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生态环境的现状与发展趋势—专题辅导讲稿(49页)

我国生态环境的现状与发展趋势

（党课讲稿）

前 言

各位学院大家好，非常高兴有机会跟大家分享一下关于我们国家现在生态环境的状况和它的发展趋势的一些看法。我们都知道环境跟我们每个人的健康是息息相关的，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关心过我们平时喝的水，我这里列举了很多类型的水，这张片子我不会去详细的讲，只是希望大家去思考，哪些水你是喝过的，这些水到底跟我们的健康有什么样的关系呢？如果以后有机会大家愿意交流的话，欢迎你们到清华大学环境学院我们就饮用水的问题可以做进一步的交流。

今天我要讲的内容呢，主要有四个方面，第一就是到底我们生态环境的态势如何，也就是中国环境的问题很严峻，可是严峻到什么程度，这个严峻的环境态势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们如何来看待我们当前所面临的如此严峻的环境的状态，以及如何去解决这些环境问题。当然，解决环境问题依赖的手段非常多，我在这里只是非常概括的来提出一些方向性的意见。

一、环境形势十分严峻

关于我们当前环境形势严峻，在国家最近几次重要的会议上其实都有非常高屋建瓴的一些论述，在十七大的报告上，胡锦涛总书记曾经讲过经济增长的资源环境代价过大，是当前中国面临的困难和问题的第一个问题。可见资源环境的瓶颈制约已经是不容忽视。在十八大报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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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申发展中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的问题依然突出，资源环境约束加剧。说明从十七大到十八大这五年的发展过程当中，资源环境的约束不仅没有得到缓解，而是进一步的加剧，也就是环境问题、生态问题对经济发展、社会发展的约束作用是越来越强的，这是宏观层面上的一个总的论述。到底我们生态环境的形势如何，我把它概括为一下五个方面，下面我就分头跟大家介绍一下。

第一是主要污染物的排放强度大、总量大，有些区域远远超过环境容量，水、大气和土壤环境均受到不同程度污染，有些地区污染还相当严重，别看这小小的一段话，基本上概括了我们当前很多地区面临的环境问题的一个根本的状况和原因，就是污染物的排放强度大、总量大。大到什么程度呢？超出了该地区的环境承受能力，也就是环境容量，超出环境容量的后果，就是环境会持续的恶化。如果我们污染物的排放控制在环境容量的范围之内，环境的质量总体上是可控的，如果超出环境容量，你持续的超出环境容量，环境系统自然就会持续的恶化，所以这是导致我们很多地区的环境状况始终不能够遏制，不能够改善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水、大气和土壤这是我们最主要的三种环境介质，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污染，而且在有些地区污染还相当严重，这是一个总的概括，给大家看一些具体的数据。水的状况，这是国家环保部每年发布的中国环境状况公报当中的数据，全国的国控的段面，469个地表水的国控段面，其中一到三类现在是61%，四到五类是25%，也就是四分之一，劣五类还有13.7%。什么概念呢？劣五类的水在使用的功能上是丧失使用功能的，我们国家的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按照使用功能把水环境分成五类，一类到三类我们可以认为这是水质良好的水体，四类到五类已经是受到不同程度污染的水体，劣五类的水体是严重污染的水体。

这些数据大家可能看上去觉得还不错，对吧，良好的水体还有60%多，轻微污染或者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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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污染的25%，严重污染的也不过就是13%，但是我们需要知道的是，这个数据只是代表大江大河国控段面的数据，这是第一，第二，这些段面的监测的指标通常我们常规监测的指标并不多，一般就是10几项指标，如果是在线监测的指标还会更少，这些指标某种程度上只能反映我们普遍关心的一些常规的环境问题。根据我们在全国各地做的一些研究工作的积累，我们知道在很多地方，它有一些特征的污染，能在日常的监测当中是反映不出来的，所以真实的水环境的质量状况只会比这个宏观数据反映出来的要差，而且差很多。特别是城市地区的水体，流经城市的河流，流经城市的河段污染都是相当严重的，可以给大家看一些具体的例子。

这个图是我们国控的大江大河水系的污染的总体状况，即使是从这个图我们也看得出来在城镇密集的海河流域、黄河流域以及松花江流域污染都是相当严重的，包括淮河流域，水质较好的像西南的这些河流，内陆的一些河流以及珠江水系相对是比较好的。以我们首都北京为例，我刚才讲流经城市的河段，流经城区的河段污染都是相当严重的，这种图上面红色的线条表示的主要是城区的一些水体，当然通州，中心城区的，东城、西城、海淀等等都在这里边，大家看到是劣五类为主，满眼都是红色。较好的二类水、三类水主要分布在山区，延庆、怀柔、密云、平谷这样的一些地方，当然房山这边，所以即使是北京城区的水体污染也是相当严重的。

再来看空气质量，我们空气质量的状况这些年很多地区都反映出来空气质量的问题是很严重的，北京特别是环渤海地区、珠三角地区、长三角地区大范围的长时间的持续的灰霾天气已经困扰了我们很多地区，也对人们的健康造成很多的危害。从国家环保部的数据来看，总体上好于二级的城市，就是城市空气质量好于二级的数量是超过80%的，还是不错的，达到三级的16%，劣于三级的1.2。在这儿要解释一下，三级的空气质量是不能够满足我们居民的健康需求的，国家空气质量定标分了三级，一级是好的，风景名胜区，是重点保护的区域，二级是能够长期的居住，不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的相对健康的空气质量，三级的空气质量已经是受到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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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是对人的健康有损害的环境。我们的城市还有10%的城市是只能达到三级，是达不到二级的，所以说空气质量这也是宏观的数据。

而且2011年的数据当中，是没有PM2.5的，我们知道PM2.5，这是从去年开始纳入到监测和考核的范围之内，各个城市才陆续的去建2.5的监测站，如果把2.5的数据考虑进去的话，空气质量达标的情况要远远比这个情况要差。这也是大家知道2012年北京的空气质量好于二级的天数实际上已经开始减少，就是因为把2.5纳入了考核。

除了这种城市城区的空气质量空气污染之外呢，我们还受到大范围的酸雨的困扰，中国整个东南的地区，华南的地区都是受到酸雨危害影响的范围。在这张图上，红色的，特别是深红色的地区酸雨是非常严重的，大家看长三角这个地区，酸雨是很严重的，西南成渝的这一片酸雨也是很严重的。大范围的酸雨带来的生态的破坏，生态的问题也是非常严峻的。我刚才讲到颗粒物的污染，我们对颗粒物的污染关注是有一个过程的，是从大颗粒物，最早是总悬浮颗粒物，也就是粒径小于100个微米，100个的μ颗粒物，关注可吸入颗粒物，PM10，也就是空气动力学当量直径小于10个μ的颗粒物。从去年开始，我们开始关注PM2.5，这个是PM10的数据，我们跟其他国家的一个比较。我们拿中国几乎是最好的城市之一了，大连沿海城市，空气质量考核总是非常优秀，它在跟很多国家的城市相比的时候，也是远远要高于他们的，这是我们的一个中国较好水平跟国际水平的比较。

除了空气污染、水污染之外，我们的农业面源的污染也很突出，因为中国要用不到世界10%的耕地面积养活超过世界20%几的人口，所以土地利用，特别耕地利用的强度是非常大的。我们每公顷耕地化肥的使用量远远的超出世界公认的，或者是发达国家所提出的一个公认的安全标准，差不多超出一倍，而且在淮河流域，这个数值有些省份超过了800公斤每公顷，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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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全国平均水平还要高一倍。导致农业的化肥有效的利用率是相对比较低的，所以大量的化肥、农药会流失进入水体，造成土壤水体的污染，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点我们的形势就是在工业化、城镇化进程中，长期积累的环境问题尚未解决。我刚才讲的问题都是这个问题，长期积累也是比较常规的环境问题，同时，新的环境问题又不断出现，新老问题交织，环境污染呈现出区域性、复合性的特点，增加了解决环境问题的难度。我们环保界有一个共识，这个实际上是国内外的共识，就认为中国在过去快速工业化、城镇化的过程中，也就是我们30年快速增长的过程中，走过了发达国家200多年的工业化的进程。也就是说我们是一个高强度、压缩式的一个追赶式的发展，在这个过程中产生出来的环境问题它的强度，它的危害的程度也是非常的严峻。

与此同时，由于人类认识客观世界的水平在不断的提升，很多新的环境问题被揭示出来，被我们所认知，所以我们新的问题你不能回避，而在快速、高强度发展中产生的累积性的问题又必须去解决，所以我们导致新老问题交织，解决这些问题的难度很大。长期累积的问题，刚才讲到的水体污染的问题，特别是有机污染的问题，湖泊富营养化的问题，大气常规的，像二氧化硫、氮氧化物以及大的颗粒物的污染，这都是属于长期累积的传统的问题。再有就是固体废物，垃圾的问题，我不展开讲，以空气污染为例，世界范围我们对环境质量，特别是空气质量的关注，它实际上是有一个演化的过程。在工业化初期，我们对环境问题的认识很单纯、很简单，当时很关注的就是跟健康很相关的就是粪便的处理问题。我们知道粪便有大肠杆菌，会引起消化系统的问题，引起很多的疾病，或者是传播一些传染病。再后来，也就是说有机污染，耗氧的有机物的污染的问题进入到视野。到了上个世纪80年代，二氧化硫、颗粒物、光化学烟雾、酸雨、重金属等等这样的问题进入到我们的议事日程，逐步的也得到了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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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21世纪之后，人们关注的问题就有很多新的问题，比如说温室气体导致的气候变化的问题，区域性的气溶胶污染的问题，还有就是有机重金属的问题，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问题。所以从全球尺度看，环境问题关注的深度和广度其实都越来越大，一方面就是全球性的，影响范围超出国界的这样一些问题，世界瞩目。另外就是越来越微观的，一些像超细的颗粒物，像微量的、衡量的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问题，这些问题如果从浓度，从它排放到环境当中的总量来讲并不突出，但是它所产生的环境的危害却是相当严峻的，这是现在的一个形势。

