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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陀思妥耶夫斯基传统看梅列日科夫斯基小说艺术的特征

来源:九壹网


2010年第2期 俄语语言文学研究 2010, №2 总第28期 Russian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Studies Serial №28

从陀思妥耶夫斯基传统看梅列日科夫斯基小说艺术的特征

刘 锟

(黑龙江大学俄语语言文学研究中心,哈尔滨 150080)

摘 要:梅列日科夫斯基的艺术思想颇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影响,在他的历史题材的象征主义宗教小说的创作中吸收了大量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因素,从对世界的存在主义思考到人格和精神的分裂题旨以及小说时空、场景、人物的戏剧化表现,但这些相似因素被赋予了新的意义,产生了新的叙事基础和诗学体系。 关键词:陀思妥耶夫斯基;梅列日科夫斯基;戏剧因素;人格分裂 中图分类号:I106.6 文献标识码:A

梅列日科夫斯基大量的主观文学批评文章证明了他对俄罗斯经典文学具有深厚的感

情、敏锐的洞察力和独特的领悟力。他总是能够从独特的视角,从人类精神文化和俄罗斯现实出发揭示出一个作家、一部作品乃至其整个艺术思想体系的精神本质。在诸多的经典作家之中,对梅列日科夫斯基的创作影响最大的仍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不但与作者个人的经历有关——因为少年时代的他就曾作为崇拜者拜访过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也是整个一个时代的普遍特征,“在白银时代初现曙光的日子,人们已经意识到俄罗斯经典文学遗产对于世纪之交文学的意义(我们在此简略地引用了梅列日科夫斯基的说法),归根结底正是通过陀思妥耶夫斯基才串连起来了最为牢固的线索。陀思妥耶夫斯基贯穿于世纪之交的精神生活,对他的兴趣倒退几十年完全不可想象。”(俄罗斯科学院高尔基世界文学研究所2006a:17)作家们一方面下意识地受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影响,另一方面又和他进行激烈的争论。随着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精神价值的认识的加深,他们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位伟大作家精神上的依赖性。

梅列日科夫斯基的象征主义具有独特的宗教内涵,而象征是他的一种思维方式,他的小说创作更富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宗教性和神秘主义因素。同时梅列日科夫斯基的立场中包含着民粹主义、市民主题以及某种特殊形式的宗教性。(Бельчевичен 1999:14)19世纪末梅列日科夫斯基的创作中渐渐出现了新基督教主题,而他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宗教意义的评论成为他重新思考传统基督教价值的一个里程碑。个体和集体命运关系是所有经典文学最集中、最紧张的思考对象,这是一种对于个性的存在本质的思考。在后者的影响下,渐渐形成了梅列日科夫斯基世界观中的存在主义因素。

