不吃,申侯很害怕,请罪说:“我斋戒之后准备的饭食已经非常清洁了,但是您到了中午还不吃,我特来请罪。”楚庄王长叹道:“这不是你的罪过。我听说:一个国君是贤德的君主,还有开导教诲他的人,就可以称王于天下;一个国君是中等的君主,还有教导他的人,就可以称霸于诸侯;一个国君是下等愚昧的君主,他手下的臣子又没有比得上他的人,这样的国家就会灭亡。现在我就是愚钝的下等国君,手下的群臣没有人比得上我,我担心楚国没有多久就不复存在了。我还听说,世上的贤者不会断绝。(既然)天下有贤人在,但是我偏偏得不到贤人(来辅佐)。像我这样活着,凭什么吃饭呀?”所以楚庄王因为思虑着得到贤人辅佐,到了中午都忘了吃饭。这就是所说先(于他人)明白(国家)存亡的原因的人,这就是先醒的人。

当年宋昭公出逃,到了边境,长叹道:“哎,我知道我的原因了。我穿着美服站在朝堂之上,数百名侍奉者,没有一个人不说我英俊潇洒的;我发布命令裁决政事,数千朝臣没有一个不说我英明正确的。我在朝廷内外没有听到过有人说我的过失,因此我才到了这一步。我陷入困境真是理所应当的。”从此之后,洗心革面,改变行为,穿粗布衣服,吃粗糙的饭菜,白天学习正道,晚上讲给他人听,二年后,美名在宋国境内传颂,宋人派车马去迎接他,让他重新担任国君,他也最终成了贤明的国君。等到已经逃亡在外,然后才明白存国保位的道理,这就是后醒的人。

以前虢君骄傲放纵,喜好自夸,让阿谀奉承之人成为亲信和权贵,进谏的大臣被问罪驱逐,晋国进攻虢国。虢君逃亡,到了大泽,对手下人说:“我渴了想喝水。”车夫于是进献上了清酒。虢君又说:“我饿了要吃东西。”车夫又进献了干肉干粮。虢君非常高兴地问:“为何准备得这么充分?”车夫说:“我好久之前就储存了。”虢君问:“为什么储存?”车夫回答说:“就是为了您逃亡时路上饥渴准备的。”虢君问:“你知道我会逃亡?”车夫回答说:“知道呀。”虢君问:“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劝谏我?”车夫说:“您喜欢那些谄媚之言,讨

厌真诚的话,我想进谏,却担心我会比虢国先灭亡。”虢君(听后)改变了脸色非常生气,车夫赶紧说:“我说的话错了。”等到歇息的时候,虢君又说:“我亡国(逃亡)的原因真的是什么?”车夫说:“您不知道吗?您亡国的原因,就是因为您太贤明。”虢君说:“贤君是国家赖以存在的条件呀,如今却亡了国,是为什么呀?”车夫回答说:“天下的国君都没有才德,(他们)都嫉恨您一个人贤明,所以您才亡了虢国。”虢君大喜,扶着车厢上的横木笑着说:“哎,贤者原本就是像这样痛苦吗?”于是下车步行到山中休息,又饿又累,枕着车夫的腿就睡着了,车夫用土块换出了自己的腿,逃跑离开了虢君,虢君于是就饿死了,尸体被禽兽吃了。这就是已经亡国了,还不能醒悟自己亡国的原因,这就是不醒悟的人。

贾谊《新书·先醒》

9、曾敏行《独醒杂志》原文及翻译译文

曾敏行《独醒杂志》原文及翻译曾敏行 原文:

元祐①初,山谷②与末坡、钱穆父同游京师宝梵寺。饭罢,山谷作草书数纸,东坡甚称赏之。穆父从旁观曰:“鲁直之字近于俗。”山谷日:“何故?”穆父曰:“无他,但未见怀素真迹尔。”山谷心颇疑之,自后不肯为人作草书。绍圣③中,谪居涪陵④,始见怀素⑤《自叙》于石杨休家。因借之以归,摹临累日,几废寝食。自此顿悟草法,下笔飞动,与元祜已⑥前所书大异。始信穆父之言不诬⑦,而穆父死已久矣。故山谷尝自谓得草书于涪陵,恨穆父不及见也。

(选自曾敏行《独醒杂志》)

【注释】①元祜:宋哲宗赵煦年号。②山谷:黄庭坚,字鲁直,号山谷道人,“宋四大书法家”之一,下文的“钱穆父”、“石杨休”都是人名。③绍圣:宋哲宗赵煦年号。④涪陵:地名。⑤怀素:唐代大法家,以善“狂草”出名。存世书迹《自叙》对后世影响很大。⑥已:同“以”。⑦不诬:不假:

译文:

元佑初年,山谷与东坡、钱穆父(钱勰)一起到京城的宝梵寺游玩。

吃完饭,山谷写了几张草书,东坡对山谷的字很赞赏,而穆父在旁边观看过后说:“鲁直(山谷的字)的字接近于俗气。”山谷问:“为什么?”穆父说:“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没有看过怀素的真迹。”山谷心里很疑惑,从此不肯再为别人写草书。绍圣中年,山谷被贬住在涪陵,第一次在石扬休家里看到怀素的《自叙》,所以借走回去临摹了很多天,几乎废寝忘食。自此对于草书茅塞顿开,下笔飞动,写下的字与元佑年之前的字有很大的不同,山谷这才相信穆父的话不是胡说的。但是穆父已经过世了。所以山谷曾经自己认为是在涪陵深得草书的真谛,遗憾的是穆父未能看到自己的书法。