新的环境问题有哪些呢？我们讲到像汽车尾气，光化学烟雾，其实也是很早就关注，但是仍然没有解决的一个问题。像细粒子和超细颗粒物，细粒子就是我们讲的PM2.5，超细颗粒物现在欧美的一些国家在关注，PM1.0，也就是粒径，所关注的粒径越来越小，粒径越小的颗粒物，它会随着我们的呼吸，越深入的进入到我们的呼吸系统。也就是说可以进入到气管、肺泡甚至进入到血液，所以它所产生的危害要比大的颗粒物更严重，因为大的颗粒物在我们的呼吸系统的前端，在鼻腔被黏膜就普及到，可能就沉降下来，它不会产生更深入的危害。

持久性有机污染物，我刚才提了几次指的是什么呢？它是一类有高的生物毒性、生理毒性、生殖毒性，有高的生物负极性以及有高的环境持久性这样的一类物质，有机的污染物。生物负极是说它在食物链的过程中，在生物体能的浓度会被逐级的放大，放大几百倍，上千倍甚至上万倍。在环境中持久性的存在是说它很难被热、光、生物等等这样的一些环境的因素分解掉，在环境当中它可以存在非常长的时间。

举一个具体的例子，我们知道一种广普的杀虫剂DDT，DDT在上个世纪50年代被发明制造出来，当时是轰动全球的一件大事，因为它可以解决很多病虫危害，对农业的危害，对人体健康的危害。比如说用来控制疟疾，控制蚊子的幼虫它非常的有效，控制很多农作物的病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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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有效，广普杀虫剂。所以它的发明者很快就获得了诺贝尔发明奖，但是很快也就反应出来它的危害，就是它进入到环境之后可以常持久的存在于土壤当中，进而进入到水体当中、空气当中，进而通过土壤和水进入到农作物的果实、种子当中，也会进入到我们人的体内。进入到人体内，如果它没有毒性也没有关系，恰恰是它本身就是一个杀虫剂，是一个毒性很强的物质，它有很严重的生殖毒性，可以导致胎儿的死亡和畸形，可以导致基因的突变诱发癌症等等，危害很严重。所以在上个世纪的80年代，全球范围已经都广泛的停止生产和禁止使用DDT这一类的杀虫剂。但是30多年过去了，DDT在地球上广泛的可以被检测到，可以讲无处不在，在珠穆朗玛峰的冰川，在南极的冰壳都可以检测到DDT。我们不会在珠峰上种地，不会在南极的冰壳里面去开荒，这些物质是哪里去的呢？也就是说它还有另外一个特性，就是它可以在全球范围迁徙，因为它有半挥发性，可以进入到空气当中，随着大气的环流在全球迁徙，而且倾向于在寒冷的地带，在高纬度的地区沉降下来，因为空气、温度降低的时候，它在空气当中的形态就会以固体的形式沉积下来，有这样一个倾向。所以有这样一些性质导致持久性有机污染物已经受到全球普遍的关注。在2002年实际上就签署了一个关于持久性有机污染物控制的一个公约，这是一个很新的问题。

再有就是重金属，重金属问题其实也是一个经典的、传统的污染的问题，引发过很多环境公害事件。但是今天对我们国家而言，在很多地区仍然的一个很突出的新的环境问题，我们知道我们有锰三角，锰也是一种重金属的污染物。此外就是像气候变化，臭氧层破坏这样一类全球性的环境问题，时间关系不能详细展开，但是大家要了解，在我们国家关注像这张图片上看到的，关注这样的湖泊富营养化这样常规的问题的同时，我刚才提到的这些新的问题也是我们必须去面对，必须去应对挑战的。像滇池，我们治理了20多年，30多年，但是现在仍然总体上是劣五类的，尽管水质已经有很大的好转，但是还是劣五类，污染还是比较严重的，里边在水化爆发的时候，会有很严重的藻类的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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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另外一个大型淡水湖也是从80年代以来水质不断的恶化，成为一个总体上也是五类到劣五类的这样一个水体。在2007年的时候，发生了严重的蓝藻事件，导致无锡持续多天不能供水，因为水厂水源受到污染。这是在蓝藻爆发的时候，源头柱这个地方排到的照片，水体当中有很浓的藻的密度。这是武汉东湖，也是2009年污染的图片，说明这些问题还带有一定的普遍性，也是非常严重的困扰我们饮用水安全的，水源污染的问题。

我刚才讲的持久性有机污染物在我们国家也已经很多地方检测到，已经它的危害呈现出逐渐加剧的趋势，这些年有很多出现基因突变的动物，特别是两栖类的动物，特别容易受到这些微量的、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毒害，导致有五条腿的青蛙，三条腿的蛤蟆这样的一些奇怪的物种出现。

大气污染常规的二氧化硫、氮氧化物的问题尚未解决，可是灰霾的问题，PM2.5的问题已经困扰了我们广大的区域。在今年1月份我们持续一个多星期，范围超过了150多万平方公里的灰霾的区域，这个危害是非常严重的。可是我们看到，常规的像二氧化硫，包括PM10可吸入颗粒物总体上其实是在好转的。但是与此同时，灰霾的天数，细粒子的污染，包括臭氧的污染在加重，这里边其实也有一定内在的规律性，这个我们不能详细的去讲了。

这是今年1月份发生灰霾天气的时候，网上的一个图片，人们把持续的、每天的天气拍摄下来，拼到一张图片上，在同一个地点上拍摄的，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到空气质量的变化的一个过程。过去我们说北京的空气污染的治理对天气，对风的依赖性很强的，刮一场风能够保持三五天是相对比较清洁的，大家看但是现在刮一场风基本上能维持一两天，有的时候可能一两天都维持不了，紧接着就又是灰霾的这个天气，所以污染的程度已经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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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图是美国卫星影像反演的数据，是那萨对全球范围陆域PM2.5浓度的繁衍，中国的环渤海和长三角的区域，以及成渝这一带是PM2.5污染浓度非常高的。在联合国公布全球十大污染城市当中，中国10个里边占了7个，我们首都北京也在里边，说明我们城市的污染已经是非常严重的。导致雾霾的原因有很多，这是科学院的一个研究，造成北京PM2.5污染的原因，机动车是占了22%，燃煤是占了17%，区域的传输，也就是外来源的影响占了四分之一，还有其它的一些工业源、生活源占到36%，大体上这是一个来源。所以机动车的问题已经成为空气污染的一个很重要的来源，特别是在大城市，在机动车拥有量、保有量比较多的城市，像北京不仅拥堵，而且产生了很严重的空气污染问题。

我们看一下，对比一下，2009年的时候每千人拥有机动车的数量，中国平均47辆，北京是242辆，世界的平均水平是130，这是2007年的数据，美国是800多辆，也是2007年数据，也就是还远远的没有达到世界平均水平，也没有达到美国的水平。但是如果我们达到这样的水平的话，恐怕也是一场全球都难以承受的不说是灾难，也是一个严峻的挑战。因为我们有人做过测算，如果中国每一个家庭平均拥有一辆机动车的话，这个水平不高，还远远的低于美国的水平，美国每个家庭平均有两辆车，如果我们每个家庭拥有一辆车的话，我们所消耗的原油的量是我们当前世界原油开采总量都满足不了的。如果仅供汽车生活的话都满足不了，所以我说这是一个很严重的挑战，这是第二点。

第三点就是生态恶化的趋势尚未得到遏制，刚才讲的是污染。生态恶化导致生态系统服务功能持续下降，生态灾害加重，生态问题日趋复杂化。环境的问题相对来说是跟我们日常生活更结合的紧密一些，看得见、摸得着，水体污染、空气污染，包括固体垃圾的污染，我们每个人其实也都是施加者，也都是受害者，我们看得见、摸得着。生态的恶化，生态的破坏它通常是大尺度的，是一个持续时间很长，是一个缓慢演进的过程。所以我们往往很难切身的感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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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甚至由于城市我们有大量的基础设施的建设和生态保护的投入，我们会感觉我们生存会有所改善，在生态的层面上。像北京，过去10年我们种了很多的树，退耕还林，我们有很多城市绿化、美化的工作，我们会觉得北京城区生态环境其实是在改善，鸟类也在增加。

但是我们在讲生态问题的时候，它绝对不是点上，局部的问题，它讲的是大宏观尺度、大的空间尺度的问题，我们来看一下，中国从宏观尺度来看，总体上我们生态的本底就是比较差的，我们知道有一条著名的瑷珲腾冲线，就是说从黑龙江的瑷珲到云南的腾冲如果画一条线的话，这条线以西的广袤的国土面积，超过50%的国土面积是不适合人类居住的，也是分布人口非常少的。而在这条线以东的地区，不到国土50%的面积集中了我们超过94%全国的人口。所以中国我们经常讲地大物博，但实际上我们有非常广袤的国土，它的生态本底，气候本底是相对比较差的，非常脆弱，能够承载的人口是非常有限的。