陀思妥耶夫斯基研究人,但不是研究他的外部存在,而是研究人的内在世界。用其最伟大作品《卡拉马佐夫兄弟》中人物的话说“魔鬼与上帝在这里厮杀,人心就是战场”,这一观点作为一种宗教哲学命题为许多后继作家们所关注和承袭。对于俄罗斯作家来说,人不仅是自然的存在物,而是一切实存和宇宙的中心,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几乎所有思想都是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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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和世界的命运有关的。他把人置于绝对条件下接受精神的试验,想弄清楚为什么人的内心存在着灵与肉、善与恶的斗争,两者是如何斗争的。他天才地预见到当个体中人神的因素被唤醒时人的精神状态,而当人完全相信自己的理性自诩为上帝的时候,人会拒绝永恒的精神价值。陀思妥耶夫斯基及其小说中人物的所有对话都是基于神人和人神的对立,人的命运就存在于两种对立因素,人神和神人、基督和反基督等的冲突之中,如别尔嘉耶夫所说,揭示人身上的人神因素成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主要目的。而伟大的俄罗斯作家一定会首先思考当人进入自由意志之中时人的命运问题。梅列日科夫斯基对于历史人物精神历程的关注也是基于这样一种内在的斗争,他笔下的一系列人物形象都是综合了道德哲学思考、追寻绝对真理和对末日的期待感受等因素。同时也象征地表达了作者的历史观。因此小说中不同的人物都会用作者的声音说话,这也表明作者的历史观不是作为现成的真理,而是和小说中的人物一样,始终处于一种努力获得精神真理的痛苦追寻过程中。因此陀思妥耶夫斯基思想的“复调”性在梅列日科夫斯基的小说思想中也得到了独特的体现。在《彼得与阿列克塞》中,作者刻画了彼得的复杂本质,因为梅列日科夫斯基对彼得大帝的评价视角和目的不在于他客观的历史功过,而是纯粹从宗教理念,或者说是从对基督教道路及其本质思考出发,突出了他作为具有超常意志的“神人”对教会的践踏和他给俄国传统宗教生活带来的巨大震荡。每当彼得这个巨人变得软弱时,在他身上就会显示出一个宗教信徒的特征:皇太子阿历克塞案使他不得不在是否杀掉儿子这件事上做出决定,这对一个人来说无疑是严酷的考验和痛苦的抉择,使他陷入一种困境:宽恕儿子就要毁掉俄国,处死儿子无异于毁掉自己,此时读者看到的不只是一个充满人性矛盾和弱点、有血有肉的彼得,而且也看到一个传承了古老的俄罗斯基督教信仰的彼得,此时他不是一个专断的君主、政权的代表,而是一个在命运面前变得异常渺小的生命个体。杀死儿子,这是他一生中所遇到的最可怕的事,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面对的,犹如无法面对上帝为了世人的福祉而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人间永远流血,他仿佛第一次在耶稣那悲哀的面孔中看到父与子意味着什么,这种为了大多数人的共同事业而由父或子做出的牺牲或许注定是不可避免的。他又像是面临着《圣经》中那更为可怕的上帝对人的考验:上帝耶和华要亚伯拉罕把自己的爱子以撒杀掉作为燔祭。但是为了俄国的平安,他必须独自承担这种罪过——或许圣父能够宽恕他。彼得把逃亡在国外的儿子骗回国,准备予以惩罚。但当他把皇子所犯的叛国罪谕示圣主教公会,询问此罪应该得到何种惩罚时,没有想到由他亲自设立的主教公会成员竟无一人提出宽恕皇子的建议,他们的理由是“这不是我们的事,我们审判的对象不是血肉之躯,而是灵魂”。因为害怕而怀疑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他以普通世人的虔敬寻求神的支持,期待听到上帝的声音,得到上帝之手的指引,希望能本着基督的精神“接纳其浪子并予以仁慈”,可是此教会已非彼教会,它已不再是净化灵魂、救赎罪过的圣殿和精神上无助之人的最后寄托,它已完全服从于沙皇,仿佛根本不存在似的——他彼得就是整个教会。此时此刻他感到恐惧,好像他想要依靠的东西却在他的脚下突然坍塌了——这位革新勇士的悲剧性在这一时刻鲜明地显现出来。 