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一关爷庙。
关爷庙高不过一米,在一片旧房间的一个很深的小胡洞里的空院间。据说是母亲带头所建。历史不算悠久,也就几年吧。
我从小就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母亲让我拿祭品一起去,我就去,母亲磕过头,我也感觉在那个氛围中,别人都磕了,我也就磕了。 后来儿子考上了大学。大年初一,母亲和我,还要求我儿子,去关爷庙跑拜感谢,还准备了一万头的火鞭。
我儿子不很乐意,但他从我,也就去了。我磕头,他也磕了。 我算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和民主的爹,我能理解母亲,我感觉我也能理解儿子。
儿子的科学知识比我要多,其实就我所知道的自然科学而言,也知道这与科学无边。儿子能考上不错的大学,我也说不清关爷到底起了多大的作用。
回来的路上,我给儿子说了很短的几句:
祖辈流传下来的东西,你可以不理解,但你可以选择接受。你奶奶对神灵的敬拜,不能只算作迷信,还是一种民俗,还是一种文化。 我不知道儿子都能接受什么,但他好像对我的观点表示接受。 其实我也不只是因为我的观点。
母亲父亲已经七十多岁了,我常为父母能健康地活着而感动。父母一生操劳,老年能为儿孙感到欣慰,其实也是一种幸福。为儿孙
祈福, 何尝是一种幸福。
人过中年,对生活的理解自然不再轻快。我即使不能爱母亲所爱,但也会从母亲所爱。
面对关爷,我虔诚地跪拜,面对关爷,我泪流满面。 为神,为母亲,为心中的神。
二0一三年正月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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