我们面临的生态的问题有哪些呢？首当其冲的是生态系统的退化，生态系统的退化反映的形式非常多，会带来像生物多样性的减少，包括生态系统的退化，栖息地的退化，包括外来物种的入侵，水土的流失，沙漠化、石漠化、盐碱化，统称荒漠化的加重，这些都表现成生态系统的一个退化。具体来看，我们土地沙化的问题仍然非常的严重，而且仍然在持续的推进，全国沙化的土地是超过170万平方公里，占国土面积将近20%，每年造成的损失超过500多亿，影响近4亿人口的生存、生长和生活。

因为沙漠化已经推进到我们东部地区，我们北京的西部，河北接壤的地方怀来（音）就是严重的荒漠化的地区，这是90年代初期，当年朱镕基总理去考察怀来的时候，农民的房子已经被流沙淹没到房顶，流沙的推进是非常非常快的。这也是为什么每年的春季，如果持续干旱，如果刮西北风我们北京会有很严重的沙尘暴，因为就在我们家门口，在不远的地方已经被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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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所威胁。

第二个表现就是水土流失，水土流失的范围超过了国土面积的三分之一，350万平方公里的范围。水土流失也就是土壤侵蚀，包括水蚀，包括风蚀，导致石漠化、荒漠化，它这个问题是联系在一起的。特别是像黄土高原地区，还有西南的这些地区，土壤非常脆弱，是漫长的地质年代形成的表层肥沃的土壤，但是一旦你把森林砍伐，灌木破坏掉之后，你把它耕种了，一场大雨下来很多的土壤就流失了，几年下来就会变成光秃秃的裸地，变成石漠。这是西南地区非常普遍的，像重庆，像三峡的库区很多地方都遇到的生态问题。

生态破坏另外一个表现就是水系的枯竭，水系的退化。水系退化有一部分是自然的原因，另一方面跟我们人类的活动强度不断的加重，不断的推进有关系。我们与河流争地，城市建设填掉一些河流，与湖泊争地，我们去开垦一些湖滨带，开垦一些农田，为了保证粮食的安全。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当然还包括由于水土流失、荒漠化带来的气候的变化，干旱、缺水，湖泊的萎缩，河流的消失很普遍，最近水利部前后刚刚完成全国的一个河流普查。这次河流普查发现全国流域面积100平方公里以上的河流在过去十年当中消失了一半，减少了25000多条，非常可怕。也就是说从宏观上，我们可能感受不到，但是从全国宏观尺度上来讲，我们的河流、湖泊已经退化得非常严重，水域面积减少了一半，必然会反映到整个气候的，天气的状况里边，会导致局部的气候一些恶化。这个问题通通的都是我们生态问题集中的表现。

第四个环境形势，环境的问题就是我们除了已经发生的，看得见的这些问题，生态的问题、污染的问题之外，我们还面临着环境风险水平的显著的累积。什么是环境风险呢？我们知道风险是说一个事情发生的可能性，概率，风险水平显著的增加，就是我们发生环境危害，环境事故的概率会越来越高，突发的环境事件的数量也就会越来越多，居高不下。环境问题已经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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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人体健康、威胁公共安全，威胁社会稳定的重要因素之一，这种趋势还将持续相当长的时期，甚至风险加重的趋势并没有得到遏制，也就是说还在持续的增加。因为风险带有隐蔽性、潜在性，污染是显性的，是看得见的，风险是隐性的，是看不见的，什么是造成环境风险水平显著积累增加的原因呢？也就是风险源是什么呢？风险源就是我们越来越多的高风险的行业，一些企业的分布。

我们知道在过去的十年当中，我们工业的发展总的一个态势是一个重化的趋势，也就是重工业，特别是重化工业在全国遍地开花，这个问题非常的突出，这些化工厂，这些化工企业都是风险源，我不能讲它一定污染源，因为它可以有很好的技术，有很好的管理，可以保证它排放是达标的。但是谁也保证不了它永远都不发生事故，最近美国德州刚刚有一个化工厂爆炸，也导致5个人死亡，美国技术不能说不先进，管理不能说不严格，但是它也保证不了风险的问题。

为了控制风险，发达国家普遍采用的手段就是把这些高风险的企业布局在远离人类的生活区域的地方，甚至从自己本国把它搬走，这是在过去20年当中，欧美发达国家普遍开展的一个工作，就是产业的转移。当然这种转移它是可以讲各取所需对吧，我们国家是需要发展工业、发展产业，所以我们大量的吸引外资，发达国家正好借着经济全球化的一个浪潮，把它的高风险、高污染的行业，这些企业转移到了发展中国家。

非常典型，比如说像世界大的石油集团，很多石油集团它的本土都很少再有炼化的企业，像道达尔，法国的企业，我专门去考察过，它现在只是在诺曼底那边保留着一个很大的炼化的企业，而诺曼底离城市，这个企业离城非常远，我们坐火车到诺曼底之后，在高速上开车开2个多小时才能到。而我们国家的这些高风险的企业，恰恰是集中在沿海人口密集的地方，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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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密集的地方，导致这个风险一旦变成污染的事实，它的危害是非常严峻的。

比如说2005年吉林化工厂爆炸的事件，带来了整个沿着松花江的城市供水的危机，甚至引发了我们跟俄罗斯外交的冲突。所以环境风险的问题，尽管它是隐性的，身隐蔽的，但是这个问题的严重程度，这个问题的危害甚至比我们现在显性的环境问题还要严峻，所以我把它归纳为我们当前环境形势当中的一点。

这里列举一些例子，也就是在过去几年当中，我们发生了很多的污染的事故，这些事故如果，可以讲放到上个世纪50年代、60年，可以跟很多世界发达国家发生的公害事件，从规模到危害有些都是等量齐观的，也就是我们可以把它称为公害的。还有就是由于高风险，我们导致一些高的，像癌症，像疾病的发病率增加的区域，一会儿我还会给大家举例子。另外像厦门、大连、石方、启东最近相继的发生抵制污染事件的群体性的事件，也就是风险的问题已经导致人们不希望这些高风险的企业在自己家门口，OK，就会引发一些群体性的反抗的事件。

同时，高风险的形势导致了很多供水的危机事件的发生，很多污染事故直接带来供水的危机，这是在过去十年当中发生的一些大规模的供水危机事件，这些标着点的都是我们学院参与去应对的一些供水危机。这里边红色的代表是有机污染，黄色的是重金属类的污染，此外还有像生物的污染，像藻类水化的污染等等，所以这个是我们必须去面对的一个严峻的形势。

第五个，也就是最后一个环境形势的严峻体现在我们所面临的国际的形势在恶化。过去我们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我们在参与全球性环境问题的应对当中，相对来说我们处于一个还比较有利的一个地位，因为我们历史的包袱没有，我们历史上排放很少很少，不像发达国家工业化的过程中，排放了大量的温室气体。另外一个就是我们的现状在十年前，我们低于全球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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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水平，所以我们还有一定的，可以讲是保护墙。但是现在今天我们来看一下，全球环境问题和跨境环境问题的压力日增，而且有些问题，像气候变化的问题，我们已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这个压力不仅来自于发达国家，而且来自于太平洋的70多个小岛国，这些国家也给我们国家施加了很多的压力。

在过去的十年里，我们已经陆续签署和批准了50多项涉及环境保护的国际公约，中国在国际舞台我们对外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国的形象，这些国际公约我们不能够去违约，我们要履行我们的职责。在履行我们职责的过程中，自然而然的我们就要承受来自世界其它国家的一些挑剔的眼光，越来越挑剔的眼光，特别是我刚才讲的气候变化。在气候变化这个问题上，过去美国是我们的一个挡箭牌，世界平均水平是我们的一个挡箭牌，为什么呢？因为美国一直是世界头号的温室气体的排放大国，过去它的排放量占了全球总量的接近四分之一，但是从2005年以来，一种说法是2005年，也有人说是2007年。中国排放的总量超出了美国，这是2009年的数据，我们已经远远的超出美国了，美国不到60亿，我们已经超过75亿，而且到2010年，我们已经超过了80亿。这个排放总量遥遥领先的成为世界第一，使得我们成为众矢之的。

另外一点就是我们人均的排放水平也超过了全球世界平均水平，为什么？因为我们人口只有全球的21%，不到22%对吧，排放总量已经占了24%，人均排放已经超出了全球的平均水平，而且还在持续的增加，特别是在过去的十年当中，这个增长的速度非常快。大家看这一条绿色的曲线，这是我们国家温室气体排放量的一个变化过程，大体上是在2005年我们超过美国，美国还在往下降，我们在往上增，此消彼长，到2010年的时候我们超过80亿吨，这个是一个很可怕的趋势。其它国家我们都不用看了，大体上欧美发达国家它是一个很稳定的波动，所以世界总量现在中国的贡献率是越来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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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把1980年到2008年局部放大的几个国家作一个比较，仍然是想说明我们面临严峻的国际的挑战。此外像一些跨界的问题，比如说国际河流，我们上游修水电站，上游搞水能开发，导致下游的很多国家非常的紧张。我最近刚刚去过泰国、越南访问，他们对于我们去开发澜沧江、怒江的水资源他们是很紧张的，像松花江导致的我们黑龙江的国际纠纷，还有像酸雨，日本、韩国这些国家一直在质疑，他们受到中国酸雨的危害，这个是我们国家也是越来越严苛的一个国际的环境。