一些研究者认为梅列日科夫斯基的世界观兼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尼采哲学影响的痕迹,“但梅列日科夫斯基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联系在人类学领域上,这并不是因为梅列日科夫斯基对于人本性中的斗争做出了独特的解释,而是在于他们对于德国的哲学理论家尼采的回答中”。(Бельчевичен 1999:16)尼采在分析了人类所面临的危机之后所找到的出路是一反传统观念的超人的出现。他认为应该用自身的意志毁掉现代人类社会所制造的一切规则,再造一种有别于一切公认的历史和文化的现象。但俄罗斯思想家陀思妥耶夫斯基认为,在超人身上人消失了,人被消除掉——这是一种耻辱。尼采那里只有不可知的超人,此外既没有上帝也没有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人神”是尼采“超人”思想的先知,不同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走向基督,而尼采自己受到超人思想的诱惑,精神陷于绝望。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格分裂和二律背反成了白银时代文学创作思想的共同源泉,因为他的创作思想是基于一种宗教精神探索。这也是俄罗斯象征主义的基本精神特征:“在一定的意义上说,象征主义是对赤裸裸的无信仰、实证主义和对生活纯自然主义的描写的反动。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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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它总是出现在自然主义显得无能为力的地方。”(Михаилов 1990:7)象征主义者反对平庸的写实,走向另一个极端:他们蔑视现实,想深入到它的深层,深入到可见世界的形而上学本质;周围的世界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因此并不值得诗人关注。它只是一个遮盖物,在它之下隐藏着主要的秘密,这才是真正的客体。梅列日科夫斯基的象征主义小说创作也是以非写实的艺术手法为主要特征,遗憾的是过多的注重考古研究和史料以及过多的引经据典限制了作者的创作想象力,不过他的第一个三部曲在艺术手法的独特性上仍是可圈可点的。“梅列日科夫斯基的这部鸿篇巨制成了俄罗斯文学和世界文学从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复调’小说向20世纪的‘概念型’小说转化运动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成了19世纪后半期从神话题材作品的较为局限的形式朝着后来的象征类型及欢快类型作品转化的一个里程碑,其特征是运用了更为精细、引经据典及充满寓意的表现手法。在世纪之交的文学界,梅列日科夫斯基的两个三部曲的出现,使历史题材作品的地位得到的显著提高,此后,诸多前卫作家越来越多地光顾这一题材。”(俄罗斯科学院高尔基世界文学研究所 2006b:275)他的第一个三部曲应该说是最出色的作品,代表他进入这种探索的全新的、本质性的阶段。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成功的继承并发展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中的人格分裂等心理分析手法,但他笔下的同貌人和陀氏的手法不同,有着诸多不同的特征。他的第一个三部曲的名称——《基督和反基督》本身就强调了作品的最核心主旨即精神人格二分因素的超历史性和象征预言意义,即这种超历史性是和宗教问题相联系的。梅列日科夫斯基把基督和反基督的象征意象从各个层次和侧面体现了小说的思想织体之中,获得了一种普遍性的规模。但同时这一名称也具有另一层新的含义,即分裂为二的这一对对立的因素同时占据了个性的位置,这是两种意义相等的、独立的,并且是绝对对立的一种力量。

