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装纸板发展过程看进口废纸的作用

之一。近期，进口废纸新政的出台、废纸资源的供应不足、废纸价格的节节攀升，使废纸原料再次成为行业内外关注的焦点。如何客观看待与正确分析这些问题，让我们听听国内废纸利用专家吴江楠先生的见解。

从包装纸板发展过程看进口废纸的作用

⊙ 吴江楠

Looking into the importance of imported waste paper from the development of packaging board market⊙ WU Jiang-nan

吴江楠先生，工程师；从事包装纸板生产30年。摘

要：我国造纸原生纤维资源短缺，2017年国产原生纸浆仅占纸浆消耗总量的16.4%；废纸作为一种再生资源，成为制浆造纸不可或缺的主要原料之一，对森林资源保护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国内包装纸板基本上都采用废纸生产，由于国内废纸循环次数较多，纤维损耗大，物理强度差，需要长纤维的补充。进口废纸中的原生木浆纤维含量高、强度好，是一种好的再生资源，对我国包装纸板生产具有重要作用。大量减少进口废纸容易造成纸浆中长纤维不足，会影响大型低定量高速纸机的抄造率（断纸、降低车速）和产品质量。关键词：造纸资源；包装纸板；进口废纸；长纤维补充

Abstract: Due to China’s shortage of original fiber resources,

domestic original pulp output only accounted for 16.4% of China’s total pulp consumption in 2017. So the waste paper, as a kind of recycle materials, becomes the important raw material for pulp and paper industry, and plays a vital role in forest resources protection. China domestic packaging board is mainly made from waste paper, and it needs a supplement of imported long fiber because China domestic waste paper is featured by easy fiber loss and poor physical performance during recycling. Comparably, imported waste paper has the advantages of high original fiber content and good fiber strength, which makes it the better regenerated material for packaging board manufacture. Thus, reducing the importation of waste paper to a large extent can possibly lead to inadequate long fiber supplement, and influence the formation rate of paper sheet and the quality of paper products.

Key words: raw materials for papermaking; packaging board; imported waste paper; long fiber supplement

中图分类号：TS724; TS761.7 文献标志码：C 文章编号：1007-9211(2018)14-00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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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环保倒逼，

进口废纸政策转向2017年4月份，中央《关于禁止洋垃圾入境推进固体废物进口管理制度改革实施方案》出台，开始了固体废物进口严格管控，目的是减少固体废物对环境的影响。在进口废纸领域，国家环保部陆续出台了禁止混杂废纸进口、禁止年产能5万吨以下的企业利用进口废纸、将进口废纸的夹杂物控制标准提高至0.5%等一系列政策规定。政策的总体方向和目标是减少低等级废纸进口种类，提高废纸进口品质，促进国内废纸回收体系的建立与完善，提高国内废纸回收利用率。

从政策层面上看，无论是在环保方面或者对造纸产业的发展都是有利的。实际上进口废纸从2015年开始就已经实行减量审批，但国内废纸回收体系的建设仍滞后于行业的发展需求，而且根据废纸纤维再生的损耗情况，过大幅度地削减废纸进口数量，会带来因长纤维废纸原料不足产生的不利因素，尤其对于包装纸板类的产业。