随着我们经济地位越来越增强，我们面临的国际社会的希望中国承担更多的国际义务，国际责任的呼声也是越来越高，所以我们的压力是很大的，这是第一个方面，就是中国当前面临着严峻的生态环境的一个现状，一个形势。

二、后果相当严重

这些严峻的现状，严峻的形势带来的后果，我不展开讲，举点例子。一是损害健康，很明显已经有很多的例子，二是威胁生态和人居环境，生态是指的自然环境，人居是指的我们人类居住的城市、乡村这样一些环境，第三是威胁社会稳定，其实刚才已经谈到了。我们最近清华跟哈佛联合我们在中国开了一个空气污染与健康效应的学术研讨会，这是3月31号刚刚召开的，这个会上分布了一个2010全球疾病负担评估。其中有一个数据在当时媒体报出来之后引起了轰动，我们国家室外空气的污染，在中国导致每年有超过120万人过早的死亡，超过2500万人的健康生命年受损失，这是一个指标，叫2500万健康生命年，也就是相当于2500万人损失了1年的寿命，或者说一年的健康这么一个概念。所以空气污染、环境污染带来的危害已经非常的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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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拿一个省为例，这个省的环境问题很突出，导致它的癌症的问题发病率很高，这个省的肿瘤医院每年接诊的癌症患者多达20多万人，一些市县的癌症发病率成倍增长，死亡率占全国的第二位。另外就是新生儿的缺陷，中国的新生儿缺陷这个是世界第一，新生儿缺陷率接近1%，就是100个儿童里面有一个可能有缺陷，我们是严格的在执行计划生育，优生优育。所以孩子对每一个家庭都是至关重要，非常非常重视的一个事情，但是由于污染的问题，当然也包括其他一些因素，导致我们的新生儿缺陷率世界第一。我举例的这个省，它的缺陷率是全国平均水平的两倍，是18.99‰，其中有些县，有两个县大家看出生儿的缺陷率分别高大71.8‰和91.7‰，什么概念呢？每出生100个儿童就有7到9个儿童是有缺陷的。这个是一个多么惨痛，多么严峻的一个形势。当然这个省因为很特殊，它还有尘肺病的问题，人口是全国的第19位，但是尘肺病的患病人数是全球的第4位，所以它的发病率是非常非常高的。

环境问题的第二个后果就是威胁生态的安全和人居环境的安全。刚才讲的全国的生态的形势跟污染的问题很相关，还有就是由于我们人类活动，像采矿导致的塌陷区，大范围的塌陷区在很多省份都是很突出的，淮河流域、山西、陕西、内蒙的一些地区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第三个严峻的后果就是威胁社会稳定，社会安全，我这里列举了，我不展开，因为大家平时媒体现在很发达，我们从通讯，从微博我们都看得到。这个群体事件，这些图片，去年在石方发生的反对钼铜项目（音）群体的游行，我们出动了很多的防暴警察去控制这个局面，也就发生了对峙，造成了流血的冲突。还有像启东反对王子造纸企业设立一个排污口，这个也是发生了严重的群体事件和一些打杂的事件，这是当时的一些图片。当然最后，南通市政府研究决定永远取消这个项目，造纸也算是污染比较严重的企业，排污的事件。

以上是我们环境形势带来的危害，我很笼统，很概括的讲对健康的危害、对生态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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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社会稳定的威胁。是什么造成了中国当前这么严重的环境的形势？也就是说我们中国环境问题产生的主要原因是什么？这个我也没有详细的去展开，我做了一个概括，我把它概括为六个方面，这六个方面是哪些呢？第一就是人口增长，及其对自然资源的需求，对中国的环境问题产生了巨大地压力。这个当然不是说人口增长是污染最主要的根源，因为我们人类社会总是要发展的，人口至少目前还是在持续增长当中。

但是确实人的增加，人的需求的增加，人的生活方式、生产方式的增加会对生态环境毫无疑问会产生压力，所以这个是不容忽视的，不容回避的。中国又是世界人口第一大国，中国又面临着很多很多的人口要从农村的形态转成城市的形态，也就是城镇化这样一个过程。城镇人口对环境的压力，施加的影响显然比农村的人口要大，要大很多，所以我会把人口增长和城镇化这个作为我们环境问题的一个主要原因，因为这也算是一个基础性的原因。

第二就是我们的生产活动，由于粗放型的经济增长方式和工业技术落后，以及监管不利造成了资源消耗量过大，浪费严重，是我们很多环境问题很直接的一个原因，特别是工业污染、工业环境问题很直接的原因，这是第二个方面。有人可能会说，说我们现在引进的企业很多是高新企业，我们有很多高科技，但是从全国宏观程度来看，总的来讲我们是这种高强度的资源投入、高强度的能源消耗和高强度的污染排放这种形态没有改变，我们有很多的数据可以对比。我们单位GDP排放的污染物和消耗的资源、能源的数量远远的高于发达国家的水平，我们有一些行业现在是处于世界的前列，比如说炼钢。我们先进的炼钢的企业，像宝钢，包括首钢，先进的炼钢的企业，我们吨钢的水耗现在已经控制在10吨以内，这是现在世界先进水平，像宝钢可以控制在4到5吨的这个水平。过去我们曾经是吨钢要用上百吨的水，这个技术进步是非常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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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改变不了钢铁企业总体上它还是一个高能耗、高排放的一个行业，它是一个重工业的行业，这个你是改变不了的，虽然技术进步能够减少，或者说减缓污染物排放的增加。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很多，我刚才讲的重化的工业，还有很多地方遍布着技术含量不高的小的企业，像山西，小炼焦、小炼化还非常多，虽然在过去十年大量的取缔，做了很多的工作，但仍然还存在，它有一个积累和替代的过程，这是第二点。

第三点就是城镇化发展速度快，城镇基础设施和环保设施建设远远不能满足城市发展的需求。就是快速城市化的过程中，我们对基础设施的投入长期以来欠账是很多的，这个在过去的五年应该说有明显的改善。过去五年我们投入到环境基础设施上的投资占GDP的比重全国平均水平已经超出了2%，我们在80年代曾经有一些研究，就是在工业化、城镇化过程中，环境质量的保护和环境基础设施投入跟经济增长之间是有一个关联的，也就是我在快速增长的过程中，如果我能够有足够的基础设施投入的话，我可以保证环境污染态势不能够恶化，能够得到控制。在什么样的一个范围之内呢？一般在80年代的时候我们认为，GDP的1%，也就是环境基础设施的投资占GDP总量的1%左右的话，大体上可以使得环境的态势得到控制，不恶化。但是我们长期以来投入占多少呢，十五的时候，也就是2000年总结的时候，十五期间平均水平接近1%，大概全国是0.8%。十五之前一直徘徊在0.5%、0.4%，甚至0.2%这样的水平，过去我们用于环境基础设施等人只占GDP总量的0.2%到0.5%，这是很长期的一个阶段，所以导致环境问题没有得到控制，而是持续的恶化，一直到十五末仍然是在恶化，因为你投入是不足的。

十五之后加大了环境基础设施的投入，但是实际上是在弥补欠账，有人说你超过1%了，是不是环境形势就恶化了，你长期的欠账还没有补上，所以其实十一五、十二五我们环境污染的形势还是压力很大的。局部地区有改善，设施投入强的地方是有改善，这么讲可能很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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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就是说污水处理厂的建设。污水处理厂的建设，我们现在城市的污水处理已经超过了70%，应该说普及的还是不错的，但是我们的污水处理厂的污泥，大部分的污水厂污泥没有得到有效的处理。20多年前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在教水处理工程的时候，一个标配，污水处理工艺应该有污泥的脱水、干化、消化再利用的环节，它是配套的完整的污水厂都应该有的，而且污泥处理的投资丝毫不亚于污水处理环节的投资，大体上应该是1比1。而我们国家过去为了解决污水处理的问题建污水处理厂，但是很多污水处理厂的污泥仅仅到了干化，之后就送到填埋厂，甚至就堆放处理了。没有消化处理，所以导致污泥的二次污染的问题，污泥侵占填埋厂无处消纳的问题非常的突出。今天反倒污泥处理变成了一个说是技术路线无所适从的问题，五花八门的技术路线，时间关系我先讲到这儿，我们休息五分钟，我接着讲另外三个原因，当然第三个原因我还没有讲完，我再花一点时间再解释一下，我们先休息五分钟好吧。

