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隐心.
归隐田园,远离红尘,也许是人生的最后境界,可是到底怎么才是归隐田园呢?.
在我国古代,有许许多多归隐田园的诗人,大多数都是因为仕途不顺,所以我把归隐者分为真隐假仕和真隐真仕。
时光回转到晋朝时期,地终南山脚下,有一间农屋,农屋前方田地里有一个农夫正在耕作,这没什么稀奇的,可是,这个农夫有一点与众不同,他好像不是那么专注地耕地,而是在欣赏着什么,时不时还吟上两句,而他便是陶渊明。
说起陶渊明的经历,那可是历经沧桑,坎坷不堪,二十岁的他本是在朝廷上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彭泽令,所得薪水足能养活一家人,人家说当官莫不是人生中最大的乐事,他不是,他认为为官比什么都难,于是他做了一件冒似很蠢的事--辞官归隐,过着“悠然见南山”的生活。镜头二:一片幽静的竹林,一个农家小院几点炊烟构成了一幅安祥的画面,在农院内两个年轻人正在谈论着什么,而在屋内,一个身着整洁,手持羽扇的男子正眯着双眼半躺在太师椅上,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竹篱外,一个身着华贵的男子正从竹林中驰奔而来,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到这里了,他唯一的目的便是要见一见这里的主人,而今天,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马停人下,屋门敞开,那个手持羽扇的人与这个人坐在石凳上谈论一番,这便是仁君刘备和智忠双全的诸葛孔明。
刘备与诸葛亮二人可谓是历史上响当当的人物,诸葛亮本是不愿意出山,归隐一生,可是刘备三顾确实打动了他的心。
很显然,陶渊明的归隐是真隐假仕。因为他无心留连官场,而诸葛亮的归隐则是真隐真仕,虽实为隐而当国家需要时也会出山鼎力相助,为我们后人留下一段佳话,于是便有人去纷纷模仿,我个人认为,很少会再有人再这样。因为所谓隐者,不仅要隐其身更要隐其心,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与世永久隔绝,自种自收,每天悠闲的过着生活,而现代人却往往做不到这一点,我们都知道,世界的转动离不开我们,而我们的生活也离不开尘世,我有一个朋友他就是因为受不了北京那种强大的社会压力,于是跑到北京近郊准备在亲戚家躲几天,他提前把所有通讯工具都关掉,做到与世隔绝,过着自称“归隐”的生活,开始的几天还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躺椅上晒太阳看书,可谓是十分悠闲,可是再过几天,
心情便大不一样,他开始变得十分焦虑、忐忑,开始担心他是否会被炒,妻子是否会有外遇,于是他再也忍不住,“毅然”抛弃归隐之心,回到城市过着本来的生活。可以看出我们普通人每个人都有这种归隐之心,因为我们受不耻如此之大的压力,可是我们又很难做到这一点,因为我们做不到隐心,画家丰子恺在回忆他的老师弘一法师时说到弘一法师对归隐有着精辟的说法,身为隐者的弘一法师把人的世界分为三层楼:第一层是灯红酒绿的物质世界,第二层是属于文学与科学的精神世界,而人生最主层次莫过于这第三层灵魂世界,自己放松自己。我们一般人要从第一层到第二层是很容易的,因为我们都有上进之心。我们不甘于平庸,不甘于做平凡之人,我们向上争取更高的智慧与精神,这是我顺着楼梯走上第二层,脱离了单纯的物质世界,显得略微高尚一些,可是在通往三层的楼梯前我们却犹豫了,显得畏缩不前,因为我们看到三楼只有孤灯单影,登上这一层意味着我们要永远与孤单为伴,于是大多数人退却了,当然还是有一部分人能够大步从容的登上楼梯的,但至少我承认我不是,因为下面是如此的温馨融洽,上面是如此的孤单不堪,我何必要自己折磨自己去寻找那罪受呢?其实,这种想法却恰恰证明了我们在逃避。我们不忍舍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始终在二层吸引着我们,使我们无法迈出那一步,迈向那布满尘土的楼梯,有人说,在当今世界,只有间谍才是真正的隐士,可是这种说法很容易不攻自破,是,他们都是没有情感的人,但是他们的内心,是根本的利益趋动,于是他们只能停留在第一层的物质世界,而真正的隐者是隐其心,与世相隔,与利益相隔。仿佛身在另一个世界,而如果真要做到这点真的很难,我们需要有坚定的信仰和平和的心态,我想这也是隐者想要的吧!
归隐,对我们来说确实遥不可即,但这并不代表它一文不值,我们可以把它当作地平线,在厌倦的时候,遐想一下,也是不错的。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陶渊明 我想在我厌倦的时候,我一定会这么想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