2 废纸资源化利用的重要性

对造纸行业而言，废纸是一种再生资源，是制浆造纸不可或缺的主要原料之一，对森林资源的保护起着无法替代的重要作用。废纸浆在我国纸浆消费中占有很高

的比例，而进口废纸对于再生纸产品是一种良好的纤维原料。废纸原料在造纸行业发展中的重要性，可以通过行业的数据从几个方面进行分析。2.1

包装纸板的快速增长

2000年至2017年，中国纸和纸板产量、纸浆产量、纸和纸板消费量及包装纸板产量的增长情况，见图1、图2。2.2

纸及纸板高速增长带动纤维原料需求的高增长(1）进口木浆快速增长，国产非木浆纤维大幅下降。我国是一个造纸资源缺乏的国家，进入21世纪以

来，随着纸和纸板需求量的高速增长，我国的原生纤维原料缺口也随之增大，对进口原生浆的依存度也逐步提高。十几年间，我国进口原生浆占我国原生浆消耗总量的比例从20.3%提高到56.2%，国内生产的原生浆量占国内纸浆产量的比例也从53.6%下降到20.7%；而且我国生产的原生浆原来都是以非木浆纤维为主，2000年的非木浆产量占原生浆用量的67.6%，一直到近几年随着

FEATURE特稿专讯

产业结构的调整才逐步改变，但国产木浆的增长量并不

多，原生木浆的进口量却不断增加，从2000年的335万吨增加到2017年的2112万吨，具体见表1和图3、图4。

(2）废纸浆需求及在纤维原料中占比大幅上升。由于原生浆资源的短缺，我国一直在加快推进循环经济建设，鼓励再生资源产业的发展。随着经济快速增长和包装纸板需求量的增加，作为再生资源的废纸浆得到加速发展，使废纸浆生产在所有国内纸浆生产中占有较高的比重，2000年到2007年为高速增长期，废纸浆比例从44.6%快速增长到67.8%，近十年来又提升至79.3%。具体见表2和图5、图6。

可以看出，废纸作为国内纸浆生产的原料已占到八成，在资源化利用上无可替代。

3 国内废纸回收现状分析

3.1可回收的国内废纸回收率超过八成，上升空间已

很小

从相关统计资料看，国内废纸的回收率一直都比较󱌮ԣ󱌮󰱜̗󱧚󱌮ԣ󱌮󰱜󰹗󱠠󱧚󰀒󰀓󰀑󰀑󰀑󱌮󰸺󰦴󱧚ӊ󱜉󱌮󰱜󰀒󰀑󰀑󰀑󰀑󰀙󰀑󰀑󰀑գʺ󰀗󰀑󰀑󰀑󰀕󰀑󰀑󰀑󰀓󰀑󰀑󰀑󰀑󰀑󰀖󰀘󰀙󰀚󰀑󰀒󰀓󰀔󰀕󰀖󰀗󰀘󰀑󰀑󰀑󰀑󰀑󰀒󰀒󰀒󰀒󰀒󰀒󰀒󰀒󰀑󰀑󰀑󰀑󰀑󰀑󰀑󰀑󰀑󰀑󰀑󰀑󰀑󰀓󰀓󰀓󰀓󰀓󰀓󰀓󰀓󰀓󰀓󰀓󰀓󰀓图1 包装纸板在纸和纸板中占有重要位置

󰀖󰀙󰀖󰀗󰀆󰀖󰀕󰀐󰶊󰀖󰀓ӳ󰀖󰀑󱋜󰀕󰀙󱜈Ӊ󰀕󰀗󰀕󰀕󰀕󰀓󰀕󰀑󰀑󰀖󰀘󰀙󰀚󰀑󰀒󰀓󰀔󰀕󰀖󰀗󰀘󰀑󰀑󰀑󰀑󰀑󰀒󰀒󰀒󰀒󰀒󰀒󰀒󰀒󰀑󰀑󰀑󰀑󰀑󰀑󰀑󰀑󰀑󰀑󰀑󰀑󰀑󰀓󰀓󰀓󰀓󰀓󰀓󰀓󰀓󰀓󰀓󰀓󰀓󰀓图2 包装类纸品产量占纸和纸板总产量比例趋势

China Pulp & Paper IndustryJul., 2018 Vol.39, No.147

特稿专讯FEATURE类废纸的实际回收率大约为75.8%（2017年约77.0%），再加上大量作为商品包装物出口和纸制品的直接出口的量，这个数值将远远高于表观统计的回收率。按行业评估，进口废纸基本上是平衡出口商品带出去的纸和纸板产品，由此可见国内包装类废纸量的回收空间已经很小。