这是第三个原因，快速城镇化过程中基础设施的投资没有跟上，污水处理，二氧化硫的脱硫、脱硝等等这些设施没有跟上，所以我们欠账欠了几十年，这个污染的问题实际上是一个长期累积的过程。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环境教育的创始人之一陶宝海先生，老先生已经过世了，他当年就经常讲说北京如果不建二级污水处理厂我死不瞑目。我上大学的时候北京有没有二级污水处理厂呢？刚刚在房山的燕山石化有一个二级处理厂，北京的城市的二级处理厂还没有建好。我们那个时候实习要去燕山石化，要去纪庄子，天津的纪庄子，我们的老师当年实习要去上海，1942年上海就建了污水二级的处理厂，当时在法租界就建了。说明什么呢？说明欧美的国家已经认识到城市建设同时需要把水处理到一定程度才能还回去，所以人家在租界都建了污水处理厂。我们的老师们在实习的时候，在80年代时期还得去上海到40年代建的污水处理厂去实习。解放以后我们国家长期以来都没有建过污水处理厂，就是这么一个局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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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原因就是长期对环境保护的资金投入严重不足，你不建设施，你不投入基础设施建设当然也没有资金的投入，所以投入不足这是到今天仍然会存在的一个问题，我后面还会讲。第五个原因就是管理的问题，我们环境保护有法不依、违法难纠、执法不严、管理不力的现象非常的普遍，当然你说环境执法难，其实我们整个法制建设都是不完善的，我不是学法律的，我不去多讲，但是大家一定都有深刻的体会，我们其实在很多领域执法都有这样的问题，甚至因为司法不独立，所以带来的像前几年重庆出现的以黑打黑的这种现象。公然的以非法律手段去所谓的执法，这本身就是一个破坏法制建设的行为，所以环境的问题确实它执法的难度是非常大的。

最近网上刚刚又爆出来一个事件，受到污染企业污染危害的公众通过法律的手段获得了赔偿，但是获得赔偿之后又被这些企业告到法庭上说受到了这些公民的讹诈，我听下来真的都不可理喻。这里面可能不排除有个别的人对赔偿标准，对赔偿的金额有不同的意见，可能有一些言语上的冲突或者是威胁，但是归根结底是因为你先污染造成了损害，你来赔偿，是这样的一个逻辑。如果公民受到污染企业的损害，基本的利益的损失不能够得到赔偿，得到补偿的话，那污染企业当然肆无忌惮。再加上我们管理当中还有一些其它的问题，过去有一段时间我们环境的管理部门的一些额外灰色的收入是依赖于环保罚款，排污的收费等等，它有一些挂钩，也带来了一些负面的问题。甚至一些环保局会养着一些污染企业，因为你不保护这些污染企业，你就没有额外的收入来源。当然后来，我们十一五以后强调财政收支两条线分开了以后，这个得到了好转，所以管理学里面还有很多值得研究的问题。

第六个，也就是最后一个原因，我认为我们很多领导干部对环境保护的长期性、艰巨性认识是不够的。很多领导干部对环境保护口头上重视，行动上是不重视的，但是我把它归结到说是干部不重视，这个其实是有点冤枉的，这个是一个直接的原因，确实他不够重视。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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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导致他不重视？我们都知道是跟我们干部的选拔任用机制，干部考核机制是联系在一起的。你环境好了，大家认为是天经地义的，没有人觉得说环境改善了，说这是领导的功绩，是管理的水平，大家不觉得，大家会觉得环境改善它本来就应该改善。反过来环境恶化，环境出了问题，一定是环保局的责任，一定是环保局的问题。其实，哪一个污染事故是环保局造成的？都是污染企业造成的，哪一个污染企业说是环保局去招商引资？说你来吧，到我这儿建的？大的逻辑上都不是这个样子的，环保局它应该是一个环境监管的部门，是一个环境质量的监测，有义务告知公众的这样一个部门。我们国家很特殊，出了环境事故先把环保局长撤了，是不是出了刑事事故先把公安局长也应该撤了呢？这个逻辑上我觉得是不太通的。

这是造成环境问题六个主要的原因，我不去做过多的解释，所以我没有再放别的片子。比如说我们人口增长的过程，城镇化增长的过程，我都没有去讲。但是大家要记住，城镇化，每一个城镇人口对环境的影响，远远大于农村的人口，所以城镇化带来的压力是很大很大的。

三、不必过于悲观

（一）发达国家的前车之鉴

讲完了严重的环境的形势和后果，也分析了六个方面的基本的原因，还得给大家鼓鼓劲。我们确实环境问题很严重，但是我们确实也没有必要过分的去悲观，为什么讲不必悲观？我这里有三个原因，告诉大家不用悲观。第一，发达国家走过的路径，我们是可以学习的，我们是看得到的，我们这些经验教训可以总结的。我们20多年前就一直在讲绝对不能走发达国家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这个话在我上大学的年代实际上叫得非常非常响。但是大家看到的是我们基本上还是污染了再治理，当然或者是说一边污染一边治理，一边治理一边污染，是一个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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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的过程。但总的来讲，我们必须承认，假如说没有我们这些努力，没有几代环保人坚持不懈的奋斗、呼吁、奔走、呼号，我们今天环境的问题会更严重、更突出，我们环境带来的后果更加的不可想象。所以实际上由于我们过去30年，过去20多年积极的努力，已经避免了很多极端的、严重的环境态势。以我们国家这样高强度发展的进程来讲，相对于这样的过程来讲，我们应该为我们取得的环境的成绩要给予肯定，不能够说轻易的去否定它，所以这是第一点，我一会儿还会仔细的再讲前车之鉴有哪些，环境觉醒给我们哪些启示。

第二就是改革开放30年的经验和教训，我刚才说的其实就是这30年的经验和教训，我们尽管污染发展，但是我们同时也避免了很多很严重的问题。因为毕竟问题有人帮我们识别，污水为什么会污染，垃圾会造成什么问题，电厂如果不脱硫会有什么危害，这些发达国家都遇到过，也都研究过，也都有答案，这是教科书上都有答案的东西，只是我们用不用，什么时候用，多大程度去采用的问题。第二呢，就是我们随着改革开放，随着经济的发展，我们毕竟见了很多污染控制的措施，毕竟立了很多的环境法，毕竟立了很多的环境标准，这个过程也是大大的超过发达国家的过程。发达国家一直到上个世纪的50年代、60年代才开始环境立法，我们在70年代末，1979年我们就有了中国的第一部环境保护法，跟发达国家的差距也就是10几年的差距。发达国家在1969年开始提出环境影响评价的制度，我们国家在70年代也把环境影响评价作为三个主要的老的环境管理的制度之一，也是只有几年的差距，说明总体上我们还是对环境保护做了很多的工作。

特别是第三点，在十一五以来，也就是2005年之后我们环境保护取得的成效还是非常明显的，有数据也可以看得到。尽管公众对环境问题很不满，我们也知道最近好多地方的公众说我出10万块钱悬赏环保局局长下河游泳，甚至有的地方开出30万的代价，当然这个实际上反映的是老百姓对我们环境质量是非常不满意的。但是必须承认，我们还是做了很多工作，也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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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很多成绩，但是既不能轻易的否定我们这些工作，同时也不能骄傲，也不能自满，的的确确我们没有自满的资格，因为问题很严重。

我们看一下发达国家它的历程有哪些经验和教训。这里我有一段话，这是恩格斯在19世纪中叶在英国工人阶级状况调查里面的一段话，他讲到，一群乱七八糟的三四层的房子，街道狭窄，弯曲肮脏，一筐筐腐烂的蔬菜和水果把道路堵塞住，走进去闻到一股股难闻的气味，住房拥挤，地下室和阁楼塞满了人等等等等。大家看这一段话的描述很悲惨，就是个贫民窟的景象，但是实际上它描述的就是像伦敦、曼彻斯特这样的一些英国的大城市的景象。当时城市里边的主体是产业工人，产业工人失去土地的农民涌入到城市，进入到工厂去工作，就是这些人集中住在城市里。而资本家、贵族、有钱人到郊区去盖房子，所以出现了一轮的郊区化的过程。

先是圈地运动，羊吃人，推动了工业化，带动了城镇化，紧接着又有了郊区化。这个文字如果不形象的话，我给大家看一张图，这是法国的一个写实主义的艺术家在1872年画的伦敦的贫民区的景象，伦敦穷人住的地方大家看跟恩格斯文字的描述基本上是一样的，三四层的房子，街道上挤满了人，挤满了垃圾，在楼上就有人在往下泼脏水，街道上也是到处是垃圾。我们看到图仿佛就已经闻到了腐朽的污垢的味道，这个是非常写实的，资本主义社会，发达国家在他们快速工业化的过程中，在他们对环境的问题缺少认识的时候，出现的严重的局面，这种局面我们看不到。我们新中国成立之后，我们国家花了很大的力气再去改善，再去整治城市的面貌，城市的环境。我们搬走了很多的垃圾山，过去像龙须沟，像我们的天坛附近很多的垃圾山，应该说我们新中国做了很多工作。

历史上发达国家对环境问题的认识大体上是经历了这样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沉重的代价，这个代价是以流血牺牲死了人为标志的对吧。第二个阶段是用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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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来了觉醒，觉醒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一方面依赖于先知先觉的科技工作者，也就是有识之士认识到这些问题，同时也依赖于我们的科技技术手段，科学的发现，我们认知能力的提升。也就是先要认识到问题，还要有人去奔走去呼吁，去让公众觉醒，这个问题才能够引起政治家的重视，引起资本家、企业家的重视，进而纳入到奋起去解决，去飞跃的这个阶段。所以发达国家我们今天出国去访问，去旅游，大家去巴黎，去伦敦，过去伦敦是雾都，去美国去旅游，我们看到空气很通透很清澈，即使是阴天也不会让你觉得很压抑。确实它的颗粒物污染的问题，像河流污染的问题解决得比较好，但是要知道，直到上个世纪80年代的时候，泰晤士河仍然是污染非常严重的，鱼虾绝迹的一条臭水沟，是黑河。那么80年代后期才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一些鱼虾又回到了泰晤士河，它有一个过程。