在分析一种思想和精神本质的时候,梅列日科夫斯基潜在地使用了对比分析的手法,在这点上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双重人格》和《卡拉马佐夫兄弟》的诗学主旨有一定的传承关系,但是也表现出本质上的不同,可以说“梅列日科夫斯基的同貌人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同貌人是完全对立的”。(Флорова 1996:7)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中当人物内心发生激烈的斗争和矛盾时人格发生分裂,看到自己的同貌人不同,梅列日科夫斯基的同貌人是一个主人公身上的矛盾因素在另一个人物眼中体现为同貌人,例如《列奥那多·达·芬奇》中达·芬奇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人格的分裂,而是他身上体现出强烈的矛盾本质致使他的学生乔万尼·贝特拉菲奥感到恐惧而发生幻觉,仿佛看到自己老师的同貌人。两位作家笔下的同貌人都是在心理学意义上产生的,但产生幻觉和发生分裂的主体不同,换言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同貌人只是相对于被复制的人物本身来说的,而梅列日科夫斯基小说中的同貌人是被复制人物身边的人所看到的。《彼得与阿列克塞》中两位主要人物彼得和王子进行对话时,彼得在阿列克塞王子的感觉中分裂成为人和野兽两种面貌。被复制的主人公或分裂的人物本人不介入和自己的同貌人的任何冲突,也就是说他是小说中唯一看不到自己的同貌人的人,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中有任何可怕或反常之处,相反,他周围的人物却都能发现他的这种不寻常的人格特征。梅列日科夫斯基类似的手法无疑受到前辈的影响,但诸多的不同又说明:一则二者对人格分裂的本质有着完全不同的理解,二是二者服从完全不同的叙述目的,揭示了完全不同性质的人物内在矛盾。他的小说折射出俄罗斯现实主义经典文学的光辉,例如其中所说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幻想现实主义”(фантастический реализм)因素;陀思妥耶夫斯基风格和创作观念对梅列日科夫斯基的影响还体现在小说中大量有诸多配角参与的戏剧性场景的交待上。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作者的思想和人物的思想以大型的对话关系共存于文本中,戏剧性的场景和人物对话是他的一个重要的表达手段。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兼有大量的内心独白与紧张的人物对话有所不同的是,梅列日科夫斯基的小说更多倾向于戏剧性的人物话语,他的哲学和宗教思考就隐藏在人物的话语之中,应该说从创作的题材和目的来讲,戏剧化的场景和人物对白对于梅列日科夫斯基更为重要,因为他要再现历史的真实。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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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赛亚》中,对古老的斗牛仪式的描写使人如临其境、如闻其声,仿佛看到每个人的表情,感觉到其呼吸。在斗牛的第一天结束后,获胜的女孩艾欧娅要和牛神举行婚礼,斗牛仪式的女祭司阿娜伊塔长老在牝牛背上打开一个入口,女孩走进去盖上入口,如同在母腹中熟睡。婚礼之后吉奥为她在大海里举行神圣的洗脚礼,两人跳入海中像两朵水底的鲜花,当沐浴之后两人坐在悬崖上听着牧人笛声低诉杜木兹神的歌声:

——他在哭诉什么?——艾欧娅问。 ——哭死去的神杜木兹。——吉奥回答。

——杜木兹、俄赛里斯、阿齐斯、迦南的阿同、你们的阿顿和我们的扎戈列伊、狄奥尼斯都是要死的吗?

——是的,所有的神,或者说是存在于众神之中的一神。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

——是的,我知道,是为了自己复活和让死人复活;在山上是这么教我的。但我还是不明白……

——你不明白怎么复活吗?

——不,是不明白怎么死的,难道神也会死吗?(Мережковский 2000:83) 通过艾欧娅的吉奥的许多类似的对话揭示了吉奥内心和分裂、徘徊和更高的精神探索,这其实也是作者的内心独白,他的思想通过人物的语言进入小说的意义空间。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虚拟舞台的处理有三维的、幕布般的神奇功能”,(郑永旺2005:101)他把对人生具体生活场景的再现作为把读者导入自己的戏剧冲突之中的手段。而梅列日科夫斯基的小说历史时间跨度虽然很大,但情节冲突都是集中在很短的具体时间之内,把人物关系和思想冲突推向极致。同时其小说的情节构思也充满悬念、紧张的戏剧性冲突和意外开放式的结局。而对于外在布景的精心设置上梅列日科夫斯基比陀思妥耶夫斯基走得更远,从早期的《彼得与阿列克塞》到晚年的埃及两部曲小说(《克里特岛上的图坦卡蒙》和《弥赛亚》),以对人物和事件所处环境的具体细节是再现其小说的历史性和人类宗教思考得以展开的重要铺垫。И. А. 伊里英虽然非常不满梅列日科夫斯基的宗教哲学思想体系,但却对他的历史小说的个性化特征给予了独特的评价。他认为与其说梅列日科夫斯基是心灵的艺术家,不如说是外在布景的艺术家。拉夫罗夫(Лавров)注意到了梅列日科会斯基在戏剧场景建构方面的突出才能和技巧 “世界诸多意象的广阔空间造型结构迷惑了他的双眼,更多的是雕塑、建筑艺术和绘画在对他述说,而且这种述说不是在细微的、深邃的内在精神意义上,而是以一种显在的,物质-线性-远景-色彩所构成的视野在述说,它比外在的艺术更加外在——这是他的自然本原和偏好。梅列日科夫斯基是舞台布景的大师,他擅用大规模的面具、强烈对比的线条,不是指向池座和厢座,而是指向整个天花板下的楼座。这是他的力量所在,他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他所描绘的仿佛是大型电影的画面,夸大的戏剧布景,是为了展示在古代城市或地中海温泉的群山背景下骚动不安的群众场景的庞大舞台而速写一幅幅草图。他以此迷惑了读者。他赋予他们的想象力,为他们绘制了意大利、希腊、小亚细亚、埃及风光的奢华陪衬——他与其说是从大自然中,不如说是从断垣残壁和废墟遗迹中汲取素材……的确,在装饰布景和色彩结构上他经常使用而且很成功,就像谢米拉茨基1,鲁本斯2……”(Мережковский 2000:23)梅列日科夫斯基对历史的解构和舞台布景艺术及结构手段之间的关系,早在他的第一部小说问世的时候就被人们明显地觉察到了。例如阿姆菲捷阿特罗夫(Амфитеатров)把梅列日科夫斯基笔下的群众性场面比作歌剧中的合唱,他说,梅列日科夫斯基总是会让读者把自己当作观众而不是现实生活的见证者。但读者也会很愉快地看到,他在选择自己的舞台设计布景的时候非常有品味而且很内行……。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虽然梅列日科夫斯基的对世界的终级感受以及艺术手法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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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影响,但这些相似的背后却有着本质的差异。梅列日科夫斯基的存在主义思考传承于陀思妥耶夫斯基,但在他的哲学思考中人的存在问题已从上帝面前无助的个体转向全人类渴望救赎的呼告;而他笔下的人格分裂作为一种艺术手法,已不再单纯揭示人本性中的矛盾因素和痛苦的挣扎,而是上升到历史的高度,揭示人类存在中普遍存在的两种因素——基督教和多神教因素的斗争;再次,梅列日科夫斯基小说的戏剧化因素和情节冲突具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思想合声与时空布景特征,但前者作品人物的象征性更强一些,具有概念性和符号化的意味。梅氏的历史小说诞生于象征主义的土壤,体现了现代主义小说形式的发展方向,同时具有本土和欧洲小说的传统。这种风格在后来的索洛古勃、别雷以及列米佐夫那里得到发展,为象征主义小说的奠定了宏大叙事原则的基础。

附注

1谢米拉茨基(Семирадский 1843-1902),波兰和俄国画家,学院派代表。

2鲁本斯(Рубенс, 1577-1640),佛拉芒画家,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画家,威尼斯画派代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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Тверь: ТвГУ. [4]А.В.Лавров:Истори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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Египетска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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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Д.С.Мережковский: Мессия.СПб.:изд.Ивана Лимбаха.2000. [5]Д.С.Мережковский: Мессия, СПб: Ивана Лимбаха.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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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Флорова Л.Н. 1996 Проблемы творчества Д.С.Мережковского (статьи), М.Изд. МГОПУ.

A Comparative Study on Characters of D. Merezhkovsky's Novels

in View of Dostoevsky Tradition

LIU Kun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Harbin 150080, China)

Abstract: The artistic thoughts of D. Merezhkovsky were greatly influenced by Dostoevsky, so his symbolism novels on historical themes assimilated a lot of Dostoevsky factors, including existentialism viewpoint, split of personality, and dramatized expression of time, space, setting and characters. All these help bring about new narrative element and form his own poetic syst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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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 Dostoevsky; D. Merezhkovsky; dramatic factor; split of personality

收稿日期:2009-11-15

基金项目:本文为黑龙江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俄国象征主义小说与陀思妥耶夫斯基传统”(项目编号:11542181)的阶段性研究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刘锟(1971-),文学博士,北京外国语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博士后流动站在站工作人员,黑龙江大学俄语语言文学研究中心副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俄罗斯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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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 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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