曾敏行《独醒杂志》

10、《独醒杂志·元祐初》原文及翻译译文

《独醒杂志·元祐初》原文及翻译曾敏行 原文

元祐初,山谷与东坡、钱穆父同游京师宝梵寺。饭罢,山谷作草书数纸,东坡甚称赏之。穆父从旁观曰:“鲁直之字近于俗。”山谷日:“何故?”穆父曰:“无他,但未见怀素真迹尔。”山谷心颇疑之,自后不肯为人作草书。绍圣中,谪居涪陵,始见怀素《自叙》于石杨休家。因借之以归,摹临累日,几废寝食。自此顿悟草法,下笔飞动,与元祜已前所书大异。始信穆父之言不诬,而穆父死已久矣。故山谷尝自谓得草书于涪陵,恨穆父不及见也。

翻译

元佑初年,黄庭坚与东坡、钱穆父(钱勰)一起到京城的宝梵寺游玩。吃完饭,黄庭坚写了几张草书,东坡对黄庭坚的字很赞赏,而穆父在旁边观看过后说:“鲁直(黄庭坚的字)的字接近于俗气。”黄庭坚问:“为什么?”穆父说:“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没有看过怀素的真迹。”黄庭坚心里很疑惑,从此不肯再为别人写草书。绍圣中年,黄庭坚被贬住在涪陵,第一次在石扬休家里看到怀素的《自叙》,所以借走回去临摹了很多天,几乎废寝忘食。自此对于草书茅塞顿开,下笔飞动,写下的字与元佑年之前的字有很大的不同,黄庭坚这才相信穆父的话不是胡说的。但是穆父已经过世了。所以黄庭坚曾经自己认

为是在涪陵深得草书的真谛,遗憾的是穆父未能看到自己的书法。

注释

①元祐:宋哲宗赵煦年号。

②山谷:黄庭坚,字鲁直,号山谷道人,“宋四大书法家”之一,下文的“钱穆父”、“石杨休”都是人名。

③绍圣:宋哲宗赵煦年号。 ④涪陵:地名。

⑤怀素:唐代大书法家,以善“狂草”出名。存世书迹《自叙》对后世影响很大。

⑥已:同“以”。 ⑦不诬:不假: ⑧尝:曾经。

11、独醒杂志之《斗牛图》原文及翻译译文

独醒杂志之《斗牛图》原文及翻译曾敏行《独醒杂志》寓言故事 原文:

马正惠公尝珍其所藏戴嵩《斗牛图》,暇日展曝于厅前,有输租氓见而窃笑,公疑之,问其故。对曰:“农非识画,乃识真牛。方其斗时,夹尾于髀间,虽壮夫膂力不能出之。此图皆举其尾,似不类矣。”公为之叹服。(选自宋曾敏行《独醒杂志》)

译文:

马正惠先生曾经珍藏戴嵩《斗牛图》,闲暇的日子就在厅前展开晒太阳。有一个缴纳田租的农民看见后偷着笑。马正惠公对他的举动感到疑惑,问他偷笑的原因。农民回答说:“我不懂得画,可是认识真牛。在它们争斗时,要把尾巴夹在大腿之间,即使是强壮的汉子用尽全力也不能将它们的尾巴从大腿之间拉出来。这个图上的牛都是竖着尾巴的,不像是斗牛时的样子。”马正惠被他所说服。 12、《初潭集·姚崇、张说同为宰辅》原文及翻译译文

《初潭集·姚崇、张说同为宰辅》原文及翻译初潭集 原文:

姚崇、张说同为宰辅,不相能。姚既病,诫诸子曰:“张丞相少

怀奢侈,尤好服玩。吾殁后,汝其盛陈吾平生服玩,宝带重器,罗列于帐前。若不顾,汝速计家事,举族无类矣。目此,吾属无所虞。便当录其玩用,致于张公,乃以神道碑为请。既获其文,登时录进,先砻石以待之,至便镌刻。张丞相见事常迟,数日之后,必当有悔。若却征碑文,以刊削为辞,当引使视其镌刻,告以闻上可也。”姚既殁,张如之,目其玩服三四姚氏诸孤悉如教诫不数日文成叙述该详时谓极笔。后数日,果使使取文本,以为词未周密,欲重加删改。姚氏诸子乃引使者示其碑,乃告以奏御。使者复,说叹曰:“死姚崇犹能算生张说。吾今日方知才之不及也远矣。”

(《初潭集·君臣八》) 译文:

姚崇与张说同为宰辅,感情不和睦。姚崇病了,告诫儿子说:“张丞相年轻时就奢侈腐化,尤其喜爱服饰珍玩。我死以后,你一定要把我平生置办的服饰珍宝、玉带古玩都排列在帷帐前。如果他不看,你赶快安排家事,整个家族将被杀戮净尽。如果他看,我们就不用担心了。可以选一些珍玩送给张公,顺便请他撰写神道碑。得到他撰写的碑文后,立刻誊清进呈皇上,预先磨好碑石等待,拿回碑文就命令刻在碑上。张丞相对事情反应慢,几天以后一定会反悔。如果他以修改为借口,索回碑文,可邀请他看刻好的碑,并告诉他已经请皇上看过了。”姚崇死后,张说果然前来吊唁。他看中了三四件珍玩,姚氏的儿子们完全按照父亲教诲的去做。不几天,神道碑文写成,叙述详尽完备,一时被推崇为绝笔。过了几天,张果然派人来取文稿,说是文辞不周密,想重新加以删改。姚氏的儿子们就领使者看刻好的碑,并告知已经奏请皇上看过。使者回复后,张说悔恨万分,拍着胸膛说:“死姚崇还能算计活张说,我今天才知道才能远远不及姚崇。”

《初潭集·姚崇、张说同为宰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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