泰晤士河治理大体上是经历了40年到50年的一个高强度治理的过程才恢复了生机。我们在2000年，温州市市长要求我们去做温瑞塘河综合整治的规划，市长说我们希望三到五年的时间投入三到五亿的人民币，要把我们的塘河，母亲河恢复到河水变清、河岸变绿、河床变宽，河景变美这样一个美好的蓝图。我当时一听，我说这个规划我们没法做，三到五年的时间，三到五个亿的投资你就要把一条鱼虾绝迹的黑臭的河流，污染这么严重的水体要恢复到这么美好的一个景象，可以讲如果说的不好听的痴人说梦。当然我们不能用这样的词，我们只能是在座谈的时候跟他讲莱茵河的例子，泰晤士河的例子，讲发达国家水体的污染和治理的过程它是一个漫长的、艰巨的过程。市长听懂了，他说那好，你先给我做规划，规划告诉我需要做什么，我需要花多大的代价，花多少钱，需要花多长时间，我这塘河能够治好。

我们通过调研，通过建立数学模型、计算机模型去给他预测，去计算，最后我们告诉他大体上到2020年，20年的时间投入大概30几个亿的人民币，温瑞塘河有可能会恢复到总体上达到四到五类这样一个污染不是很严重的水平。再想恢复到说老百姓说的50年代淘米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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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年代可以洗衣灌溉这样的水平达不到，而且我讲也没有必要，为什么呢？因为人口聚集的程度，河流使用的功能都变了。你不可能再像50年代一样说取了水就喝，或者简单煮一煮沸就可以喝，没有这样的需求了，因为已经有了集中的，规模化的供水厂，从瓯江的上游取水，水质相对来说有保障，也有水库的水做水源。那么你既然没有这样使用的功能，你一定要追求它清澈透底，可以游泳，可以喝，这个代价就不是30余个亿，可能是300个亿都达不到，就不是20年，可能是50年甚至一百年。因为你需要把你的整个产业结构，产业体系甚至都要迁出去，或者都要变成第三产业，其它清洁的产业才有可能达到，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所以发达国家它是三步走，我们国家实际上也很难跨越，只是说我可以不像它污染的那么严重，我不用付出那么惨重的代价，我的觉醒是跟我的污染是同步的。我们今天其实已经认识到这些问题，已经觉醒，我们奋起的飞跃也是跟经济的发展尽量的保持同步，这三步可以讲变成了一个同步走。一方面我们在付出一定的代价，这是某种程度上也是必须的，因为一点代价不付出，大家不觉得污染的问题是一个多么大不了的问题，真正污染的问题，真的是要大家呼吸到肮脏的空气，看到黑臭的水体可能才真的会觉醒。所以总还要付出一点代价，觉醒也不会马上就变成行动，从意识到行动也有一个过程，需要大家去呼吁，去奔走，可喜的是我们今天已经有很多的有识之士，我们有很多的NGO，包括像已经过世的梁从诫先生的自然之友等等，他们的呼吁也引起了公众的觉醒。

我们国家现在在全国已经分布了3000多个跟环保有关的NGO的组织，大家知道3000多个，非常广布，而且在中西部有很多，这都是只得肯定的一些现象。我们看，这是泰晤士河当年在《泰晤士报》上的一张漫画，1858年的报纸上的一个漫画，它的标题讲的就是你的金钱或者是你的生命，实际上就说你是要钱还是要命，很形象的一个漫画。如果你要钱就是不要命，沉默的杀手，要钱还是有命。这个泰晤士河曾经就是这样，飘浮着动物的尸首，水像一个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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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引发了几次祸乱的爆发，流行病的爆发，这是在19世纪中叶的时候，污染是非常严重的。

在上个世纪80年代，我们在归纳总结人类社会发展过程的时候，提出了八大公害事件，这八大公害事件是对20世纪初期到20世纪80年代发生在发达国家的八次造成惨痛教训的事件的总结。时间关系我不一一的解释，但是我们很快的过一下。第一个事件就是比利时马斯河谷的工业区，由于工业烟雾排放导致的一个烟雾事件，造成几千居民受到伤害，这一次事件其实并没有死人，但是这是比较早的引起公众群体性的健康的事件，群体性卫生事故的一个事件，所以载入史册。

第二个事件是1948年美国多诺拉镇的工厂和汽车造成的大气污染，导致全镇有超过一半的居民受害，受害的其实主要是老人，年老体弱的还有儿童，也就是说叫作易感人群。正常的健康人抵抗污染有一定的能力，我们一般人都还能够承受一定的污染，就好像水体有水环境容量一样，人还是有一定污染的容量的，但是易感人群就容易受到伤害。所以在发生持续的严重污染事件的时候，首先受到伤害的是老人、儿童和弱势的群体。

那么第三个事件也是影响最大的事件就是伦敦烟雾事件，发生在1952年的冬天，伦敦的燃煤导致的空气污染是一个有非常悠久历史的问题。早在19世纪的时候，伦敦因为是首都在开议院开会的时候，那些议院要汇集到伦敦来，政府就要发布通告，禁止燃煤的工厂锅炉要停产，跟我们2008年奥运期间采取紧急措施是一样的，它也是为了保证它的两会，它也要停止工厂的生产，要用极端的措施来保证。所以伦敦有一个桂冠就是雾都，我们知道有雾都孤儿这样的名著。在1952年这个冬天，由于持续逆温的天气，逆温就是简单的说就好像城市上围被一个很稳定的空气给罩住了，没有对流，没有扩散，所以污染物就在这个城市范围里边累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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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度就会不断的增加，雾霾就非常严重。这种情况下导致四天当中死了4000多人之后随后的两个月又死了8000多人，也就是1万多人受到生命死亡。

大家可能会想象不到怎么去统计啊，是不是完全是由于污染造成的？你刚才讲你说受到伤害的就是一些老弱病残的人，如果他本身就有病，如果他本身就要死亡，那你怎么把他算进去呢？这个在我们的学术界其实是有一个算法的，这个我就简单以这个为例简单解释一下，因为我相信大家都很关注。因为我们刚才讲了，中国由于空气污染每年有120多万人死亡，120万死亡，不是说生病，这个数是怎么出来的呢？跟这个道理是一样的，因为我们所有的医院，卫生部门都有一个流行病调查和死亡统计的调查，我们有卫生的统计年鉴。在这个统计当中，你会看到正常情况下会有一个曲线，在这个图上边，红色的点就是烟雾，就是雾霾的浓度，实际上就是颗粒物的浓度是右边这条线，大家看基本上是稳定在400多个谬，我们是微克每立方米这样的一个单位。

这个单位是什么水平呢？我们国家现在PM2.5的标准是70个微克每立方米，也就是说它是我们现在目前标准的大概5倍到6倍的水平。我们采用的标准是世界卫生组织推荐的一个标准的上限值，就是相对来说要求比较松的一个值，因为我们处于颗粒物控制的初期阶段。这个标准出来之后也是一片哗然，有很多专业人士说这个标准怎么比美国的标准低了这么多。我们知道美国的标准是35个谬，美国的标准其实也是分阶段的，它在第一个阶段，上个世纪90年代刚刚出台PM2.5标准的时候，它采用的是65个谬微克每立方米，跟我们的标准很接近，也是符合世界卫生组织推荐的这个标准。我们这个标准其实大体上能够保障我们居民健康的需求，而且从治理的难度的角度来讲，它有一个逐渐推进的过程，并不是说我们这个标准有多么的差，这个我简单的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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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同时有一个死亡率的统计，就是死亡的人口数是左边这个，如果这个图一方面反映的雾霾的天气和二氧化硫的浓度，中间这个蓝的是二氧化硫跟人的死亡真的是完全的正相关。大家能够很容易联想到这个死亡的高峰一定是跟二氧化硫的污染，跟雾霾的污染是直接相关的，是正相关的，因为其它的因素都没有改变，所以就是环境要素造成的。好了，我只要把基础的死亡率，比如说平时的死亡率每天如果是200人的话，我现在每天达到了900人，那么增加的这700人我就可以认为是由于空气污染造成的，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计算的方式。也就是说，是做积分，把这个面积算出来之后，把基础的刨掉，这就是由于污染造成的死亡人数的增加，这是一个伦敦烟雾事件。

那么跟伦敦烟雾事件同一年，在美国的洛杉矶发生了光化学烟雾的事件，这次事件也死了几百人，也是很轰动的。什么是光化学烟雾呢？它是一种二次的污染物，就是汽车尾气排放出来的碳氢化合物还有臭氧，汽车尾气里边有臭氧，有碳氢，在紫外线的照射下会发生二次反应，二次反应形成一种淡蓝色的烟雾，这个烟雾把它称为光化学烟雾，因为跟光，跟紫外线的照射也有关系，它是非常剧毒的一个污染物。但是有一个淡淡的芳香，它是个杂环的混合物，有芳香的味道，所以我们小的时候不懂事，特别是冬天早晨汽车发动的时候，过去跟油的品质有关系，就有一个淡蓝的烟，有一个尾气，我们觉得很好闻，那时候小不懂追着去闻，但实际上这是一个很毒的物质，光化学烟雾的事件。