通过对比的方法，我们也会发现实际上这几年我国增加的回收废纸量在利用上占有非常高的比例。如2009年和2017年进口废纸量都是2570万吨，但2017年的废纸浆消耗量比2009年增加了1305万吨，说明增加的废纸浆量都是由国内废纸承担，按废纸制浆的常规得率0.8计算，消耗的废纸量约需1631万吨，按包装类纸板占90%计算，该类废纸回收量约有1468万吨；包装纸板类的消费量，两年对比增加了1478万吨。从这个数值上看，消费量增加的包装纸板已经全部都收回来了，现实是很难做到的，这也说明回收的国内废纸中夹杂物较多。3.2

国内废纸价格大幅飙升，企业仍收不到废纸废纸是一种再生资源，是通过回收来循环利用的，废纸回收率的提升是一个缓慢的循序渐进过程，不可

低，2010年到2014年国内废纸的回收率基本维持在44%左右，2015年到2017年才又逐步提高到48.7%。但表观上的回收率并不能代表我国可回收废纸回收利用的实际情况。业内人士都清楚，由于不同产品所需的纤维形态要求不同，废纸基本上是分类回收使用的，其目的是使不同的废纸原料得到合理的利用。

从废纸再生过程的消耗方面测算，2015年到2017年进口废纸浆所占的比例分别为37.8%、36.5%和32.6%，即国内废纸浆的占比为62.2%、63.5%和67.4%，根据废纸原料的消耗情况，按常规得率0.8计算，回收率（回收率=国内占比/0.8）已分别达到77.8%、79.4%和84.2%，说明实际上这三年来可回收废纸的回收率是很高的。如果计算上随出口商品流失的差额作为国内回收量，回收率更高，甚至可能因为夹杂物的增加，出现该类废纸回收量超过其同类产品消费量的现象。

具体到包装纸板类产品消费上，这三年包装类纸板占纸和纸板消费总量平均约为56.6%，按回收行业测算，在国内回收的废纸中约九成以上的量是包装纸板类，这三年的平均回收率为47.7%。按此计算，包装纸板

