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的那些绰号
小时候的模样可与如今截然不同,乌黑柔顺的短发,额前一抹斜刘海儿。灰白的卡通小背心束在黑色短裤里,活生生一个调皮小男孩的模样,
每回有阿姨来我们家,举止上过度的狂野,总会掐掐我的脸蛋,疑惑地问:“这是男孩吧?!长得真秀气呢。”一听到这,我立刻就撇着嘴,双手环在胸前。不满地道:“你才男孩呢。”之后就是爸爸的脸可就精彩了,红一阵白一阵的,困窘地挠挠头顺带呵斥我一声不许胡闹。我便飞出家外,跑去耍。
再长大了些,经常和邻家同龄的小男孩们跑到土沙堆里挖隧道啦捡贝壳啦扔沙子啦,接着爬到拖拉机的车棚上一阵乱蹦啦又爬到围墙上偷摘人家的龙眼啦下雨撑着小伞一起抓蝌蚪啦或许是他们不知道我的性别又或许大家都还不识字。久而久之,他们亲切地唤我作“小男孩”对于这个称号我还是满欢喜的。
但是,这个外号到了四年级时却是是愈演愈烈。
那天,体育课改上语文课,那位新来的语文老师大家都不喜欢她,我们当然不满啦,都叫着嚷着:“我们要上体育课!”她瞪着双冒火的眼睛,生气地说:“要上体育课的出去”我当时是怎么了,竟然有胆子走出教室门,慢慢地,几个跟我玩得好的男孩子也因为我的带动走了出来。我几乎可以感受到背后那道灼热的视线。
走出教室门的那刻,我听到她朝我的方向吼了一句:“你别像个男孩子一样。”顿时,班上笑成一片,有的前仰后合,有的捂着肚子,有的捶胸顿足。大家笑地含着泪花给我取了一个外号---“男人婆”。只不过她没想到她一句没有恶意的话能带给我多大的创伤?这使我对她的厌恶更是加深一分,自此以后,语文课上我变本加厉,打闹;大笑;大声说话;甚至于把她写进了作文,那可时我第一次写完作文,走到她跟前郑重地说,“你一定要看”,然后头也不回,扬长而去,因为我知道她会看。当晚她就打电话带着自责的语气诚恳地向我道歉,一瞬间我泪眼婆娑,忍着哽咽的怪声说,没关系。然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现在想来,当时的我是多么地幼稚,每每想到这,我就不禁觉得好笑。
这个外号直到六年级待我长发及腰时才真正摆脱它,慢慢地和同学相处融恰起来,外号紧跟着也就多了起来。
“老卢!”不用说,这样叫我的,准是我的死党们。
“小卢!”不用看,这样叫我的,准是我的损友们。
“死卢!”不用想,这样叫我的,准是我的冤家们,得撒腿就跑。
记得一次自习课上,,班上打得打,闹的闹,吵得很。蓦然,全班一下子静了下来,正在埋头疯狂地写着作业的我,哪能感受到周围的变化,“驴!”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我想都没想就站起来高声应道“诶---”,班上先是微愣一下,紧接着哄笑声一片,待我恍然大悟时,愤愤地看向后排那个可恶的坏家伙时,他笑得极为夸张呢,张着大嘴捂着肚子笑得弯下了腰,肩膀因为抖动一抽一抽的,像得了癫痫似的。伸着一根手指颤颤巍巍指着我,拍着桌子,跺着脚,活像一个精神病患者。
自打那以后,我又多了一个外号“老驴”,一首歌也瞬间火了起来:“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
我会将这些记忆串成珍珠项链,小心翼翼地存放在记忆的宝盒中,随着岁月的流逝,可能哪一年哪一天我会打开尘封的宝盒把它捧在手心中小心、反复地把玩。每一颗珍珠背后都是一段尘封的记忆或一段引人发笑的故事,
我相信,一个没外号的人,是一个没有童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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