再有几个公害事件都跟日本有关系。日本在战后，1945年战败之后它有一个快速的工业化崛起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几次灾难性的事件，一个就是在水俣市发生的一种异常的疾病，当时不知道什么原因，所以就给它命名为叫水俣病，实际上是用这个城市的名字来命名的，水俣市位于水俣湾，是太平洋的一个海湾，这个地方的居民过去都是捕鱼为生，鱼是他主要的食品。但是在上个世纪的60年代、70年代的时候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猫疯狂的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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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到河里边自杀，其实它就是很痛苦，跳到河里边就死亡了。我记得在70年代我在上小学的时候，当时我们订的少年报，少年报经常有一个栏目叫社会主义好，资本主义糟。有一期它讲资本主义糟就讲日本由于环境污染导致猫都受不了，人也受不了，最后死亡，猫成群结队的跳到海里面自杀。实际上是什么原因呢？由于化肥厂生产氮肥，排放的含有重金属汞的有机废水，主要是甲基汞，排到水俣湾里边，那么甲基汞是一个重金属的污染物，随着水体当中食物链就是微生物、细菌、原生动物、后生动物、原生植物、后生植物，这些附寄了甲基汞之后，被小鱼小虾吃掉，再被大鱼大虾捕获，在鱼的体内得到附寄，浓度放大。猫要吃鱼，猫吃了鱼之后，在猫的体内也附寄，积累到一定的程度，甲基汞是一种神经毒素，它就会很痛苦，就会产生跳舞，也可以称为是一种舞蹈症，最后疼痛不堪就死亡。这是一个母亲在安抚她受到水俣病毒害的儿童。

在这儿也要插一句，科普一下，汞这种污染物，我们都知道它是水银，俗称水银，是一个有毒的物质，当然过去古人用水银来炼丹，长生不老那是无知的时代。当然我们中药里边也有用汞作为中药的，我不了解这个是不是有效。我想说的是，汞这种物质，最近也是报纸上经常宣传，单质的汞，也就是常温常态下是液态，是汞珠，你如果误食吞服到体内的话，并不会中毒，这是医学上已经证实了的。但是如果它升华变成气态的，挥发到空气当中你呼吸到体内，那么这个会产生一定的毒害。甲基汞是有机汞毒害比较严重的，所以大家不要太担心，体温计打破了，这个汞珠怎么办，这个汞珠最好的办法是用单质硫把它吸收了，转化为硫化汞之后，它稳定后就没有那么大的毒害，所以我简单的科普一下。

还有一个公害事件还是在日本发生的富山疼痛病，疼痛病的罪魁祸首也是重金属镉，不是那个金字旁一个各自的各，不是六价铬，是那个镉，金字旁一个金融的融的半边那个镉。那么这种重金属主要是在采矿业半生的一种金属元素，会随着采矿、洗矿的废水进入到环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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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方天然本底镉就比较高，我们国家在西南地区，像云南、贵州、四川有一些山区镉的浓度就比较高，它是一种半生矿。随着废水进入到环境当中之后，如果你用污水进行灌溉，它就会进入到作物，进入到稻米当中，富山的疼痛病就是因为长期食用含有重金属镉污染的稻米导致骨骼的疏松，特别容易骨折，最后在疼痛当中死亡，人骨骼会收缩变形，人就会产生畸形。

这个事件发生之后，日本的政府也觉得这是一个丑闻，家丑不能外扬，所以当时也是封锁消息的，这个外界不能报道的。但是当时美国的一个新闻记者，他的女朋友是一个日本的留学生，他通过他女朋友了解到这个事件之后呢，他就辗转潜入到日本，拍摄了大量的照片，采访了很多的人，这些照片都是他拍摄的，然后回到美国，在美国把它发表出来，引起了世界的震惊和轰动，这已经是70年代的时候。这张照片就使得他获得了当年的普利策奖，我们知道去年我们的建筑师王澍，浙大的建筑师，国美的建筑师王树获得了普利策奖，是艺术界很重要的一个奖项，相当于是艺术界的诺贝尔奖，这张照片非常非常的经典，大家要记住，也被入选了黑镜头。这张照片大家可以看到，简单说一下，我们国家其实实事求是的讲，在云贵地区有些县已经有疼痛病，实际上作为一种地方病在有些地方已经爆发了，而且影响的人口的数量还不少，但是目前消息也是被封锁的，基本上是不允许采访，不允许报道，这报不出来的。但是大家如果查疼痛病的话，你查贵州应该是能查得到，有一些封锁不到的消息。

还有一些公害事件，时间关系我也不详细的展开了，这是四日市的哮喘病，是由于当地工业废弃排放引起的，患者多大6000多人。再有就是1968年发生在日本艾滋县的米糠油污染，由于混入了多氯联苯，导致饲料受到污染，石油受到污染造成的事件。那么这次事件，当时引发的恐慌是非常严重的，因为首先是这种米糠油被用来生产鸡饲料，当然米糠里面含有高蛋白了，鸡因为体重很小，吃了饲料之后导致养殖场10几万只鸡很短的时间内死亡，当时认为是禽流感了。当然那个时候不叫禽流感，叫瘟疫，鸡瘟，以为是瘟疫，但是结果很快由于米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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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的食用油被人吃了之后，人也受到危害，因为多氯联苯就是我前面讲的，它是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一种。第一批持久性有机污染物当中，工业品最主要的就是多氯联苯，可以讲是唯一的一种工业化学品，其它的有9种是有机氯农药，还有两种是生产的副产物，呋喃和二恶英，这不是我们想要生产的，二恶英对我们人类没有用，但是二恶英是一个有剧毒的污染物，你在生产五氯酚钠，在生产有机氯农药的过程中，五氯酚钠是中间体，它是一个副产物，就很容易产生二恶英。另外，有机垃圾焚烧的时候会产生二恶英，二恶英这些年因为污染事件出了好多起，所以应该也都有了解。

那么多氯联苯是跟二恶英类似的一种联苯化合物，两个苯环把它连接起来，当然不是两个，多氯替代了，联苯就是两个苯环，那么它的氢原子被氯给替代了之后就叫多氯联苯。二恶英跟它的区别，也是苯环连接的间是不同的，毒性非常强，也是造成1万多人受伤，引发了很严重的灾害事件。

（二）环保觉醒

这些公害事件，引起了学者的觉醒，引起了一些有良知的学者开始去探讨环境污染跟人类的生存与发展的关系。这里边有几本里程碑的著作，第一本就是在1962年蕾切尔·卡逊女士，美国的生物化学家她写的《寂静的春天》。那么寂静的春天就在讲DDT，有机氯农药这些杀虫剂它进入到生物圈，进入到环境之后，随着食物链它的传播，它的传递。什么是寂静的春天？就是到了春天，鸟不唱歌了，都死掉了，这是源于一个真实的事情，她的朋友给她写来信，说这个春天这个后院很安静，莫名其妙就掉下来死掉了。后来蕾切尔·卡逊女士很关注，她就去研究，发现实际上就是我们大量使用的杀虫剂，作物的虫子被杀死，但是鸟吃了这些虫子，鸟受到毒害也被毒死。所以春天鸟就不能唱歌了，当然这个书出版之后，遭到了工业界的强烈的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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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

因为当时觉得杀虫剂对农业是一个革命性的进步，促成农产品产量大幅度的提升，因为原来造成的损失，由于病虫害被控制所以产量增加。所以当时农业部和化学工业部都反对蕾切尔·卡逊女士，甚至在报刊上指责她是一个歇斯底里的老处女，因为蕾切尔·卡逊女士献身科学，一生没有婚娶，单身，实际上是一种人身的攻击。但是后来1964年，蕾切尔·卡逊女士就死掉了，死于癌症，这个癌症跟她长期的接触化学品是有关系的，特别是接触农药类的化学品，所以人们就会越来越重视。

到1970年，全美爆发了一次大规模的游行，就是关于环境问题，关于环境保护的一个大规模游行。当然那个时期正好也是跟反战，跟很多事件都有关系，大家看阿甘正传里面，其实有一些镜头就是反应的美国这种大游行。引发了美国对环境保护的立法，第一部清洁水法是在1970年，清洁空气法在1970年先后的立法，然后陆续的成立了EPA，就是环境保护的部门和组织，这是1970年。我们国家其实也是在70年代的后期，也陆续开始建立了环境的机构，当时是在建设部里边叫城乡建设环境保护部，环境变化区，简称八字部，因为那个部的名字很长，八个字，所以简称八字部，当时还是比较同步的。

第二个里程碑的著作就是《增长的极限》，也是在60年代的时候，当时因为发生了石油危机，一群科学家共同来探讨人类的困境，认为我们的困境是由于快速的增长造成的，这些增长必然要消耗资源，地球的资源是有限的，不是无限的。石油、金属、矿产各种资源，水资源它会约束我们人类的发展，你超出了承载力，系统就会崩溃。所以它建立了第一个全球的增长模型，这个模型很简单，是一个指数增长的模型，得出的结论就是人类社会不能够按照指数增长的形式持续的增长，我们为了彻底解决面临的这些困境，这些问题，只有来自我约束，要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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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长，要把增长的速度控制到很低的水平，甚至零增长。所以增长的极限提出的一个比较极端的推论就是要保持零增长，当然这个是不能够被人们来接受的，是一个很悲观的预测。当然，这一批科学家在当时很年轻，后来很多人还在坚持做全球发展与环境的这种研究，这种预测，所以又提出了，这是第一个模型，后来又提出了第二个模型，第三个模型。最近是已经提出了第四个模型，就是model 4，也就是增长的极限也在不断的修订，它最新版也已经翻译，中文也出版了，我希望大家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很有意思，也是对人类长时间尺度发展态势的一个研究。