表1 纸浆原料变化及原生浆占比

年度

国内纸浆量/万吨

国内原生木浆产量/万吨国内原生非木浆产量/万吨原生浆总量/万吨 原生浆占比/%进口木浆量/万吨 进口占比/%

200024552001115165053.633520.3

200544413711260239036.775931.7

200759246051302275232.284530.7

200864156791297292830.895232.5

200967335601176299325.8125741.2

201073187161297316427.5115136.4

201177238231240339326.7133039.2

201278678101074337323.9148944.1

20137651882829321622.4150546.8

20147906962755330521.7158848

20157984966680340320.6175751.6

201679251005591347720.1188154.1

201779491050597375920.7211256.2

󰀒󰀑󰀑󰀑󰀑󰀙󰀑󰀑󰀑ʹբ󰀗󰀑󰀑󰀑󰀕󰀑󰀑󰀑󰀓󰀑󰀑󰀑󰀑󰚍Ю󱌭󰸹󱧙󱤈ԯ󰰱󰸹󱧙ԓ󱁶󰸹󰦳󱧙󰚍Юԓ󱁶󱭣󰰱󰸹̖󱧙󰚍Юԓ󱁶󰰱󰸹̖󱧙图3 国产原生浆占比下降，进口原生浆占比增加

󰀑󰀑󰀓󰀑󰀑󰀖󰀓󰀑󰀑󰀘󰀓󰀑󰀑󰀙󰀓󰀑󰀑󰀚󰀓󰀑󰀒󰀑󰀓󰀑󰀒󰀒󰀓󰀑󰀒󰀓󰀓󰀑󰀒󰀔󰀓󰀑󰀒󰀕󰀓󰀑󰀒󰀖󰀓󰀑󰀒󰀗󰀓󰀑󰀒󰀘󰀓󰀑图4 原生浆占国内纸浆量的比例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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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ATURE能一步到位。2017年的回收率之所以能达到48.7%，是由于进口废纸因环保的核查压力增加了削减量，加大国内废纸供需缺口，使得国内废纸的价格大幅升高，激发了废纸收和卖的积极性，将原来散落的废纸全部收集起来，使得废纸回收失去了相当于储备的调节空间，等于是掏空了家底，也进一步使循环回收周期压缩到极限，同时还不能排除夹杂物的增加。这种状况在短时间内对生产企业产生的影响也许不明显，但随时间的推移，回收周期无法满足正常循环时将会逐步显现，因此当2018年5月上旬第二轮进口废纸不能及时到位产生了断档时，国内包装类废纸价格进一步大幅升高并突破2017年的最高价，企业还收不到废纸，出现的国内废纸不足，使很多企业开始因无原料生产而降速压产或轮流停机待料，预计五六月份包装纸板的产量将会下降。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国内废纸可回收上升的空间已经很小。

特稿专讯

乎没有什么限制，造纸企业都是从进口商手里采购进口废纸，从满足再生纸产品质量要求的角度，对一些高品质要求的产品，其原料来源需要选择纤维长、质量好的进口废纸，企业也可以对国内废纸的质量进行控制，价格方面国内废纸盯住进口废纸价格，随其变化而调整，两方面都能起到一定的制约作用。这几年包装纸板行业基本上处在盈亏平衡点上下波动，几乎没有什么利润可言，企业一直在想方设法降低成本，国内废纸尽管质量较差，但成本无疑要比用进口废纸低一些，所以能用国内废纸的品种一般也都会用。

当2015年开始的进口废纸全部转入《限制进口类可用作原料的固体废物目录》，进口废纸需要经国务院环境保护行政主管部门审查并获得许可证后方可进口后，在2015年我国进口废纸审批的总额度仍有5347万吨，审批制度严格了，实际的可进口总量还是比较宽松，企业并没有因进口限制产生对生产原料结构的大调整，国外废纸实际只进口了2928万吨，进口废纸占废纸使用总量的比例还略有下降，国内废纸价格和回收量也没有受到大的影响。

