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剧的话罗怀臻:从《朱鹮》到《永不消逝的电波》,我从一个编剧的角度,从一个文学工作者的角度,能够提供的就是一种立意,一种内心和意志的冲突,让舞蹈跳得有意义。《永艺术作品时最基本的要求。但现在太多作品太不讲究了,一不讲究审美,二不讲究历史,三不讲究追求。作为年轻人来说,我们不喜欢口号式或者标签式的作品,一个作品里是不是有温度,创作者是否真正用心去创作,真心去感受,观众是能够感受到的。问:如何让现在的观众在红色革命故事的叙事中找到情感认同呢?周莉亚:一个作品要有故事逻辑和情感逻辑。故事逻辑,就是故事编得是否合理。情感逻辑,就是你在每一个情感的处理上,观众看了是否舒服、不尴尬。不跟情感走,就会让人难受。在这部剧中,没有一个人的死是没有情感根基的口号式问:城市的气质和风情,可以通过采风去感受。“电波”的人物和故事又是怎样打动你们的呢?对这些红色题材和革命题材,你们又是如何体验和感受的呢?韩真:红色文化就像上海被百乐门、大波浪标签了一样,也被标签化了。当你真正去了解那些人,了解他们当时怀抱信仰的样子时,你就会感到真实。创作者在挖掘人物时不够真诚,大量的作品才显得诚意不足。这部剧我们讲的是信念,对于自由和理想的追求,那一代人的信念一定是最最纯真和最最发自内心的。这也是我们想要完成的一个人性的传递,他们的斗争,其实就为了让亲人能够过上他认为的理想生活。这在漫漫的历史中只是一个微小的点,而剩下的展开需要我们无限的想象。 牺牲。包括李侠和兰芬离别的最后那段,从前的表达中,我们一般都会这样处理,一个人说,“我不能走。”“不行。”“你走,这是党给你的命令。”“好。”就走了。如果在从前,大家是认同这个逻辑的。但放在现在,创作者要理解曾经的标签底下埋藏的人性,才能让观众信服。韩真:作为导演,你必须先把这些人物在你心里头长出来,这些人物才能够有血有肉立在舞台上,你要站在不同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这是一种感性的状态。那一辈人为什么抛头颅,洒热血?为的就是孩子那一代。孩子是谁?孩子就是我们这一代,当观众看到这一刻时,其实已经在潜意识里换位思考:他其实就是我们,我们是新中国的孩子。(采访/王曦、金莹,整理/金莹,摄影/祖忠人)不消逝的电波》关注的是人生,红色题材也是一种人生,能让大家感动,就是因为每个人能在其中产生生命的联想,因为你可能遭遇过有些情境和有些感情。戏剧文学、剧作家提供的是价值观和体现这种价值观的故事和人物。这部剧我主要把握三点:第一,价值观。我坚持,他们的信念不能动摇,敌我分明、意志坚定,所有的苦难、痛苦是在人物自身的坚守中发生。第二,样式感。《永不消逝的电波》是海派的、上海的,又是谍战的、紧张的,这个样式感不能改变。第三,人物关系的复杂性。这个舞剧,我设计了九个人,每个人都有双重身份,人物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但是要让观众看清楚。两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里把九个人物和人物关系讲清楚,这对舞剧来说是很了不起的成果。这三点中最重要的就是价值观以及其中传达的情感。让英雄回到一个普通的家庭,丈夫、妻子、孩子,最后难分难舍,他回到了普通人的情感。普通人为了一个壮丽的事业,在日常生活中,每天经历着可怕的压抑,却还是在坚守。这就是我想要表达的感情。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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