另外一个书就是《只有一个地球》，这本书讲的，这是1970年的时候，也是一批科学家共同力完成，为1972年人类环境大会提供的一个基调报告，什么是基调报告？就是人类环境大会，这是1972年在斯德哥尔摩召开的联合国第一次为解决环境问题开的大会，联合国大家知道这是在二战之后为了协调解决国际的纠纷，国际争端，特别是为了避免再次发生全球性的战争而成立的一个全球的组织。联合国带有一定的权力色彩的，所以它有常任理事国，有200多个成员国。从来它开会都是在协调地区纠纷，国与国之间的冲突，要不要制裁等等这些事件，但是1972年人类环境大会是第一次为环境的问题召开大会。这本书英文它叫《Only One Earth》，我们只有一个地球是适合我们人类生长的，我们的地球到底它是什么样的一个资源的状况，到底我们面临着什么样的资源环境的问题，这本书就是在讲这样的一个背景。

这本书在1974年，联合国人类环境大会之后，我们国家就把它引进出版了，但是在当时我们正在文革的中后期，还是阶级斗争为纲，一切带着阶级斗争的有色的眼镜来看问题，这本书的前言就讲到只有一个地球，散布了很多错误的观点，提出了把人类面临的环境的问题根源归结为所谓的资源环境的制约。实际上应该是资本主义的罪恶制度，里边前言写的都是文革的语言，因为很碰巧我买到了1974年老版本，很有意思，2000年我们又出版了新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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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的版本里边认为这个书，我们之所以把它翻译出版，就是要看一下资本主义国家，帝国主义国家它又在用环境保护为幌子在开展新的阶级斗争的动向，所以是作为批判的教材，一个反面的教材来翻译出版的。但实际上我们今天回过头来看，这个书还是讲了很多对的道理，所以它实际上是我们人类环境的一个觉醒，也是后来引发很多环境立法和环境治理很重要的一个里程碑，所以我在这儿简单讲一下。发达国家环境治理的改善，发达国家今天我们看到的常规环境问题的基本得到解决，它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是一个由惨痛的代价换来的觉醒，由觉醒、由意识来决定采取行动，最后得到的一个必然的结果。

（三）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的经验与教训

我们国家十一五以来，也已经取得了比较显著的环境的改善，我这里边只能简单的说一下。第一，我们已经实现了主要污染物排放总量降低10%的目标，大家不要小看这个目标，这是我们其实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实现了十一五，每一个五年计划初期制定的环境保护的目标。在十一五之前，通通都没有实现，十一五之前我们不是没有环境治理的目标，这个双10%，至少在九五，在十五都提出过，十五的时候提出要把污染物排放总量，在九五末期的基础上削减10%。但是到十五末的时候，实际削减了多少呢？实际上COD，因为当时只控制COD和二氧化硫，COD只削减了百分之二点几，不到2.7%大概是，二氧化硫削减了负的28%，不仅没有削减，实际上是增加了28%。这就是为什么，在整个十一五期间，空气环境质量不仅没有得到改善，实际上还是严重的恶化了。

那么为什么二氧化硫排放又增加了20几呢，因为重化工业，在十一五期间整个工业都是重化工业，高能耗、高污染，我们的十五期间能源消费的弹性系数不仅没有控制在1.0之内，过去我们要控制在0.8的。所谓能源消费弹性系数就是GDP增长速度是1，那么能源的增长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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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应该是0.8，也就是GDP增长10%，能源应该是增长不超过8%。但是在十五期间，GDP增长10%，能源消费增长了百分之十二点几，也就是你增长了那么多的能源消费，当然二氧化硫的排放要增加。所以反衬出来，十一五期间削减10%这个目标实现多么的不容易，它是靠我们采取了很多重大的措施实现的。比如说关停小火电机组，因为小火电能源利用率很低，效率很低，造成的污染控制的难度很大，所以污染很大。关停小火电，以超出临界的这种大的机组来替代，这是整个十一五期间我们做了很多的工作。

那么十一五计划关停5000万千瓦的小火电，实际上完成了7210万千万，占了火电装机容量的不超过10%，节约了原煤8100万吨，由此减排了二氧化硫排放140万吨，二氧化碳排放1.64亿吨，所以这就是很大的一个成效。但是你关停小火电机组靠什么？你靠的是要拆除，要爆破，其实这个某种程度上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这些也会变成固体垃圾，跟我们城市化过程中要拆房子，要拆迁道理是一样的。

最后还有一点时间，很概括的讲一下解决环境问题的基本途径，为什么很概括呢？因为很专业，这里面又涉及到很多专业问题，我想很重要的，大家都是地方或部门的领导，你们需要的是有观念，要重视环境，有意识，有什么样的途径可以解决环境问题。但是不是说你自己去解决环境问题，你去设计污水处理厂，你去设计脱硫脱硝设施，不可能对吧？但是你要知道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我想这个途径从宏观到微观可以分为三个层次，宏观层面上就是十七大以来党和国家一直在讲的，叫推动生态文明，建设美丽中国，这也是十八大报告当中反复强调的非常重要的一个解释。因为只有在宏观层面上，因为生态文明建设叫五位一体，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和生态文明建设是五位一体的，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

生态文明我们又知道环境质量的改善肯定是生态文明的目标对吧，环境保护一定是生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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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建设的一个主阵地，这也不是我讲的，这是李克强总理讲的。环境保护是生态文明建设的主阵地，所以推动生态文明，建设美丽中国这毫无疑问是解决我们环境问题，生态问题根本性的一个宏观的决策。

那么在中观层面上，也就是相对具体一点，我们应该通过经济结构的优化，通过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来实现我们生态文明，美丽中国污染防治的目标。

在微观层面上，才是说我通过环境意识的普及，通过采取具体的环境科技，环境技术，我来实现污染的减排，能源的减耗，环境质量的改善，所以最后才能具体的行动方案。

四、解决环境问题的基本路径

我们十八大的报告当中，对生态文明定位大家都已经反复学习，我就不讲了，五位一体，中国特色，必要性、紧迫性。

我最后讲八个方面解决环境问题的基本途径，也就是实际上也算是微观层面上的最基本的途径。第一是深入探索发挥中国国情，符合科学发展观要求的中国环境保护的道路。要做好我们整个宏观的空间格局的有效的保护和利用，我们在十八大报告当中也讲到，我们生态文明建设四个重点方面，第一个就是空间格局的优化，一个保护，这是很宏观的。第二个就是采取有利措施，做好节能减排和应对气候变化的工作，这是需要一些具体的手段，具体的措施的。也就是资源的节约，节能和减排，这也是十八大报告当中生态文明四个重点方面的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节约型的社会。那么第三就是把节约资源和环境保护的思想目标措施纳入到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的方方面面。第四是发展循环经济，树立从经济发展源头和全过程保护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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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想，形成有利于节约资源和环境保护的产业体系，也就是你产业的结构在不发生大的调整的情况下，我们通过循环，通过产业链条的延伸和废物在产业之间的这种流动，减少最终污染物的排放是可以实现的。

第五个方面就是切实的解决损害老百姓健康的突出的环境问题，也就是要抓住关键点，在整体环境质量还不可能根本性改善的时候，先把主要矛盾解决，也就是说像引用水的安全，像环境污染，环境风险的事故的防范，这些关键问题，重金属有毒有害物质的控制，这都是重点的领域。第六点就是要加大生态的保护，扭转生态恶化的趋势，推动农村环境综合整治，建设农村美好的家园，所以这个跟生态的保护就有关了。第七点是完善法律法规体系，充分运用经济、法律、技术和必要的行政手段来解决。我们过去太强调行政的手段来解决环境管理的问题，但是慢慢的我们会从单一的行政手段向综合的运用法律、经济、技术和行政这样的综合的管理。最后才能依靠科技进步，加大环境投入。有了技术你还要去用，用的话你需要经费的支持，需要金钱的投入，所以这八个方面如果能够得到具体的落实，得到体现，我相信环境一定能够改善。

最后我再用一分钟的时间借此机会简单介绍一下清华大学环境学院，因为我们就是搞环境教育和环境科技的一个教育的单位。我们学院在环境污染的控制的理论和新技术、新工艺、新设备的研发方面，在经济社会，环境资源协调发展和可持续发展的理论和方法领域，在清洁生产和资源再生利用的原理与技术，以及在能源利用和全球环境问题方面都有长期的积累和一些重要技术的储备，也欢迎大家来咨询。另外在环境的政策，比如说像循环经济促进法，立法的领导小组的组长是我们学院的教授张天柱老师，在重大的环境规划和环境治理方面，都有我们环境学院的身影，比如说奥运的环境质量保障，上海世博的环境质量保障，以及像十一五三河三湖流域的规划，治理的工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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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我们十二个院、系和教研所设置的情况，供大家参考，我也欢迎有越来越多的人能够投身到环境保护的事业当中，也希望各位领导能够把你们的子女送到各个学校环境的专业，因为环境保护是一个方兴未艾的事业，环境保护需要从我做起，需要从小事做起，需要从现在做起，包括在座的每一位学员，你们的行为也会对环境产生影响。如果我们能够把每个人的生态足迹，也就是我们对环境施加的影响缩小，那么我们的环境质量就会得到很大的改善，所以让我们携起手来共同为环境的改善而努力。

谢

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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