反观2016年和2017年，由于进口废纸的审批政策

4 国内废纸供需失衡带来的影响

4.1

国内废纸供需失衡，造成废纸质量大幅下降实际上再生纸企业对废纸原料来源的选择还是比较理性的，在2013年的“绿篱”行动以前，进口废纸几

表2 纸浆原料变化及再生浆占比

年度

国内纸浆量/万吨

废纸浆量/万吨 废纸浆占比/% 进口废纸浆量/万吨 占废纸浆量/%进口废纸量/万吨国内废纸量/万吨

20002455114044.629726.13711054

20054441281063.3136248.517032150

20075924401767.8180544.922562765

20086415443969.2193643.624213127

20096733499774.2205641.125703496

20107318530572.5209239.426154016

20117723566073.2218238.527284347

20127867598376.1240540.230074440

20137651594077.623794029244377

20147906618978.3224336.227524419

20157984633879.4239237.729284832

20167925632979.9230836.528504963

20177949630279.3206332.725725306

󰀒󰀑󰀑󰀑󰀑󰚍Ю󱌭󰸹󱧙󰤋󱌭󰸹󱧙󱤈ԯ󰤋󱌭󱧙󰀙󰀑󰀑󰀑ʹբ󰀗󰀑󰀑󰀑󰀕󰀑󰀑󰀑󰀓󰀑󰀑󰀑󰀑图5 废纸浆在纤维原料中占比大幅上升

󰀑󰀑󰀑󰀖󰀓󰀑󰀑󰀘󰀓󰀑󰀑󰀙󰀓󰀑󰀑󰀚󰀓󰀑󰀒󰀑󰀓󰀑󰀒󰀒󰀓󰀑󰀒󰀓󰀓󰀑󰀒󰀔󰀓󰀑󰀒󰀕󰀓󰀑󰀒󰀖󰀓󰀑󰀒󰀗󰀓󰀑󰀒󰀘󰀓󰀑󰀓󰀑图6 废纸浆占国内纸浆量比例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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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稿专讯FEATURE等的到厂销售价下，废纸供应商会选择就近销售，在产品市场不稳定的情况下，中小企业更具灵活性。因此，在短时期内原料需求方面大企业受到的影响可能更大，中小企业受影响的也许只是利润低一些。

施行按上年度实际消耗减量批复的原则，废纸进口减量产生的原料缺口，再加上新产能投放带来的纤维需求增量，使废纸需求量的缺口加大。尽管国内废纸回收率和回收量都有提高，利用的废纸总量增加了，但国内废纸浆的产量却有所下降，反映了废纸浆的原料消耗量上升，也说明国内可回收废纸的空间受到挤压，造成废纸供应紧张，价格上升过快。为追求利益，供应商在废纸回收后掺水、掺砂、掺入其他杂物等，甚至连石头、废铁等也夹入废纸中，废纸质量明显下降。由于供求关系，企业出高价还收不到废纸，很难对质量进行管控，废纸资源回收利用难以形成良性循环。4.2

废纸供需失衡，沿海废纸利用企业受到严重影响我国造纸产能最高的五个省份都在东南沿海，产量占全国的67%以上，废纸利用也是经济较发达的沿海地区发展较快，但造纸企业的分布和废纸资源集中的区域并不一定重合。由于包装纸板随商品向区域外输出，使沿海地区对废纸的需求和缺口也较大，需要利用更大区域内的废纸资源。

未来新产能投放带来的原料需求增量，再加上废纸进口受限引起的原料缺口，对于中国的包装纸板产业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因为受运输成本的限制，大企业的原料采购所需范围更大，长距离运输将会增加成本。同

5 进口废纸的作用

5.1

进口废纸起到替代包装纸板生产工艺中原生长纤在包装纸板产品的纤维结构方面，随着废纸制浆造纸工艺技术和装备的发展与完善，包装纸板产品的纤维原料组成也产生了变化。原来的箱纸板生产都采用商品木浆作为挂面，其用量约占箱纸板产量的20%，还有以草类纤维为原料生产的包装纸板也占有一定的比例，因此在产品的纤维结构中有一定量的原生纤维进行补充。随着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小型草类纸浆的逐步淘汰，非木浆占原生浆用量已从十年前的44.6%下降到15.9%，用草类纤维为原料生产的包装纸板量已经很少。

随着液体染料的使用和再生纤维染色技术的逐渐成熟，衬层染色改善了面层色泽不匀（透底）问题，箱纸板挂面的商品木浆用量才逐渐减少，2005年后基本上挂面木浆在25～30g/m2，但箱纸板也逐渐向低定量发展，因此木浆比例仍占15%左右。之后由于废纸制浆方维浆的作用

以进口废纸为主要原料生产包装纸板的高速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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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不断改进，再生浆的洁净度有了很大的提高，箱纸板挂面开始采用大量再生纤维替代原纤维，到目前除个别品种还有使用少量原生纤维外，大部分箱纸板产品全部使用再生纤维挂面，即现在再生的包装纸板产品中已几乎没有原生纤维。

原来的草浆和箱纸板挂面用的商品木浆这两种原生纤维能够作为包装纸板生产补充原料的比例可能已经不足2%，不能满足再生过程纤维损耗的补充量。由于国内废纸原料结构中原生纤维量减少，为维持废纸浆纤维的强度，需要采用长纤维来替代原生纤维，而国外废纸中原生长纤维的含量较高，特别是美废，因此在这个过程中对进口废纸的需求量也快速增加，这也是到2005年进口废纸占废纸用量比例提高到48.5%的主要因素之一。

2006年开始，随着表面施胶装备技术的发展，在瓦楞原纸上配置了表面施胶。随着再生纸使用淀粉进行表面施胶的生产工艺技术成熟应用，到2009年之后，几乎所有的包装纸板机都配置或改造增加了表面施胶装置。表面施胶淀粉在一定范围内提高了包装纸板产品的物理强度指标，对原料质量的要求相应有所降低，增大了国内废纸的利用空间，对进口长纤维废纸的需求逐步有所缓解，进口废纸量占使用废纸总量的比例到2010年降低到40%以下。5.2进口废纸补充因国产废纸多次回用造成的长纤维

不足

2009年到2017年，随着纸和纸板消费量的增长，再生纸生产企业使用国内废纸的比例越来越高，国内废纸使用量占废纸总量的比例从58.9%提高到67.3%，而进口废纸的用量并没有增加。废纸浆产量增加约1305万吨，这些增加的废纸浆产能基本上都由国内废纸承担。

由于新产能的增长和补充纤维量不足，缩短了国内废纸循环周期，增加了纤维再生使用的次数。造纸纤维每经过一次循环处理都会有所损伤变短，利用次数越多，损耗比率越大，通常纤维再生的利用次数为3～5次之后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而进口废纸因再生使用次数少，长纤维含量高、强度好，可以弥补国内废纸质量的下降和长纤维的不足。5.3

进口废纸可有效减少生产过程中的化学品消耗废纸利用次数的增加，除纤维损耗比率增大外，纤维的质量下降也较快。为满足产品的质量指标要求，

FEATURE特稿专讯

将会大量增加生产过程的化学品用量，使得再生纸生产排水中污染物负荷大幅提高，废水处理的难度加大，增加了环保的压力。这与再生资源绿色环保的初衷背道而驰。5.4

进口废纸是国产废纸量不足的重要补充

我国经济增长是以发展“出口导向型”为主，每年有大量的纸和纸板随商品包装被夹带出口，同时，企业在使用废纸生产产品时，也会有一定的纤维流失，最终导致国内废纸回收量减少。因此，我国每年仍需要进口大量废纸，用于补充因出口造成的国内纸浆资源的不足。

6 进口废纸对包装纸板产业的影响

通过对比和测算，可以看出我国的废纸回收和利用都已经达到较高的比例。单从表观上的回收率就认为国内的可回收废纸仍有很大空间的观点，并不切合我国的实际情况。

资源循环利用产业已列入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包装纸板就是再生资源循环利用的一个产业，在我国废纸综合利用方面占有很高的比例。由于废纸紧缺，再生纸企业生产原料成本提高，使包装纸板产品价格大幅上涨，价格的大幅变化同时对下游的包装企业也会造成影响，成本过高使有些行业采用包装替代物，包装企业使用纸板量减少，最终使废纸回收量大幅下降，形成恶性循环。

提高对进口废纸中夹杂物的标准要求，使之成为纸浆生产的原料资源；降低废弃物对环境的影响，使得再生纸企业进口废纸的品质提高，同时也增加了国外废纸的回收成本，加大了国内废纸回收价格的平衡空间。建立区别垃圾与资源的意识，强化回收企业的管理，以提高国内再生废纸资源的质量，才有利于包装纸板产业链的长久稳定发展。

总体来说，无论是国内废纸还是进口废纸都是一种资源，废纸再生相对于其他制浆方式，废纸制浆在行业中属于低能耗、轻污染的品种，而进口废纸在我国的再生纸生产中起到的是替代原生纤维、减少森林资源消耗的作用，与我国绿水青山建设目标相符。同时又作为国内废纸多次循环损耗的长纤维补充，缺少长纤维原料，对包装纸板产业会产生重大影响。

[收稿日期:2018-06-12(修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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